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那边风卷云涌,一群老弱病残被风沙吹得歪七八扭。
他们竟以为是邪神降怒,一股脑全跪在地上祈求邪神宽恕。
阿星鼓足腮帮子奋力吐出村民塞到她嘴里的麻布,怒视众人骂道:
老头惶恐万分,对着石碑连磕了五六个响头,嘴里哭诉着:
那场面真是讽刺又滑稽,从金娇娇和赵炳煜的角度看过去,就是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头疯狂对着一个双手被缚的少女磕头认错,也不怕折煞了她。
阿星冷眼漠视,她当初听闻村里闹瘟疫,本着一颗医者父母之心进村为村民诊治,谁知他们到好,趁着她替人把脉未设防备的情况下一竿子将她敲晕了过去,五花大绑扔进了地窖。为了防止她逃跑,还在她的食物中下药,使她浑身虚软乏力无法运功调息,这才让他们将自己绑来这祭坛做这劳什子玉女。
而主使者正是这阴险歹毒的老头—巨方村村长范增。就算是将他那一身老骨头给磕散架也难解阿星心头之恨,这种恩将仇报的人死于疫病的折磨才是老天开眼。
阿星朝他吐了口吐沫,讽刺大笑道:
这是明着骂人家猪狗不如了,论毒舌阿星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村长范增苍白的老脸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被骂得面红耳赤,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他大概没见过相貌和性格如此天差地别的人物。
阿星越骂越来劲:
台下的村民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停下了手舞足蹈,祭祀仪式被迫中断。
范增说完转向阿星,咽了口气道:
阿星怒火中烧,要不是手脚被捆绑着,她真的会给在场这群疯子一人一巴掌,
躲在石屋的金娇娇和赵炳煜都想为她这番说辞而鼓掌。
范增看了眼圆坛下自己那躺在
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儿子,越发痛心疾首,脸上露出癫狂而扭曲的表情。
随着他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呼,两名男子手提两个大木桶走上圆坛,祭坛下的村民受到鼓舞,又开始跳起奇怪的舞蹈,大家不再理会阿星的破口大骂。
那两名男子将木桶中里的东西均匀地洒向圆坛周围的花朵,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淡淡地奇怪臭味,淡黄色的液体顺着白色花枝叶片往石板上流,喋喋不休的阿星慌了起来。
金娇娇认真留意着祭坛那边的动静,道:
赵炳煜严肃道:
金娇娇突然扭头问赵炳煜:
赵炳煜一脸迷,
而另外一边,他们泼完火油以后纷纷退下祭坛,其中一人去一旁点了一个火把朝圆坛缓缓走去,明黄的火苗迎风飘扬,越燃越旺,就像人心底的邪念和欲望稍有苗头就势如破竹,长成参天大树。
眼见他就要扔下火把点燃设好的祭坛,阿星对着金娇娇和赵炳煜藏身的石屋方向大叫:
金娇娇和赵炳煜脑中几乎同时跳出一个疑问:她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赵炳煜明白了金娇娇问的想不想当英雄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让她英雄救美呗。
金娇娇回过头道:
村民们随着阿星的叫唤暂停下动作也望向石屋方向,以为真有什么人会前来营救她,然而并未发现异常。
阿星和村民大眼瞪小眼:
大家全当她是在捶死挣扎,仪式继续。
手持火把的男子对着石碑祭拜了三下,接着将手中的火把斜抛向半空中,阿星闭上眼睛急得大叫:
电光火石间,只见一道黑影从众人眼前闪过,快如惊雷,在火把即将落地引燃浇了火油的鲜花时一脚将其踹飞,火把飞落进人群,吓得村民纷纷退散开来。
金娇娇看了眼自己瞬间就空空如也的身侧,嘴角不禁勾起微笑,
无知村民还没反应过来,那黑影已经一刀斩断束缚阿星的绳子,带着她飞到了坛下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