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荒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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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说:“妹儿,你发现一个问题没?”

    “啥?”

    “我觉得蒋少爷很稳重,比一般的富二代沉稳许多。”

    “嗯,那还用说,我都觉得自己爱上他了。”

    “那你可得先下手为强,否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啥意思?”

    “你没看着姓陈那俩骚货一个劲地往蒋少爷身上贴乎吗?”

    “我倒是觉得咱们的对手是那对四川锤子。”

    “就你这眼神吧!不是我说你,没有我的话,你出门爸妈真不放心。那俩四川锤子一对傻狍子,真正该提防的是那俩苏州烂货!”

    “是吗?”

    “是妈?还大娘呢!睡吧,累了,如果在岛上困一辈子,咱们谁都跑不了。无非是谁当老大,谁当老二的问题。反正我当不了老六。”

    “唉,我当老六也行啊!呵呵……”

    “瞧你那没出息样儿!诶,记住喽,如果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最好先不动下盘,用上盘先糊弄糊弄他,说不上咋回事儿呢!女人那层膜到啥时候都最值钱。”

    “去……睡吧。”

    蒋志威屏住笑声,脸上咧出了一个大大的括号,这次计划太带劲儿了!真鄙视那帮整天开着跑车到高校泡烂妞的废物们,他们简直就是一群垃圾堆里的坑爹族、脑残、没品位,嘿嘿……

    “咔……嚓……”,酣睡中的蒋志威被炸雷惊醒,恢复清醒的一刹那,他就被噼噼啪啪打在帐篷上的雨声吓了一跳。雨怎么下得这么大,这么急?

    一摸身下,还好,一体的防水帐篷还没进水,但拉链封闭的出口终究不太严密,雨水如果大了肯定会灌进来的。他急忙打开高亮度战术手电,从装备袋里找出折叠的雨衣穿上,又紧了紧野地靴,一手持手电一手端步枪,拉开拉链出了帐篷。

    一出来才发现,雨大的吓人,就像有人用巨大的瓢劈头盖脸往下泼一样,迎风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侧转身,倒退着移动几步,侧眼一瞧,两米远的陈氏姐妹帐篷里也亮着手电。再一瞧,另外两座帐篷都亮着手电。

    不用说,站岗的肯定没了。他敲了两下陈氏姐妹的帐篷,拉链从里面拉开。他把头伸进去,看见陈氏姐妹都已经穿上雨衣,看样子如果不是陈小莺过来拉开拉链,姐俩肯定是紧紧搂抱在一起的。虽然帐篷里一滴水都没有,但两个女孩仍然像置身风雨中的小船般颤栗摇摆……

    “别担心,有我呢!”

    蒋志威怕雨帽上的水淋湿姐妹俩的帐篷,说了这些定海神针一样的安慰话之后,迅速撤回脑袋,向另一个帐篷走去……

    其他两对姐妹的情况跟陈氏姐妹差不多,都是穿好雨衣蜷缩在帐篷里。一样的情景,一样的话语,也都起到了一样的效果。蒋志威安抚完女孩们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找出那把小型兵工铲,戴上夜视镜,站在岩石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浅绿色的荧光里,海面一片缥缈朦胧,暴雨仿佛是连接海天的瀑布,遮蔽着两个暗色无垠的魔鬼所进行的肮脏交易。转过身,齐膝的花草早已瑟瑟发抖,连苍劲的树木都垂下枝绦,在野蛮的洗礼当中俯首称臣。

    他先挨个晃了晃固定帐篷的铁栓,还算结实,如果不遇到大风,应该问题不大。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雨水已经形成了湍急的水流,在帐篷的边缘涌起波浪……

    也不知雨能下多久,更不知是否会爆发山洪,蒋志威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加固帐篷,别让山上冲下的激流把帐篷冲垮。那样的话,大家可就惨了。

    他急忙迎着凶猛的雨滴开始用工兵铲在帐篷四周培土,刚挖起几铲土培在陈氏姐妹的帐篷边,迅猛的水流就将土冲散冲垮,根本就是徒劳。

    他急中生智,将工兵铲往帐篷边一插,赶紧跑到岩石丛中搬石块。搬起两块石头快步往回跑,压到帐篷底座上之后再跑回去搬。就这样来回跑了十几分钟,才压牢一个帐篷。他又赶紧搬石头压另一个帐篷,雨水打湿了他的袖口,脸上的雨水也顺着脖颈灌到了狩猎服里面,和忙活出来的汗水搅成一片,粘唧唧的。

    当他终于将三个双人帐篷固定好之后,暴雨已经形成了小型山洪,自己那个单人帐篷倾斜的厉害,摇摇欲坠。

    他急忙跑过去从顶端缝隙拉开帐篷门的拉链,钻进去将睡毯塞进装备袋,又把窃听器等几个重要物件装进自己的内兜,然后拖起三十公斤重的装备袋,两步跨到陈氏姐妹的帐篷前。

    也许是里面的人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停在帐篷门口,没等他叫门,拉链就从里面拉开。他把还未大面积淋上雨水的装备袋往帐篷里一送,立马退了出来。

    正在此时,他那顶单人帐篷猛地被激流掀翻,直接涌到三四米远的岩石丛中,夹在了一棵枝蔓错综的古树根上。

    他呆立了片刻,顾不了许多,两步跨到范氏姐妹的帐篷前,伸手拍了一下帐篷门。

    拉链立刻从里面拉开,他先把手伸进去,将自动步枪递给过来开门的范如花,然后摘下雨帽,拉开雨衣拉链,尽量不让雨水滴进帐篷。就这样慢慢褪下雨衣,抖了几下之后才拉好帐篷。

    蒋志威的到来让范氏姐妹欣喜若狂,他冒雨加固帐篷时,女孩们的心就暖的不行。谁不期望与这样一位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紧密相拥呀?现在范氏姐妹突然迎得他大驾光临,简直是蓬荜生辉。这个节骨眼上的任何一个微妙举动,都将寓意颇丰,牵一发而动全身。

    敢于拼搏的男人总是光彩照人的,无论哪种拼搏,都将使这个男人的形象光辉而高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谜一样的力量。范似玉急忙拿出自己那条溢满芳香的毛巾,情不自禁地替蒋志威擦拭头脸上的水渍,口中叨念:“看,淋得那么辛苦,快点脱下衣服围上毛毯。”

    “是呀!快点。”

    范如花也忙着拿出纸巾帮他擦手,这场景很有二女共事一夫的味道。

    蒋志威顺从地脱下狩猎服上装,里面黑色紧身衣将大块胸肌野蛮地凸显出来,帐篷里立马被雄性的阳刚灌满了。

    “背心也脱下来了,瞧瞧,都湿透啦!”

    “脱下来,脱下来。”

    狭窄的空间被姐妹俩忙碌的身子挤得手脚直打架,索性她俩也脱掉雨衣,范似玉甚至直接脱掉了狩猎装上衣,乳白色的打底衫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灵动的身子,占据了主场领地的小兔子呼之欲出。

    小女子却浑然不觉,仿佛她整个人都投入到忙碌之中,用纸巾替蒋志威擦野地靴时,粉嘟嘟的乳晕都隐隐若现,但却没有一丁点艳俗的气息。

    蒋志威挪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这个动作没有逃过姐姐范如花的眼睛,她恬笑着拧开一瓶苏打水,“喏,喝口水。”

    蒋志威掩饰了一下尴尬,接过水瓶喝了一大口。当他把水瓶递给范如花时,一下撞到了她那飞闪不及的眼神,两人同时低下头……

    范似玉把蒋志威的野地靴擦的很干净,用了半包珍贵的纸巾。

    擦完后,她看了一眼姐姐和蒋志威,三人相视而笑。

    外面的大雨依旧残酷地肆虐着荒凉的孤岛,每一道惊雷和闪电都让帐篷里的人不寒而栗。也不知道这个季节是不是本海域的雨季,反正明天得把帐篷转移到小河边,而且必须搭建在高处,否则再遇上这样的暴雨,那将又是一个惊魂不定的不眠之夜。

    也不知道另外两个帐篷里的姐妹花是怎么过的,但是蒋志威可以保证的是,有两个人在帐篷里是可以用重量将帐篷压住的,而且帐篷四周都加了石块,只要不发生泥石流,大家都是安全的。

    有一种气氛叫心照不宣。三个人蜷缩在一个帐篷里,并未制造出什么太有张力的关系。蒋志威居中靠在装备袋上,范如花搂着他的胳膊卧在左侧,范似玉抱着他的腰依偎在右侧。此刻,两个女孩儿的心如鹿撞,十分有驳常理地企盼着一种感觉。是什么感觉呢?紧闭双眼,思来想去,原来这种感觉是处·女独有的感觉,那就是即将失去什么的痛楚……

    虽然蒋志威的双手交织在小腹前,但两只胳膊肘却一直饱享着姐妹花饱满弹性的胸部,空气中都充斥着柔香软玉的味道……

    姐妹两人的面颊上都盛开着鲜艳的桃花,她们贪婪地汲取着来自这个男人的温暖,在雄性阳刚的怀抱里睁着眼睛走入梦境……

    姐妹俩都把呼吸调至最细,生怕亵渎了这个千金不换的良宵,心里都在痴痴地叨念同一句话:雨别停,天别亮……

    蒋志威惬意地闭紧双眼,手臂上的汗毛孔都在饕餮肉体盛宴,连心跳都失去了节奏……

    同时,他也感受到她们的心跳也失去了节奏,并闻到了她们的发香、体香……

    她们也刻意地深嗅着他身上雄性的味道,虽然她们的鼻翼没有动,但他仍然感觉到了她们淡蓝色血管里细微的跳动,每跳一下,都把毛孔里的香气播散出来,弥漫在空气中的荷尔蒙里……

    蒋志威一分钟比一分钟难熬,他缓慢地蠕动手指,不是去触碰女孩儿的身体,而是不动声色地按住自己躁动的下身……

    一切都恰到好处,三个人谁也没动一下肢体,虽然都渴望对方的小肉肉,但却都在刻意地隐忍,却又都在隐忍中享受到了滚滚欲流的煎熬……

    姐妹俩似乎都在期待一种痛,因为她们知道,必须经过痛苦的过程,才能达到不痛并快乐的效果。

    蒋志威不知道何时睡过去的,他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透过帐篷,将这个充斥着女孩儿体香的狭小空间照成了桔黄色。他拎着上装和步枪走出帐篷,一股清甜的淡香冲入鼻腔,顿觉神清气爽。向沙滩上一望,自己那只单人帐篷平铺在几块凸起的岩石上晾晒着。女孩们看样子都已经用她们自己的办法洗漱过了,一个个都是光鲜照人、曲线毕露的样子。但,除了遭遇“临幸”的范氏姐妹,其他女孩似乎都带着情绪,仿佛一群心里充满了委屈和嫉妒,又不能发作的雌狮,连背影都是愤怒的。

    东北的艾氏姐妹一声不响地用军刀分解着那半只大鸟的肉体。陈氏姐妹一个洗锅,一个怒着小脸儿往点燃的酒精膏上加湿柴,呛得直咳嗽。只有范氏姐妹欢叫着在石坝里捡拾搁浅于沙滩上的鱼虾和贝类。每拎到一只就举过头顶,兴奋地转身大叫:“你们瞧呀!多大的鲜贝呀!”

    “咦!那里还有一个耶!”

    这顿早餐很丰盛,但却吃的很郁闷。陈氏姐妹不声不响地剥着鲜贝里的嫩肉,艾氏姐妹啃食着浓香四溢的“天鹅肉”,范氏姐妹虽然为了迎合气氛也没弄出多余的动静,但却把两只行军饭盒里的肉块和海鲜吃的津津有味。

    “做这顿饭整整消耗了一盒酒精膏,以后我们得吸取教训,在雨水淋不到的地方多储备一些干柴,否则会有挨饿的那一天。”

    蒋志威知道自己是气氛压抑的缔造者,微红着脸,勉强提起勇气说这番话。

    “嗯!”

    “知道喽!”只有范氏姐妹响应。

    见陈氏姐妹和艾氏姐妹仍然吃的索然无味,蒋志威停下咀嚼,轻咳了一声,端了端坐姿,微皱眉头,严肃地说:“呃……昨晚雨下得那么大,我怕出意外,先把你们的帐篷用石头加固,但我的帐篷却被风吹倒了。没办法,我只能就近把装备包放在陈小姐的帐篷里。但放了装备包就坐不下人了,我只能又就近钻进范小姐的帐篷里避雨。呃……”

    蒋志威特意将“就近”两个字的语气加重,为的是强调自己没有私心,不是故意亲近谁、冷落谁,请大家不要误解他会倾向某一方。潜意识里表达的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果真到了某种地步,他也能惠及民众、雨露均沾。

    但女孩们似乎并不买账,浅淡的委屈挂在脸上,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蒋志威飞快地给了范似玉一个制止她窃笑的眼神,不想这个眼神却被姐妹俩同时接住。不是同谋的同谋,从此拉开序幕……

    作者 田阿瞒 说:泱泱大国的崛起,衍生里一批富二代、官二代,当财富像代谢物一样成为负累时,我们孱弱的心智能够甄别蜜汁深处的鹤顶红吗?

    生生死死,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身处卑微才能看到真相,经历过了,才能在浮躁中构筑内蕴绝妙的天平。愿本部小说为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贵们架起一道长虹,莫使千百年所积善业,在今世流为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