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子明不服,县老爷卜仕仁勃然大怒:“大胆刁民,罪证确凿,还敢不服?”
朱子明声嘶力竭地抗辩:
“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卜大人,你连自辩的机会都不给草民,仅凭这些人一面之词,就将草民定罪,草民誓死不服!”
“信不信草民去京城敲登闻鼓,告御状申冤?”
告御状申冤?
卜仕仁脸色一变。
此案明显漏洞颇多,他不过是收了好处,才故意针对朱子明。
倘若此案闹到京城,惊动了圣上,他这个县老爷搞不好就要乌纱帽不保。
权衡之后,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竟敢质疑本官!也罢,本官就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
“谢卜大人!”
“少废话,你要如何自辩?”
“自然是由草民来质询这些所谓的证人。”
“好,本官就依你,但本官丑话放在前头,你若辩不出个所以然来,罪加一等,如何?”
“若辩不出个所以然,草民愿受大人处置!”
“好!就依你!”
朱子明随后装作伤重的样子爬起身,看向一干证人,双目快要喷火。
反观这些证人,却是谁也不敢与他对视,个个心虚得一批。
朱子明冷笑一声,黑着脸先走到王婆子面前:“王婆子,你说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如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王婆子,年轻的时候曾是青楼的花魁。
后来年老色衰,前不久还染上了花柳病,被老鸨赶出青楼,任由自生自灭。
前不久,这王婆子慕名求医,他见其可怜,便出手救治。
不但治好了她的花柳病,还将她身上的其他病症,比如痛风、高血压和老年痴呆,也治好了。
这其中过程,不免要全身按摸。
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他玷污她清白的说辞!
真是岂有此理?
“报应?老身能有什么报应?”
“朱子明,你个腌臜泼才,休要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今天你若是不给老身赔偿,老身跟你耗到底。”
王婆子面目狰狞,扑上来揪住朱子明的衣领,口沫横飞地唾骂着。
发展到最后,她竟然拳打脚踢起来。
全程,朱子明都没有反抗,反而幸灾乐祸……
【成功输出痛风,医德-1】
【成功输出花柳病,医德-1】
【成功输出高血压,医德-1】
【成功输出老年痴呆,医德-1】
【成功输出屎尿失禁,医德-1】
【当前医德994点,距离第一轮医德圆满还差6点】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播报声。
朱子明暗暗摇头,感慨自己竟然迈出了黑化第一步。
但他不后悔。
前四种疾病,都是从王婆子身上盘来的。
如今完璧归赵。
而最后一种疾病:屎尿失禁,则是他的附加输出。
算是收割一点利息!
再看王婆子,仍旧在歇斯底里地撒泼胡闹,浑然不觉自己旧疾缠身。
而这时,其他证人也一拥而上,纷纷发难,对着朱子明大骂不说,还轮流拳打脚踢。
至此,朱子明彻底黑化。
表面上,他对此一一承受,暗中却疯狂输出,打出一手接着一手的王炸!
顷刻间,他就将从他们身上盘来的疾病,一一归还。
可谓家家有喜。
而且是超级加倍的王炸效果!
不过如此一来,他这半月好不容易积攒的功德,也锐减到了825点。
但……无所吊谓。
他要的就是这种笑果。
可以预见,这些证人旧疾复发后,心态再稳也得崩。
果不其然,仅仅片刻工夫,这些证人全部旧疾缠身,动作也慢了下来,有的甚至歪倒在了地上。
但谁也不知就里,只以为他们对朱子明口诛笔伐后,累瘫了。
不过这样也好,朱子明乐得轻松。
“朱子明,这就是你所谓的自辩?看看你把大伙气的……”
县老爷卜仕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卜大人,草民无话可说,草民认罪,草民愿受处置。”
反正都报复完了,朱子明索性认罪。
不就是抄家赔款么?
这不是事。
大不了从头来过,干老本行:兽医。
从此只给畜生治病。
正所谓,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丫的还怕不能东山再起?
“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此宣判,抄没你全部家产,赔偿众苦主的损失,另外,鉴于你自辩无果,如此藐视公堂,本官禁你终身跨行行医!即日刺配西北充军!”
闻言,朱子明脸色一变。
这狗官,禁自己终身跨行行医也就罢了!
居然还判自己刺配西北充军!
不过,想到自己的神奇妙手能将刺配消掉,也就懒得辩驳了。
省得这狗官加重判决!
只是他没想到,判决一出,衙门外围观的百姓,尤其是那些被他治好的病患,纷纷替他打抱不平,质疑判决。
这无疑惹恼了卜仕仁这个县老爷。
“一群刁民!竟敢质疑本官!”
“谁若再敢叽歪,本官决不轻饶!”
“来人啊,拖朱子明下去刺配!……退堂!”
就在县老爷卜仕仁一拍惊堂木,准备退堂的时候。
“慢着!”
衙门外人群涌动,接着,一群婢女和护卫簇拥着一名衣着华贵、气质不俗、身份高贵的年轻小姐走上公堂。
一看到她,县老爷卜仕仁登时起身,一脸恭敬地迎了上去:“下官不知县主殿下驾到,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原来,这名年轻小姐,正是阳泉县的县主殿下,萧秀宁。
县主殿下是什么人?
那可是皇族!
他卜仕仁一个小小的县令,岂敢造次?
“县主殿下?”
朱子明微微一怔,目光锁定在萧秀宁身上,然后恍然大悟。
这个县主殿下,不就是昨日来找自己求医的那位富家小姐么?
记得当时她得了乳腺肿块,还是他按摸治好的。
离开时,这位县主殿下赏了他一百两银子,作为诊金。
但他谢绝了,表示要一视同仁,只收取了一百文铜钱。
可如今,她竟然也来了公堂……
难道也是来落井下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