由于只有一口钢锅,中午的大餐就变成了“天鹅”炖兔子,大家吃的不亦乐乎。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把游艇上的名酒带些来,否则这顿野炊堪称经典。
营地离河边只有五十米远,吃完午饭,范氏姐妹带着略显低沉的情绪去河边洗钢锅和大家的行军饭盒,顺便带上几只装纯净水的空桶,打满清澈的河水之后,放入一小块固体净水剂,就可以直接饮用了。
洗完锅之后,范氏姐妹回到营地开始生火烧水,将桶中的生水烧开后再灌入桶中,这样大家就可以喝到凉白开了。
正午的烈日像炭火般炙烤着荒岛,但因为有清凉的海风吹拂,并未使人感觉烦躁。女孩们都戴着漂亮的遮阳帽,脸上又涂抹了厚厚的防晒霜,除了方便时跑到岩石后面的“女卫生间”,其余时间都是在忙碌。艾氏姐妹继续在林边捡拾干柴,毫不倦怠地做着储存工作。范氏姐妹担当起了小媳妇的角色,主要料理家务。做饭洗碗、烧水、打扫营地。陈氏姐妹的任务是在沙滩上垒石墙,跟上次一样,用做退潮捕鱼之用。
蒋志威背着步枪巡视了几圈之后,攀上一块高高凸起的岩石,用高倍望远镜四处眺望,他在寻找一个位置——手下们事先隐藏备用设施的地点。
手下事先告诉他,从游艇发生枪战的正对面沙滩登陆,上岸后径直向树林中走一百米,有五棵连体的大树,金属箱是用迷彩防雨袋装着的,就放在连体树根的中间。
蒋志威慢慢地调整焦距,但他无论如何都分辨不出一千米外那片古树林中的具体情况。他摘下迷彩遮阳帽扇了扇风,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现在就去找金属箱,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有数,有备无患。
他没有向女孩们打招呼,假装闲溜达,信步朝登陆那片沙滩走去。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女孩们的注视之中。无论女孩们表面多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其实整个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拐了个小慢弯,女孩们的视线被遮挡住了。蒋志威快步如飞,踏着早上踩出的小路,匆匆向目的地走去。
十分钟不到,他已经回到了原先的营地,扎帐篷和搭灶台的遗址还在,那道捕捉鱼虾的石墙也完好如初。他定了定方位,将步枪的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又甩开高压电棍,小心翼翼地向树林中走去……
成群的彩蝶和不知名的昆虫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煞是好看。但在这好看的外表下,不一定没有危险。蒋志威一边拨开杂草探路,一边观察左腕上的热能成像仪,发现屏幕上显示方圆百米之内有好几个生物点在移动。从形状上看,基本上都是蛇类和鼠类,最近的一条蛇离自己仅有四米多远。他左手端枪,右手握着高压电棍,拇指就安在电源开关上。
林深草密,他怕自己迷失方向,在热能成像仪的指南针系统上先设定了路标,然后又特意加重脚下力度,将茅草踩得更狼狈些,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茅草荆棘突然少了起来,原来树冠茂密的地方阳光自然稀疏,矮小的草本植物就无法生长。树根下淤积了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绵绵的,让人心里很不踏实。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淡,而且空气中还飘着一股霉味儿。蒋志威站定脚步,看了一眼热能成像仪,屏幕上显示,在自己右前方二十几米处,有一个散热的小红点。他触摸屏幕,放大影像,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屏幕上显示这个东西是圆形的,体积直径53厘米。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相当于越野车的内轮毂那么大。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马缩低身形,半蹲下来。把高压电棍的绳套挂在腰带的卡扣上,双手端稳步枪,从红外线瞄准镜里搜寻这个庞然大物。
奇怪,他屏住呼吸,又扫描了一遍小红点所在之处,除了凸出的树根和腐叶,什么都没有,连声音都没有。
手中有现代化的强兵器,心里是很有底气的。他打开步枪上的火焰喷射器,这种小剂量的燃烧液可以喷射三米远,持续燃烧三十秒,已知的猛兽都可以赶跑。何况这种多功能步枪除了正常子弹以外,还可以发射高爆弹,就算大象被高爆弹击中,也会炸开一个大窟窿,必死无疑。
蒋志威轻轻退出现有的普通弹夹,从腰间取下一支底部压有五发高爆弹的特殊弹夹换上。如果前面的家伙是个猛兽,就算二十五发7.62毫米的普通枪弹没有把它打倒,那么接下来射出的高爆弹,肯定也会让它粉身碎骨的。
又往前逼近了七八米,热能成像仪显示这家伙还在,纹丝没动。蒋志威将红外线瞄准镜打出的光点定在树根下的腐叶堆上,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啪、啪”,两颗劲弹噗噗打在腐叶堆上,爆起一蓬飞叶和烟尘,同时传出一声类似老头咳嗽的叫声。紧接着,腐叶下面蛹动了几下,然后就无声无息了。
蒋志威有些纳闷,自己具备一定的打猎经验,从来没听过这种沙哑粗重的动物叫声,难道腐叶下面趴着个老头?
他亦步亦趋,试探着接近猎物。只剩两米远时,他闻到空气中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儿。他没有再接近,而是顺手捡起一根干树杈,弓着腰身,够向腐叶堆捅了捅,感觉松软的树叶下有硬物。他又捅了一下,仍是没动静。扒拉几下树叶,下面还是没有反应。他放下心来,估计这东西被打死了。他大着胆子上前,用树杈使劲拨开腐叶,下面出现了一个大圆球,露出灰白色的尖刺,一层树叶扎在上面,圆滚滚的,足有一只汽车轮胎大小。
他长出一口气,原来是一只超大个的刺猬。他又用树杈扒拉几下刺猬的周围,露出了它那一脸苦相的尖嘴。原来刺猬死了之后,就不再是圆形了,尸体逐渐地舒展开来。
他笑了笑,怕女孩们听到枪声朝这边找来,赶紧寻找那颗连体大树。也许是时间长了,眼睛适应了密林中阴暗的光线,抬眼搜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一簇巨大的古树。
这可真是一株参天古树,也不知生长几百年了,树干的形状犹如不规则的五根手指,微微弯曲着直指苍穹。古树的底座盘根错节,光一枝裸露的根茎就有两人粗。树冠遮天蔽日,像一顶绿面大伞架在树林之间。但整体看来,生命力并不旺盛,仿佛一位耄耋老者勉强支撑着腐朽的躯体,散发着阵阵凋零之气……
蒋志威麻利地攀上树根,一眼就望见了长方形的迷彩包裹躺在一层半黄半枯的树叶下面。他急忙蹲在五棵树干中间,扑落掉树叶,拉开迷彩包,一只黑亮的金属箱露了出来。抠开锁眼,转动数码:87、03、18.
“咯噔”,金属箱弹开,里面是黑绒布泡沫板隔断,放着三套东西,一只枪管和枪托单独摆放的意大利产全自动步枪,另配五只弹夹和十盒子弹,每盒一百发。一只俄罗斯产钢制折叠弩,三十只箭矢。一部卫星电话,配备五块充满电的电池。
这三样东西可都是救命的家伙,蒋志威挨个摆弄了一下,非常满意。他抬头侧耳倾听了一阵,林子里除了微风偶尔带来的呜咽和沙沙声,静的有些瘆人。他又看了看热能成像仪,确定附近除了鸟蛇之外,没有其他大型生物。于是,他按了一下卫星电话的开机键,笨重的家伙像刚苏醒的幽灵般无声无息地闪烁着绿色屏幕……
他输入密码后,又按了一串数字,忙音像便秘者的喘息似的沙哑而悠长……
少顷,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手下二猛的声音:“喂?”
“喂个屁,是我。”
“我知道是您,但是少爷,为了保险我得先喂一声,万一是哪个正处呢!呵呵……”
“正处”是二代圈子里对货真价实的处·女的称呼。那些夹着人造处·女膜的假处·女他们称之为“副处”。现在比破处量已经是二代们最为时尚的较量了,但大家都要经过权威医生诊断才认可。
“家里没别的事吧?”
“没有,一切都是老样子,您就开心地玩儿吧!如果有急事必须得您亲自出面的话,我就会执行B计划,派直升机接您去了。”
“好吧,我挂了!”
“好好玩儿,少爷。”
结束通话,蒋志威把电话关机,快速锁好箱子,装进防水迷彩包,又在包上盖了一些树叶,然后掉头按原路撤出密林。
这个二猛是蒋志威最得力的手下,曾经当过兵,做事心思缜密,其父是蒋家老臣,互相知根知底。虽是发小,但二猛这小子是蒋志威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后,才全职担任他私人保镖的。此人自打染上富人癖好之后,除了爱赌博和喜欢在办公室里大搞性骚扰之外,表面没啥毛病,但具体人品无从考证。因为财富可以让恐怖分子和下三滥都俯首称臣,绝对的听话。所以,没有大的起伏,难以辨别跟随者的品质。
刚钻出密林,六个女孩儿就和蒋志威迎面撞上。她们见蒋志威安然无恙,如花的粉面都由担忧向着嗔怪匀速过渡,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妻子般的温柔和欣慰。尤其是陈小燕和范氏姐妹,她们已经不加掩饰,用直白的表情向众人昭示,这个男人就是我的太阳和月亮,无论他在哪里,都会以最朦胧的姿态笼罩着我的……
女孩们这种火辣辣的关心还是让蒋志威很受用的,他发自内心地微笑着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刚刚打死了一只巨大的刺猬,像汽车轮胎那么大。呵呵……”
“真的呀?在哪里?”
“是呀!在哪里?”
女孩们雀跃着七嘴八舌地询问,还彼此拍手叫好,内心深处的明争暗斗暂且偃旗息鼓。
“在树林里,太大了,满身是刺,又没法吃肉,所以我就没动它。”
“怎么没法吃,我们曾经吃过清炖豪猪,好好吃的。”
也许艾莲是跟某个富二代在某星级酒店吃过这道菜,所以当她说这番话时,多少有些躲闪的尾音。
“是吗?如果好吃的话,我们把它弄出来,好多肉啊!只是刺猬皮怎么扒啊?”蒋志威说完扭头带着大家往密林里走去。
女孩们没有人能回答出他这个问题。但是,当她们费了好大功夫用树藤和树干把四五十斤重的巨型刺猬抬到海滩时,问题却迎刃而解了。别看死刺猬呲着尖牙一副凶相,但同时它也把最薄弱的腹部完全裸露出来。腹部、四肢和下颌的毛发并不像背上的铠甲那般坚硬锋利,而是比猪毛还柔软的短绒毛。四个女孩用手腕粗细的树干将它仰面朝天的压平,蒋志威就可以下刀子了。从腹部划开切口,一刀一刀下去,整张刺猬皮就可以扒下来了。只是扒到两肋和后背上的硬壳时,需要女孩们帮忙拽着四脚,否则长着尖刺的硬壳会自动收缩,弄不好还会扎到蒋志威的手。
七八公分长的尖刺扎到人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女孩们丝毫不敢懈怠,都努力将刺猬皮抻平,唯恐尖刺扎到蒋志威手上,那样还不如直接扎到她们心上呢!
刺猬皮剥了两个多小时,风景宜人的海滩洋溢着欢声笑语。蒋志威操刀时把上装脱在了一旁,黑色紧身小衫将凸起的肌肉呈现得有棱有角。不光肌肉弹性有力,身体的细节也趋于完美。皮肤光泽健康,头发也显得水分充足,乌黑油亮,连指甲盖的月牙都生长得那么白润。除了天赋完美的肌肉和线条,他挥刀的动作都那样的精准而有耐力。在女孩们的眼里,他每一个动作都那样的细腻娴熟,都那么的富有诗意,仿佛这个美男子熟悉她们躯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他有能力穷尽一切手段伺候好那些敏感点,连颈部动脉的受吮力度,两侧乳点的膨胀时间,肚脐、小腹发痒兴奋的临界点,甚至唇舌刺激脚趾末端神经的微妙技巧都精湛到无可挑剔……
作者 田阿瞒 说:泱泱大国的崛起,衍生里一批富二代、官二代,当财富像代谢物一样成为负累时,我们孱弱的心智能够甄别蜜汁深处的鹤顶红吗?
生生死死,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身处卑微才能看到真相,经历过了,才能在浮躁中构筑内蕴绝妙的天平。愿本部小说为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贵们架起一道长虹,莫使千百年所积善业,在今世流为俗品。
第十章 荒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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