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被塑造的太成功了,蒋志威只是剥一张刺猬皮,都差一点把女孩们送上永无止境的极乐世界……
陈小莺给这个巨型刺猬留了照片,它的个头估计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应该不在话下。
四个女孩轮流抬着三十多斤重的刺猬肉回到营地,烧水的烧水,切肉的切肉,丰盛的晚餐又开始准备了。蒋志威决定趁这个时候先去小河湾洗个澡,这几天的奔波弄得一身臭汗,野外生存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一点。
他回到帐篷,从小装备包里取出一套干净的内衣和简单的洗漱用品,背上步枪,大踏步登上坡坎,向河边走去……
女孩们知道蒋志威去洗澡,心里都掠过一丝丝的麻痒。她们彼此回避着眼神,各自忙碌着手中的活计。拾柴的特意往坡坎附近走了走,腌制咸肉的把浓缩盐粉溶水后轻轻在肉块上摩挲,做饭的也眼望火苗直发呆……
这个唯一的男人无疑是女孩们共同拥有的白马王子,她们决不能容忍某个人投怀送抱的勾当得逞。大家都暗暗做着“护花使者”,痛苦又明智地克制自己的同时,也万分严密的谨防着别人。
此时正是八月份天气,但岛上的气温并未达到炙烤的高度,而是日光温驯,海风柔和,十分的适宜,这也是蒋志威将本次探险活动选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他知道女孩们相互之间都密切地监督着对方,不会有人偷窥的,所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畅快淋漓地沐浴在清凉的河水里。身边成群的野鱼不知这个庞然的两脚兽要干什么,都仓皇地四散逃窜。怎奈这个自由的家园突然变成了牢笼,只能一圈一圈地瞎撞。
鱼儿的混乱把水都搅浑了,还把蒋志威的腿撞得麻痒。他有些生气,开始大肆捕捉毫无方向感的肥鱼。每捉到一条,他都兴奋地大笑着将鱼儿扔到岸边的草丛里,肆孽地看着它们在那里翻着肥白的肚皮苦练鲤鱼打挺。
洗完澡的时候,草丛中已经躺了十几条肥鱼。它们有的已经认命了,无助地开合着腮叶,将干渴的嘴唇吐的老长。有的不甘心就这样被征服,徒劳地翻着筋斗。
换上了干净的内衣,蒋志威把肥鱼用树枝串起来,串了两大串,颤颤巍巍地满载而归。
见他拎着鱼回来,女孩们欢快地迎上前,七手八脚接过鱼,准备再做一个鲜鱼汤。
而陈小燕却直接拿过他搭在肩上那套换下来的黑色内衣,羞红着脸向河边走去……
女孩们的心思十分细腻,这一切岂能逃过她们的眼睛。尤其是姐姐陈小莺,似乎一下便看出了端倪。同时,她顷刻警醒,立马猜到了上午自己回来取丝网时,河湾发生的事情……
陈小燕走的很轻快,犹如盛夏傍晚的凉风。陈小莺将手里的盐粉盒推给范似玉,一扭头,隐藏起不悦的脱俗容颜,轻摆腰肢,快步去帐篷取过姐妹俩的洗漱用品,疾风般向妹妹追去。
吃饭前,陈氏姐妹回来了,清新黑亮的秀发湿漉漉的。她们的上衣都拎在手里,纯白色衬衫托着呼之欲出的胸部。俩人似乎都没穿胸衣,半球的直径和圆心清晰可见。迷彩狩猎服的裤子虽然不似紧身裤那般塑型,但她们那摇摆均匀的丰满臀部依然在夕阳的光晕里色彩纷呈……
虽然姐妹俩的脸上都波澜不惊,恬笑依然,但包括蒋志威在内,所有人都能够看出这对孪生姐妹是发生过争执的。因为两人间那种无法模仿的,只有血缘至亲才有的亲密默契出现了不易察觉的裂痕。就像镜子破碎后,再怎么去粘合,照出来的面目都是破碎扭曲的,不再有浑然天成之感。
晚餐丰盛得出人意料,范氏姐妹的厨艺也着实令人称道。“天鹅”炖野兔、慢烧豪猪排、鲜鱼汤,几道野味由于有现代综和调料相佐,入口喷香,令人口舌生津。软塑防尘餐布往沙滩上一铺,大家盘坐其上,畅享美味,好不惬意……
但是,蒋志威知道,现在的形式十分的微妙,茫茫孤岛,六女一男,自己这一男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稀有资源,分配不均的现实问题赤裸裸地凸显出来,女孩们安静的表象之下潜伏着怎样的波澜呢?莫说六位女生争夺一位男生,光是陈家这两位女生,都因为其中一位与自己走近了半步而反目为仇。那么,六位女生围绕着自己一个男生之间,会上演怎样一台春秋大戏呢?他知道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一旦这股狂澜冲破闸口,不知将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一切都无法预料,一切都不可知!
这才刚刚开始,女孩们还不相信会永远被困孤岛,如果时间长了,当她们失去重返家园的希望时,会是怎样一种格局呢?
面对霓裳般的晚霞、浪漫多情的沙滩、还有阳刚俊朗的男子,女孩们的心里是否会在怅然若失间顿生遗憾:为什么这里的竞争者这么多?为什么这里不是自己和蒋少爷两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其他女孩儿不在游艇上中弹……
读懂了这一点,蒋志威心里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后怕,险些将行军饭盒中的鲜鱼汤弄洒。他偷眼观察,女孩们表面柔软却暗藏玄机的桃花笑靥,都是那样的美艳,都堪称倾城,但蛇精、蝎子精也都这么美艳,却都使出了食人精血、夺人魂魄的阴毒伎俩。目前,危险就像草丛中蜿蜒的毒蛇般无法防范,不知何时,它就会冷不丁蹿出来,一口咬穿你的喉管……
为防不测,当晚,另外两对姐妹洗完澡回来,他就没收了艾玲的手枪。并且宣布,从现在开始,女孩们不准摸枪。理由是子弹就那么多,要珍惜着用。目前不知要在岛上困多久,一旦子弹用完,大家的伙食和安全就没法保证。值夜岗的人只需盯紧热能成像仪,一旦发现野兽,马上叫醒他,他会以最快速度做出反应的。
是夜,躁动的心被青春激流分泌出的荷尔蒙翻搅得更加躁动。人躺在睡袋里,心脏不安地蹦跳着、呐喊着。被残酷竞争逼迫的危机感,似逐步勒紧的钢丝般死死锁着女孩们的喉咙,令她们时刻承受着窒息的煎熬,一刻都不放松……
蒋志威打开窃听器,首先调到了三号音频,他要听听陈氏姐妹目前是什么状态。
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声,难道她们已经睡了?这才几点啊?蒋志威调出一小时前的录音,除了铺睡袋的声音,仍然没有说话声。又往后听了一段,依旧如此。
难道她俩该说的话洗澡时都说完了?他咂了咂嘴,总觉得不太正常。
他把音频调到五号,艾氏姐妹的帐篷也没有说话声。他放大音量,仔细倾听。不对,姐俩都没睡着,有翻身的声音,而且呼吸也不均匀。
回放录音,只有几句对白。一个说:“时间长了可咋办啊?”
另一个说:“能咋办?又不是只有咱们俩,该咋办咋办,实在不行就凉拌!”
“这也不是个曲子啊!”
“那咋整?咱俩又不是欧阳锋,吹个笛子就能让毒蛇把她们都咬死!睡觉!”
“哼!真闹心。”
听到这儿,蒋志威撇了撇嘴,看来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危险正像春泥里的麦芽一样,悄无声息地滋生着。这才刚刚开始,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加巨,到那时没准真的会出人命!这荒滩孤岛,又没有法律约束,女人们吃起醋来也是会天翻地覆的!怎么办?
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达到目的之后赶紧撤退。万一出现后果,那可不好玩儿啦!
打定主意,他一边窃听范氏姐妹的谈话,一边迅速调动脑细胞……
相比之下,范氏姐妹是最善良、最单纯的,她们姐妹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尤为可爱。
“咋个办嘛?我喜欢上蒋少爷喽!咋个办嘛?他身上的味道爱死个人!”
“轻一点声响,哪一个不爱哩!”
“快说,快想想,咋个办嘛?”
“急不得咯,我感觉哩,他是喜欢我们姐妹多一些地!只怕时间久喽,他被别人缠上,那就惨喽……”
“我们两个他都喜欢可咋个办哩?”
“我还做大,你做小喽!嘻嘻……”
“蛮伢子,我打你哟!呵呵……”
“一人一半嘛!我们又长得一样,谁晓得他咋个分清?总之肥水不流外人田喽!嘻嘻……”
“哎哟!不嫌羞!肥水是不是都流到你的田里喽?蛮伢子……”
范氏姐妹小声地笑闹着,蒋志威听在耳中,喜在心头。女孩的善良淳朴远比美艳来的珍贵,在男人心中种下了不忍割舍的怜惜。
月朗星稀的旖旎之夜,本应充满美妙的童话色彩,却在人类复杂的欲念之中被无情玷污。不知有多少叵测的下一步在女孩们辗转反侧中悄悄伸出触角……
天光乍现,蒋志威精神饱满地钻出帐篷,他看见值最后一班夜岗的艾氏姐妹拎着洗漱用品包从小河边回来。一夜之间,她们靓丽了许多,步履轻盈、窈窕多姿,白皙的面庞清秀雅致,如一轮半月。她们都画了淡妆,如果不及时上镜的话,真白瞎了这对美人胚子,演艺界也会万分遗憾地埋没了两颗新星。不可否认,这对双胞胎天生一派明星相,生来就具备让男人迅速产生下半身思维的狐媚。
蒋志威一边用电动剃须刀刮他那浅淡的胡茬,一边镇定自若地与艾氏姐妹对视,眼光中全是心照不宣。仿佛大家一道掉入了无底深渊,相依为命是唯一出路,无需太多解释,也无需太多谋商,自古华山一条道。
他的眼神让艾氏姐妹的心情豁然开朗了,让她们一下子明白,这个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蒋少爷是喜欢她们、倾慕她们的,她们是他的首选,她们对他的胃口,她们的美貌已经像蜜汁一样摆在他的唇边,不尝一下死都不会甘心……
想到这儿,姐俩几乎同时向他抛去一个媚眼。
分工不变,早饭是范氏姐妹做的。艾氏姐妹依旧四处捡拾干柴。陈氏姐妹洗漱之后就去海边的石墙里捡鱼虾贝类,收获颇丰。
她们都刻意不穿狩猎服上装,只穿了紧身衣,芊芊细腰和挺拔丰满的胸部尽量彰显出致命的诱惑。而且,她们都画了恰到好处的淡妆。
早餐的豪猪肉有了新做法,用混合佐料腌制一宿的肉块和兔肉、“天鹅”肉清炖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大家把肉块分盛在每个人的餐盒里,然后再煨上一锅海鲜肥鱼汤,饭后每人来一碗,不但浓香,而且逍遥。
饭后,蒋志威重新分配了工种,为了不错过被往来船只搭救,营地必须留人值守,也按排班制,先由范氏姐妹值第一班,其次是陈氏姐妹,然后是艾氏姐妹。
留守的人不但要时刻用望远镜眺望海疆,还要负责腌制、晾晒、储存食物,顺便捡拾干柴。蒋志威则带着其余四人去海岛深处打猎。如果有事情发生,就在海滩上点火,尽量让烟冒的高一些、浓一些。留守人员的防身武器就是军刀和高压电棍,只要别碰上狼群,对付单只野兽绰绰有余。
今天他们的狩猎目的地是第一座山峰后面的峡谷,预计行程三公里,占全岛直径的一半。
照例,手枪仍由艾玲使用。
当一行五人攀到这座海拔五六百米的峰顶时,都已经大汗淋漓。带头的蒋志威喘着粗气,将女孩们一个一个拉上峰顶的一块大青石。这块长方形青石具有鬼斧神工之妙,规整平滑,似一张天然的黑玉床。上面分布着星星点点的青苔,暴晒之下有些发干,但青苔根部仍然潮湿而富有生命力。青石旁边长着一棵参天古树,裸露的树根粗大而遒劲,类似数根粗长的触角死死抠着地面,千百年都不曾松动。树冠的形状也有些离奇,东西宽、南北窄,类似济公活佛的破帽子,开花裂瓣地缝着补丁。深绿色的树叶足有人脸大小,山风一吹,簌簌作响……
作者 田阿瞒 说:泱泱大国的崛起,衍生里一批富二代、官二代,当财富像代谢物一样成为负累时,我们孱弱的心智能够甄别蜜汁深处的鹤顶红吗?
生生死死,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身处卑微才能看到真相,经历过了,才能在浮躁中构筑内蕴绝妙的天平。愿本部小说为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贵们架起一道长虹,莫使千百年所积善业,在今世流为俗品。
第十一章 荒岛(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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