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巨方村的乌云忽而消散开来,天光乍泄,又是一片明朗,仿佛在暗示巨方村民的丑恶行径终究会被曝光一般。
病弱的懵懂小儿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吓得哇哇啼哭起来,父母亲赶紧抱起孩子温和地哄着,当他们表现出善的时候的确不见一丝恶。
一落地赵炳煜立刻松开了阿星,好似多搂她半秒手就会断掉似的。
阿星强悍的心灵再次遭受打击,她又不是什么脏东西。
赵炳煜哦了一声,甚至当着她的面又揩了揩手,接着淡淡地问:
阿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道:她夸张地比划着,
赵炳煜看了眼所谓的柔弱女孩子,半分不客气道:
是可忍,孰也要忍!阿星握紧的拳头默默松开,脸上杨起谄媚的笑,
赵炳煜没感情地打断她的虚伪捧吹。
早知道不知说了,
受到惊吓的村民连忙弄灭扑来的火把,这才发现竟真有人前来营救阿星,范增眼中透出狠厉,指着赵炳煜吼道:
抢劫?到底谁抢劫谁?赵炳煜可没阿星那嘴上功夫和这群人理论,猛地把阿星往前推,闪身进了石屋内,村民眨眼功夫他就又带着屋内的金娇娇飞了出来。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如何出现在巨方村的。
村民们大多没见过这种阵仗,呆愣在了原地,还有的是真的病得没了力气,眼看阿星已经跑出去了百来米,范增急得大叫:
村民反应过来,跟着叫起来,
甚至连那些躺在担架上的人都跟着鬼迷心窍一般,挣扎着想要起身,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他们当真是病入膏肓了,重病入骨,腐朽入髓。逃跑的间歇,金娇娇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竟没来由地产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她也分不清他们是因为病所以产生恶,还是因为恶而恶。
赵炳煜提醒道。
发狂的村民们冲进就近的石屋拿着菜刀和锄头追着他们跑。一个个面目狰狞,好似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挣着抢食腐烂的肉。
他们虽然身患恶疾跑不快,但阿星被下了药,确实比普通柔弱女子还要虚弱,赵炳煜护着金娇娇的同时还得照看阿星,也是力不从心。
很快,村民就赶了上来,率先围住了阿星。
同样被团团围住的金娇娇和赵炳煜冲她道:
金娇娇加上一句:
阿星强悍的心灵再受一击,苦着脸再次为自己辩解: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把她当娇花!果然是夫妻俩!
她当
初真不该同时得罪这两祖宗。
金娇娇难以理解。
阿星欲哭无泪,
村民们挥动着手里的菜刀和锄头,蠢蠢欲动。
范增气喘吁吁地剥开人群,上气不接下气道:
阿星翻了个白眼,这是要换种方式折磨她呢—火祭。
金娇娇道:
人群中一个村民反驳道。
阿星顺着说话声望去,好家伙,这不就是那她帮忙把脉的家伙嘛!
这算什么?良心未泯?
金娇娇给了那人一个你瞎吗的眼神,怀疑他们疫病可能影响了眼神。
那人语气十分肯定,
金娇娇指着自己,
那人看看金娇娇,又看看赵炳煜,鄙夷道:
金娇娇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她被赵炳煜公主抱在怀里。
体统?
她冷笑两声,
又朝赵炳煜道:
赵炳煜横了那人一眼,骄傲道:
那人被赵炳煜说得一噎,猛得一阵咳嗽,
赵炳煜一副真相大白的样子,金娇娇添油加醋,
两人表面唱着返调,效果却奇佳,把那人气得肺疼,差点儿没当场蹬腿去了。
范增开口道:
赵炳煜对着范增讽刺道:
范增心知说不过这三人,干脆避开自己的软处,吩咐村民将他们直接全带去祭坛。
赵炳煜带着金娇娇勉强还能躲过村民毫无章法挥舞的菜刀和锄头,阿星却已被重新捉住。
正当她以为今日如论如何也逃不过时,青石板地面传来突突振动,村外十几个强壮的青衣汉子正朝他们骑马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