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西尔维娅,埃文斯: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们了,希望你们全家人一切都安好。
西尔维娅,你上次离开布莱顿后,我也开始进入博雅培训社,头悬梁,锥刺股,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苦读。
我知道,跟贵国的莘莘学子们比起来,我的基础要薄弱得多,也毫无应试的经验,所以,我唯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勤能补拙,才能笨鸟先飞,迎头赶上。
所以,西尔维娅,埃文斯,祝福我吧。
以上是闲话,现在进入正题。
西尔维娅,埃文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一定会让你们拍手称庆的好消息,那便是,让你们揪心无比的表妹安娜,已经被我找到了。
说起来,跟安娜的相遇纯属偶然。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和一个在博雅培训社认识的朋友一起去玩偶酒吧玩耍——这里,我不得不澄清一点,去那里玩耍,并非我的想法和主意,乃是我的损友,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忙,而我不得不回馈于他。
在玩偶酒吧,我们先在一楼的餐厅吃了晚饭,而后便去到二楼的酒吧喝酒。我的那位损友很快便被一位风韵十足的夫人吸引,寻花问柳而去。
他既离开,我对这种场合又不太感冒,于是,便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我看到酒吧的吧台边有一位中年男子对一位漂亮的姑娘拉拉扯扯,似有强迫之意。
这种事情,作为一位正派的绅士,那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于是,我二话不说,便上去帮那位姑娘解了围。
后面的事情想必您二位猜也能够猜得到,经过短暂的攀谈,我很快得知了那位漂亮姑娘的真实身份,她正是上次我和西尔维娅你一起在布莱顿的大街上千寻万找而不得的令表妹安娜!
现在,安娜便暂住在我的家里,为寻找新的工作而努力。
欢呼吧,西尔维娅,我当初就对你说过,好人一生平安,令表妹坚强,勇敢,不畏强权,乃我辈为人处世之楷模,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
哈哈……
就到这里吧,西尔维娅,埃文斯。
我也要继续复习去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我相信,经历过人生这一番磨难后的安娜,一定会浴火重生,更上层楼,其未来,也必将坦途一片,光辉灿烂!
西尔维娅,埃文斯,让我们一起共勉吧。
我相信,不论是我还是你们,我们的未来一定犹如那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
期待你们的来信!
如果是你们本人能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们一生的挚友,爱德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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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爱德温坐在他书房“挥毫泼墨”的时候,远在布里斯托市的西尔维娅,却正在经历着她一生当中最重要的痛苦和悲剧!
事情需要从西尔维娅回家后说起。
当西尔维娅带着爱德温送她的珍贵礼物,一套送给丈夫埃文斯的崭新西装和十罐在大英利国有钱也买不到的雀巢咖啡回到家的时候,全家人几乎都乐坏了。
“殿下,真是一位慷慨、大方的绅士呐。”埃文斯穿着爱德温送的西装,站在穿衣镜前,扭屁股扭腰,“西尔维娅,伱看这面料,这质地,这手工,一看就出自于名家之手,我猜,起码得五个银币以上!”
“嗯,殿下的确慷慨大方。”西尔维娅笑着点头同意,走到丈夫的跟前,帮丈夫打着领带,“我虽然没问先生这西装的价格,不过,五六个银币还是值的!”
“西装好是好,就是裤子长了点。”
“这個没关系,我给你改短点就行了。”
“嘿,西尔维娅你的手艺我是相信的,不比一些裁缝差!”
“……”
一套崭新的高级西装让从来没穿过这么昂贵衣服的埃文斯满心欢喜,而妻子带回来的那十罐咖啡,则让他目瞪口呆,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古怪,但又这么好喝的饮料?
而且这名叫易拉罐的罐子,也他娘的神奇,其薄如纸,似铁非铁,不知道那‘米利坚国’的工匠,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又用什么样的手艺,才能铸就这神奇的罐子。
“西尔维娅,殿下不是说他出身的那米利坚国,是一个穷乡僻壤,鸟不拉蛋的偏僻之地吗?
“怎么会有如此精美如艺术品的东西?
“而且还仅仅是作为普通饮料的容器来使用?”
埃文斯将喝完咖啡的罐子拿在手里,端详,越端详,越感觉这罐子不简单,至少在“科技高度发达”,“物资绝大丰富”的大英利国内,他就从来没见过这种罐子。
“扑哧——”西尔维娅扑哧一笑,风情万种的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那是殿下谦虚,你还真以为殿下来自于偏僻的尔邦小国呀?
“我这次去了殿下在布莱顿的家,看到了更多神奇的物品,比如那无需引火,便能自燃,又方便又干净的自来火燃气灶,比如那既能出热水,又能出冷水,像镜子一样亮晶晶的冷热水龙头,以及给水龙头供水的热水器,又比如殿下家里用的软纸,又轻又柔——”说到这里,西尔维娅不由想到了爱德温放在厕所的那一卷雪白的厕纸,当她怀着好奇心尝试着用了一下后,立刻目瞪口呆,随即便对这犹如婴儿肌肤一样的厕纸的万分喜爱,如果不是羞于出口,她都要忍不住让爱德温送她两卷了,“由一斑而窥全豹,能做出这些巧夺天工物品的国度,会是一个穷乡僻壤,落后,愚昧的地方么?”
“呵呵,你说得也是!倒是我有些夜郎自大,以为咱们大英利国天下第一,文明无双!
“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自来火燃气灶,冷热水龙头以及给水龙头供热的热水器,我倒是好奇无比,有机会一定要去殿下的家里见识见识。”埃文斯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
“有机会的,埃文斯。我离开的时候,殿下就一直叮嘱我,让我们有空就去玩呢。届时,他一定扫榻以迎!”
“哈哈,是嘛,那咱们就努力存钱,争取在殿下参加明年的入学资格考试前,去拜访一下他。”埃文斯哈哈一笑,豪情万丈的说。
“嗯,我们一起努力吧,埃文斯。”西尔维娅微微一笑,淡淡的说。
她知道,除非爱德温主动到布里斯托尔市来看望她和埃文斯,否则,她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再去布莱顿了。
她怕自己再去之后,便再也舍不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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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而又平淡,跟在布莱顿和爱德温在一起时的那种惊险刺激,激情澎湃,让她的内心,时不时都能感到温暖而又紧张,害怕而又向往的精彩生活相比,她现在的生活简直平淡得就像白开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几天后,丈夫的领导过生,在布莱顿的某酒店宴请宾客。
一家人原本准备都去赴宴的,然而,就在头一天晚上,西尔维娅突然感冒了,头痛鼻塞。
“埃文斯,我不太舒服,明天就不去参加你领导的生日宴了。你和卢西安一起去吧。”晚上,西尔维娅对自己的丈夫说。
“好的,西尔维娅。你明天就在家中好好的休息。我和卢西安吃了午饭就回来。”埃文斯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
第二天,埃文斯穿上爱德温送的西装,带着儿子,神气活现的去参加领导的生日宴去了。
而西尔维娅自己,则待在家里休息,顺便做些缝缝补补的活。
她这个人就这样,一刻也闲不下来,一天到晚,不是洗衣做饭,做各种家务,把丈夫和儿子伺候得周周到到,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在闲暇时看一些书——小说啦,诗歌啦,戏曲啦之类的文艺作品。
女人虽然是一名家庭主妇,但她同时也有一颗爱浪漫,爱幻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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