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裴璇玑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看眼前这个家伙的眼神很不对劲。
“你不对劲。”
李云舒目光微垂,盯着那双食品级玉足,低声道。
“陛下,君无戏言啊。”
刚刚说了满足他,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要拒绝,还怎么做女帝。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裴璇玑冷声道。
“朕早已经不是大楚的皇帝了,若不是……你喜欢这么叫,我……”
她早就发现了,朕、陛下,这类的词能让这个家伙变得兴奋。
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是却瞒不过她的眼睛。
被女帝揭穿心思,李云舒梗着脖子道。
“臣忠心为国,陛下永远是陛下。”
“……”
对于这个家伙的不要脸,裴璇玑无言以对。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谁让自己吃了烤肉串呢。
反正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踩蒲萄而已。
“即便朕不是皇帝,我也言而有信。”
见女帝起身走开,李云舒疑惑道。
“陛下这是去干吗?”
“洗脚!”
裴璇玑走到湖边,悬空而坐。
脚尖试探性的伸入湖中,而后双足浸入湖面。
她望着自己水下的双足,陷入沉思。
以往,只知道这个家伙喜欢被自己踩。
现在,他竟然还要喝自己脚踩出来的酒。
这和直接吃她的脚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裴璇玑心中咯噔一下。
她略微转头,看向身后靠在树旁的李云舒,喃喃细语。
“这个家伙不会想要吃我的脚吧?”
念头刚起,水下的脚趾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裴璇玑玉手攥紧,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敢吃,我就踩死他!
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波澜,亦如李云舒的心。
那湖水明显不是普通的水,在进入秘境之前妖兽掉入其中的场景,他至今仍历历在目。
只是,现在的女帝竟然可以无视湖水之中的伤害了。
瞧着女帝转头,李云舒立即抬头望天,赏月。
还不忘感叹一句。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
斜瞥了一眼初一的残月,裴璇玑也不拆穿。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之中莫名浮现出李云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这算什么,还有女子用玉足喂男子喝酒呢。’
玉足微抬,掠出湖面,水滴在足跟出滴滴落下。
晶莹玉润的脚趾动了动,裴璇玑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用脚喂他喝酒。
啪!
玉足重重踩下,湖面溅起水花。
自己在乱想些什么!
心思太乱,她在湖水之中并没有待太久。
魔力运转,脚上的水滴全部蒸干,玉手一翻两条黑丝出现在手中。
女帝深吸一口气,而后翘起二郎腿。
拿起那只袜子,捏起袜尖部位,轻轻将其捻平。
咕咚。
李云舒喉咙滚动,就靠在树旁欣赏着月色……下的玉足。
那白嫩细腻的美足,脚趾就像胖胖的春蚕,看上去精致可爱。
她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个家伙的目光一定在自己的脚上。
怪癖的家伙!
女帝伸出大脚趾,先将其穿入袜尖的位置。
然后用双手调整袜尖,让脚趾进入标准的位置。
而后如法炮制,将其他四根脚趾都缓缓地探入到袜子内。
待到五根脚趾都进入其中后,她轻轻地按压袜尖,确保脚趾都处于准确位置。
做好这一切后,她的大腿绷直,将袜筒朝着膝盖部位拉伸。
等到拉到膝盖以上时,她缓缓站起身,继续拉着袜筒朝上拉去。
接下来,她对袜筒边缘的部位进行调整,不断地拉扯或者捻平,以确保完美贴合自己的腿部。
只不过,袜筒边缘处总有一圈恰到好处的勒痕。
最终,她只能承认,还是自己太胖了。
而她不会知道,这在李云舒眼中是——黑丝勒肉,神仙难救。
然而,就在她穿好一只黑丝之后才发现,足跟处已经有了一丝磨损之感,失去了往日的光滑。
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想要换一条,可是又觉得太过麻烦。
这东西,她承认穿上之前,自己的腿型变得更加好看了。
可是它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弹性太大,穿起来太紧,太难穿了。
靠在树旁的李云舒已经望着原色下的女帝,怔怔出神。
黑丝包裹,黑里透白,白里透着红。
足底微微的粉色,就好像进入味蕾香香软软的棉花糖。
全新的黑丝疏离感太重,太老旧,起的毛球会让人心里打结。
至于颜色,虽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他还是最喜欢纯色,尤其黑色。
在他看来,太花里胡哨便会喧宾夺主,失去了独属于脚底的注视。
就像眼前这样,经过与高跟鞋的稍稍摩擦,洗去了全新的光泽,起了一丢丢恰到好处的结。
紧绷的黑丝下正好露出白色的肌肤,仿佛有淡淡的清香气味顺着眼睛进入鼻腔。
盈盈月光从撑开的缝隙里钻入,照亮了袜脚的内部。
脚尖翘起,玉足微蹬,脚跟处的黑丝被拉扯,黑色变得的更浅淡了一些。
便有了黑暗中绽放的白莲,那是白里透红的脚跟。
李云舒甚至能够看到摩擦后的痕迹,整个人被带到了这双黑丝之前时光里。
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塞我嘴里。
裴璇玑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征询李云舒的意见,毕竟那酒是个这个家伙喝的。
“这袜子有些破损了,会影响口感吗?”
似乎是怕李云舒的误会,她有补充了一句。
“我是说酒的口感。”
李云舒福至心灵,一本正经地说道。
“陛下的另外那只脚可以穿渔网,这样酿出来的酒……口味不同。”
裴璇玑手掌一翻,那个好像渔网的渔网落在了手里。
她的目光在渔网、蒲萄和自己腿上来回游离。
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你确定?”
如果是左腿的黑丝,好歹还隔着袜子。
这条渔网,穿上之后跟自己光着脚丫直接踩蒲萄有什么区别?
李云舒重重点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见状,裴璇玑也不再多言,反正这渔网要好穿的多。
别为她为什么知道,才不会说自己私下偷偷穿过。
李云舒目不转睛地盯着,接下来是足以载进史册的一刻。
裴璇玑凤眸微冷,双指虚空一戳。
强光闪过,李云舒眼前一白,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瞎了!
耳旁传来衣袍飞舞的声音,一阵清风拂面而过,带着独有的体香。
啪!
数颗蒲萄被挤破,爆汁的声音在耳旁炸响。
李云舒紧闭的双眼连忙睁开,此刻双目已经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