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时的气氛依然是沉闷的,女孩们双肩背起装备袋,手里拎着防水迷彩包,一声不响地跟在蒋志威身后。只有压后的范氏姐妹显得轻手利脚、跃跃欲试。她俩不但拿着自己的大包小裹,而且还抻头拽脚地抬着那只没拔毛的死“天鹅”。
被雨水淋透的草木轻轻一碰就小雨沥沥,蒋志威把步枪尽量前伸,先拨落植物上的雨水,然后再用野地靴踩出小路,一行人迂迂而行……
遭受暴风雨残酷蹂躏的世界焕然一新,此时大海安静极了,仿佛沉睡的孩子。海面风平浪静,吹起阵阵清新的海风。这种情景很符合范氏姐妹的心境,她们像偷摘果子的顽童,窃笑不时浮现在腮边,而其他玩伴却只有嫉妒的份。姐俩窃喜之余,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为了能得到蒋少爷的钟爱,两人的脑海里都不止一次地演练过,各种版本都幻想过,但却没想到,昨夜这场恐怖的暴雨倒是帮了大忙,一下子就拉近了多条火线封锁的距离,捡到了最期盼的便宜。
到了小河的入海口,地势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岬角。有了昨夜的教训,蒋志威决定把帐篷扎在离小河五十米远的一块平地上。这里远离海水涨潮时的水位线,又与树林隔着一段缓坡,下雨的时候不至于被激流冲击。而且这个地方视野开阔,可以瞭望广袤的海疆。
陈氏姐妹和艾氏姐妹低头忙着自己的领地,她们似乎由于同是被“冷落”而结成的同盟,以静水流深的沉默对抗着蒋志威的雨露不均。
范氏姐妹似乎很享受这种独占鳌头的感觉,雀跃极了。在蒋志威身边忙前忙后,仿佛昨夜她们姐妹与这位唯一的男士已成燕婉之事,特意用这种形式来突出某种特殊关系,以此向其他竞争者宣告:他是我们的了,希望你们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萌生鸠占鹊巢的痴心妄想……
蒋志威一个一个地固定好帐篷之后,开始分配工作。艾氏姐妹还是去捡拾干柴,但不能走远,工作范围最远到树林边,而且要带上手枪和高压电棍。
范氏姐妹负责清理营地周围的乱石,把零星分布的石块分做两个用途,先选规整一些的石块搭建灶台,然后再将不规整的石块摆成长方形石堆,用以摆放艾氏姐妹拾来的干柴。如果遇到下雨,在干柴上罩一块防雨绸餐布,这样雨后还可以有干柴可用。另外,还要把营地附近的杂草用军刀砍断清理掉,这样可以防止蛇类隐藏其中。
苏州陈氏姐妹则是跟随蒋志威来到小河边,用工兵铲挖掘蓄水池,用途只有一个,供女孩们洗澡。
蒋志威之所以这样分配工种,目的很明显,他不想女孩儿中间发生矛盾。他要用行动告诉大家,自己没有私心,一切都是随机的,一切都光明正大。
实则,他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既能平息女孩们之间的矛盾,消除队伍中的不安定因素,又能创造时机单独和女孩们接触,逐个击破。
蓄水池的选址让蒋志威费了一番脑筋,既要避免涨潮灌进海水,又要离河边近,随时倒换清水,同时还得考虑到安全和隐蔽的问题。他站在高处左看右看,最后征求脸色稍缓的陈氏姐妹:“你们看这个洗澡池挖在哪儿合适呢?”
陈小燕看了一眼姐姐,见姐姐的脸色绷得比自己矜持,马上收敛即将绽开的笑容,冷冰冰地说:“我不知道。”说完扭转身,蹲下去采摘一朵黄色野花。
“你呢?”蒋志威问陈小莺。
“我觉得还要向上游走一段,那里更僻静。”
“好啊,我们走!”蒋志威假装很自然地揽了下陈小莺的芊芊细腰。
虽然陈小莺的腰身只是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但她并未立即就范,而是矜持地向前踏出一步,无声地回绝了蒋志威的示好。不过,那拒绝里总留着些许骚情,而且是闷骚浓重的骚情,一旦爆发,必将骚的够劲儿!
这一切妹妹陈小燕全看在眼里,她急忙补上姐姐和蒋志威中间的空缺,假意把玩手中的野花,将小蛮腰“暴露”在蒋志威手臂的攻击范围之内。
蒋志威心里发笑,手上也没闲着,以收发自如的力道,轻轻揽住陈小燕盈盈一握的细腰……
与姐姐恰恰相反,陈小燕不但未躲避,反而在蒋志威的臂弯里软了一下。这可是个好兆头,就像坚固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如果你想进去,继续推就可以了。
面对姐姐的白眼,陈小燕视而不见。
沿着河滩向上游走了三十几米远,蒋志威将步枪的保险打开,如果再有“灰天鹅”摇身出现,一定要多打几只,因为“天鹅”肉实在太香了。
又往前走了十几米,突然出现了一个河湾,水深大约一米,清澈见底。而且上游和下游衔接点有半米多高的落差,可以及时更换清水。更令人惊喜的是,他们看见几条尺余长的鱼类在河湾里悠闲地游弋着。这里不但是天然的浴场,而且还可以捕鱼,真是绝妙之处。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基本不用动锹挖泥沙,只要捡些河石将这个河湾围起来就可以。
说干就干,蒋志威把步枪的保险关掉,放在旁边的大块河石上,用工兵铲一下一下地将河湾边上的荒草砍倒,扒拉到一边。陈氏姐妹在河边寻找可以搬得动的石头,一块一块地运到蒋志威跟前。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十几平方米的河湾浴场已经被三个人加工得初具雏形。而且这番工程收获颇丰,被石块垒在河湾里的一群肥鱼毫不怕人,它们似乎没有把岸上的两脚兽视作天敌,依然相互追逐嬉戏。
“小莺,你回去把丝网取来,在我的装备包里,是黑色整理袋装着的。”蒋志威一边翻弄石块一边对陈小莺分派任务。
陈小莺顿了一下,然后弯腰在小河里洗了一把手,捡起放在一旁的高压电棍,快步向来路走去。婀娜的曲线犹如一枝开了嫩花的柳条,飘然逶迤向远了。
说来也怪,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蒋志威很快就区分出谁是大丫、谁是二丫。秘诀在于除去妹妹陈小燕下颌那颗并不显眼的红痣,最主要的是她那一抹心有灵犀的眼波。
眼看陈小莺满是怀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坡顶的转弯处,蒋志威的欲望像火一样涌上喉头,他赶快在衣襟上擦干双手,突然迎面将陈小燕紧紧的抱在怀里,双手像铁钳一样卡住了她,嘴唇在她的鬓发和脖子上狂热地侵蚀着……
突袭像无耻的暴风雪一样,把女孩儿的身子一下僵封住了,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死死缠绕着五脏六腑,充满了惊诧、疑问和喜悦。
但是,这股寒流又旋风般地结束了,这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也许这是迟早的事,因为这支箭早就在弦上了……
在和陈小燕眼神交汇的同时,蒋志威瞬间领略了她的变化,得到了无边的怂恿,宽厚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进她的怀里,捉兔子一样揉捏起来……
但这直奔主题的猛攻还是让陈小燕瞬间呆住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微张的嘴唇忘记了闭合,泛着红晕的小脸就像海棠含苞待放,幸福的几度眩晕,身体僵硬着向后仰倒……
蒋志威左手拢住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在她的胸口大肆蹂躏,胸罩的V领差点被撑破。
“嗯,”一声轻呼,经过短暂而难熬的过渡之后,陈小燕宛如瞬间获得生命的精灵妹妹般缓过气来。同时,喷涌的肾上腺击败了理智的大脑,一汪水性在如花的粉面上荡漾开来,迷茫、激动、亢奋、想死……
她扭腰摆臀,兴奋得如同春草的嫩茎,脸红的发烫,以无法形容的表情和神态勾着蒋志威,眼里的水波似乎即将沸腾……
蒋志威松开蹦跳的花蕾,手指慌乱地拉开狩猎服的拉链,直接将手掌贴着她滚烫燥热的小腹滑向峡谷……
正当手指掠过浅草,直插浪花翻涌的湿滑嫩缝时,陈小燕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促地娇喘道:“不……今天还不行……”
“哦。”蒋志威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忽略了一桩不太美好的事物,这对姐妹花还在潮期,自己险些越过红线。
他有些悻悻然,只能将手抽回,但马上化身善于弥补漏洞修补瑕疵的高手,邪恶的近乎恶毒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攻摘树上的“桃子”……
陈小燕在喘息中夹紧双腿,眼神迷离的盯着蒋志威,不住地呻吟……
蒋志威飞快地环视了一下身后遮挡视线的水草和树木,一口叨住她的香唇,吸允起来……
两人正在以标新立异的动作手口并用地纵情品尝对方,突然,“啪、啪、啪……”一连串枪响猛地扣击他们的耳膜,蒋志威大吃一惊,一把推开陈小燕,抓起步枪,朝着来路健步如飞……
陈小燕一下失去手中那根粗壮的“救命稻草”,忽地空落的不行,本来抓着它时,心中所有动荡都安宁下来,这下又开始飘摇不定了,仿佛酣甜的美梦猛然被一盆冷水浇醒,险些一屁股坐在水里。
前后一百多米长的山坡,眨眼之时就被蒋志威甩在身后。在冲刺的过程中,他已经把步枪的保险打开,随时准备击发。直到当他看见五个女孩儿全聚在一起时,狂跳的心才放下,谢天谢地,不管这几枪打的是啥,人没事就万幸!
“怎么回事?”他压低枪口,急切地问。
“是只大兔子,喏,打死了!”
顺着艾莲嫩白的手指,蒋志威看见艾玲手中的枪还平端着,两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只小猪般大小的灰色野兔,脑袋已经模糊一片,腹部的血窟窿还在涓涓冒血,小腹和肥腿仍在痉挛抽搐……
“呵呵,这只兔子怎么这样大?打了多少枪啊?”蒋志威上前抓住兔子的腿,向平地拽了拽。
艾玲似乎还在发抖,仍有些语无伦次,“不是一只,那两只跑了,我连续开枪才打到它。”
“是呀!姐姐好勇敢,吓死我俩啦!”艾莲撅嘴做委屈状。
“好啊!午餐更丰盛了。”
蒋志威鼓励地拍了拍艾玲柔弱的肩膀,从她手中接过沙漠之鹰手枪,弹出弹夹一看,一夹子弹都打光了。
这时,随后跟来的陈小燕也赶到了,她的脸色红的很好看,大家都以为是奔跑造成的。
“记住,以后再开枪这么弄,这是快慢机。”
蒋志威摆弄着手枪,当面给艾玲和女孩们讲解手枪单发射击和连发射击的使用方法……
惊诧与欢喜之间,生活又丰富了起来。这只超大野兔的出现,更加肯定了蒋志威的判断,岛上有没有大型猛兽不得而知,但一般物种的体型基本都大于陆地,而且大了不止一倍。
这顿午餐将丰盛的出人意料,本来打算把丝网安上硬塑活动把手,从小河湾里打捞几条肥鱼上来,现在看来不用了,反正那群鱼已经被围在了石头坝里,成了瓮中之鳖,随吃随取。今天中午这只超大肥兔,就已经足够丰富餐桌的了。
昨夜那场暴雨之后,已经不存在干柴。直到蒋志威把野兔的皮扒下来,又将半只兔肉切成小块,摆在太阳下暴晒的枯枝才勉强可以点燃。在这之前,范氏姐妹已经完成清理营地的工作,并且将那只“灰天鹅”拔完毛并收拾好内脏、切成了肉块。
蒋志威知道女孩们暂时都不相信会被永久困在岛上,因为她们坚信蒋氏家族的实力,别说家人还掌握三少爷此番探险的去向,就是毫无头绪,蒋家也有能力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到三公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女孩子的想法大多是天真的,她们一直以感性取代着理智。另外,她们还特别依赖自己的第六感,总相信这就是一次多了些意外的探险而已。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她们玩累了、玩腻了,肯定会重返繁华的都市,重新融入绚烂多姿的人间。
所以,蒋志威并不急于下手,只要时间一长,她们的幻想就会自动破灭,到那时,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作者 田阿瞒 说:泱泱大国的崛起,衍生里一批富二代、官二代,当财富像代谢物一样成为负累时,我们孱弱的心智能够甄别蜜汁深处的鹤顶红吗?
生生死死,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身处卑微才能看到真相,经历过了,才能在浮躁中构筑内蕴绝妙的天平。愿本部小说为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贵们架起一道长虹,莫使千百年所积善业,在今世流为俗品。
第九章 荒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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