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啪!
惊堂木一拍,明镜高悬牌匾下的县令老爷卜仕仁怒目圆睁:
“朱子明,好你个大胆刁民!”
“身为兽医,竟敢把人当畜牲治!如此草菅人命,谁给你的狗胆?”
“来人呀,把这个刁民先重打三十大板!”
话音一落,两个衙役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朱子明强行按倒在地。
“卜大人,冤枉,冤枉啊!”
朱子明不住挣扎,急忙喊冤。
但卜仕仁这位县老爷完全置若罔闻。
很快,另外两个衙役抡起杀威棒,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双打。
可怜朱子明,不一会就给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衙门之外,无数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不住骚动,甚至有人在外高喊县老爷处置不公。
卜仕仁大怒:“一群刁民,谁敢再聒噪,本官要他好看!”
出于对官府的敬畏,外面百姓渐渐安分了下来。
三十大板很快结束。
朱子明给打了个半死,趴在地上,滔天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内心。
对着屁股一顿自摸……
【成功盘取皮下淤血,医德+1】
【成功盘取红肿发黑,医德+1】
【成功盘取神经损伤,医德+1】
瞬间疼痛立消,满血复活。
就好似刚才他没被打三十大板一样。
他是一个穿越人士。
半月前,他穿越到这个类似五代十国的古代世界,成了大乾国阳泉县的一名小兽医。
还得到了一项摸摸就能治病,又能输出疾病的神奇系统——
盘病系统!
无论人畜的什么疾病……
甭说是一般疾病,哪怕是疑难杂症,甚至绝症。
只要给他按摸按摸,这些疾病就能给他轻松盘到手,进而痊愈。
有意思的是,他还能通过触摸,将盘取到的各种疾病输送出去,让人畜生病。
而每次盘取一种疾病,系统就能增加他一点医德。
反之,则会扣除一点医德。
一句话,积德,还是缺德……全在他个人好恶。
弄清楚盘病机制后,朱子明欣喜若狂。
按摸就能治病?
哪里有病,就按摸哪里?
若是对女人的妇科病……
啧啧,这岂不是要让他成为大乾国妇科圣手的节奏?
于是,他果断付诸实践,到处悬壶济世。
由于来找他看病的,多是贫苦百姓,所以,他没有多收诊金,基本也就100文铜钱左右。
权当是积德行善了。
短短半个月,他就摸好了近千个病患,赚了近10万铜钱,即近100两银子。
算是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
同时,他的医德,也累积到了近1000点。
眼瞅着医德就要达到第一轮圆满了。
不料,就在他准备大干一场,却被县里所有药铺联合告到了县衙,说他一个兽医跨行行医,扰乱市场,草菅人命。
卜仕仁这位县老爷显然被收买,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暴打三十大板。
“大胆刁民,你可认罪?”
卜仕仁一拍惊堂木,喝道。
“卜大人,草民何罪之有?”朱子明满腔愤懑道。
“还敢狡辩?你一个兽医,竟敢跨行行医,给人治病,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草菅人命?那好,草民倒要问问卜大人,草民草菅谁的命了?”
“好呀!看来你这个刁民还不服气?也罢,本官今日就叫你这个刁民心服口服!”
卜仕仁再拍惊堂木,喝道:“带人证上堂!”
片刻后,一大群所谓的人证,被带了上来,然后齐刷刷跪下。
朱子明扭头一看,瞬间懵了。
因为这些人证,都曾被他按摸治疗过。
当时,他们都得了这个时代的不治之症,比如肺痨、瘟疫、鼠疫、霍乱、疟疾、天花和破伤风等等。
若非他出手按摸,只怕他们早已挂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跑出来做人证,诬告自己。
“本官问你们,人犯朱子明可有草菅人命?若有,尽管说出来,本官替你们做主!”
卜仕仁扫了众人证一眼,大声道。
“青天大老爷,草民要状告兽医朱子明,他草菅人命,给我们乱开草药。”
“县令大人,草民要状告兽医朱子明,他骗了老朽的棺材本。”
“县老爷,老身要状告兽医朱子明,他借行医之名,对老身又摸又抓,玷污老身清白,求县老爷给老身做主啊!”
……
一时间,所有人证义愤填膺地对朱子明控诉着。
那阵仗,人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似的。
朱子明双眼要喷出火来。
众口铄金,他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好在衙门外面,原本跑来替神医喊冤的百姓,也纷纷反驳。
“赵五四,你还要脸不?朱神医要是给你乱开草药,得了肺痨的你还能活到现在?”
“沈老头,人家朱神医的诊金才100文,能骗你几个棺材本?”
“王婆子,你个丑八怪,生性浪荡,染上了花柳病,还有个屁的清白?要不是朱神医,你怕是早就入土了吧?”
……
听到这,朱子明的心境好了一些。
公道自在人心。
这年头,到底还是好人多。
“一群刁民,都给本官闭嘴!”
“敢干扰本官问案,小心本官打他板子!”
眼看风向不对,卜仕仁连拍惊堂木,大声怒斥。
混乱喧嚣的局面,这才稳定了下来。
“朱子明,面对这些苦主,你可还有何话说?”卜仕仁大声道。
朱子明咬牙道:“卜大人,这些苦主,分明是被人收买诬告草民,还请县老爷明察。”
“朱子明,你说这些苦主是被人收买诬告你?你可有证据啊?”卜仕仁好整以暇道。
“这……”
朱子明根本没料到会有今日,更不曾做任何准备。
虽然他用脚指头掰,也知道这些人证是县里各大药铺收买、怂恿,专门针对自己的。
因为他的出现,严重影响了这些药铺的生意。
前几日,他还受到这些药铺的掌柜们的口头警告呢。
但问题是,如今他没有证据,如何自证清白?
“如此说来,你是没证据了?”
卜仕仁冷笑起来,又是一拍惊堂木,“大胆朱子明,公堂之上,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本官要严惩不贷!”
朱子明再次喊冤:“卜大人,草民冤枉,他们真的是被人收买诬陷……”
就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人或许是诬陷,那本小姐作为你未过门的娘子,总该不算是诬陷吧?”
朱子明身躯一震,扭头看去。
来人,正是自己未过门的娘子,阳泉县首富张员外之女,张秀儿。
他没想到,这个前不久还身患肺痨,被自己按摸治好的千金小姐,竟然也跑出来针对自己。
“张小姐,你……”
“朱郎,事到如今,我劝你别执迷不悟了,我知道,你为了准备迎娶我的彩礼,才昧着良心草菅人命、坑骗钱财,县令大人公正廉明,你还是赶紧坦白罪行,争取县令大人从宽发落吧。”
闻言,朱子明气得七窍生烟,不住挣扎:
“张秀儿,去你令堂的,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当初可是你爹张员外找到我,说是只要把你的肺痨治好,就把你许配给我,连彩礼都不要。”
“如今你却跑来跟我说什么彩礼,你居心何其歹毒!”
两个衙役见他情绪失控,急忙将他死死摁住,让他动弹不得。
看到这一幕,张秀儿故作委屈地掉下几颗眼泪:“朱郎,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执迷不悟了,成吗?”
“贱人!你这是污蔑!是落井下石!”
“啊!我明白了,你们张家分明是想悔婚,才故意跳出来诬告我。”
“我特么宰了你个贱人!”
朱子明彻底失控,一副要跟张秀儿拼命的架势。
张秀儿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向县老爷请求告退。
卜仕仁当场准了。
张秀儿这才匆匆退下。
啪!
卜仕仁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大胆朱子明,如今人证俱全,你竟还敢狡辩,本官判令抄没你的家产,赔偿这些苦主的损失,你可心服?”
“不服!老子大写加粗的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