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长晖和郑孟纯商量着针对鲁武玄的计划时,金洙卿家有客上门。
“请问你是……”金洙卿的妻子开门后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中年。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金夫人,我是金秘书的朋友,这次来首尔出差,家里的苹果结了不少,特意带点给你们尝尝。”
金夫人这才注意到来人手里还提着个纸箱子,顿时恍然,原来是送礼拉关系的啊,随后又不以为然,送礼也不送好点,谁缺你几个烂苹果啊?
接着又一阵黯然,就算送好点她也不敢收啊,苹果至少还能收下来。
金洙卿已婚多年,和妻子育有两个孩子,家庭条件只能说不好不坏。
在他得到鲁武玄看重后,金夫人以为自己家的日子要好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金洙卿很爱惜政治羽毛,凡是可能影响到鲁武玄,或成为自己污点的事情从来不做,也不许家人做。
金夫人对此颇有怨念。
不过南韩是个男权社会,她虽然不乐意,但也不敢违抗丈夫的意志。
“原来是这样,他不在家,进屋喝杯茶吧。”金夫人的心思几经变换后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邀请其进去。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
中年男子先微微鞠躬,然后才迈进玄关,金夫人关好门,引着他到沙发上坐下,“伱先坐,我去泡茶。”
中年男子笑着微微点头致意。
“没什么好茶,怠慢了。”不一会儿金夫人就端着一杯热茶回来了。
中年男子连忙起身接住,坐下后抿了一口扬眉赞道:“夫人你真是太谦虚了,这茶不错,唇齿留香,回甘悠长,比我过往喝过的茶都要好。”
“哦是吗?我也不懂,都是洙卿从外面带回来的。”金夫人知道对方故意讨好自己,被恭维得心花怒放。
金洙卿给鲁武玄当秘书后未能给家里带来金钱上的帮助,但至少这种精神上的满足也能够让她聊以自慰。
“怪不得,金秘书带回来的茶肯定不差。”中年男子恍然,随即打量四周感慨道:“金秘书作为鲁先生的秘书,居所如此简朴,真是难得。”
金夫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是自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如何接话,心里不由得更加埋怨金洙卿假清高让她跟着丢脸。
“我拜访过很多大人物,他们不是住别墅,也是住洋楼,金秘书这般纯粹的人不多了。”中年男子像是没看见金夫人脸上的不自然,不断夸赞金洙卿的清廉,“看来,二位的孩子恐怕也是上的最普通的学校吧?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家人都不搞特权,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孩子也一定会有个勤俭节约,不骄不躁的良好品德。”
虽然对方明明在夸自己,但金夫人却感觉每句话都像针刺在她身上。
就像是在责怪她为人父母,现在明明有能力,但居然却不能给自己孩子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环境。
是啊!
听听人家刚说的,凭什么其他有点地位的人都能住别墅,孩子都能上贵族学校,轮到自己家偏偏就不行?
什么狗屁勤俭节约,都是骗穷人的鬼话,去看看那些有钱人,哪个不奢侈?家里没钱挥霍当然只能勤俭。
还不骄不躁?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能不自卑就好了,哪还骄傲得起来?
金夫人真是越想越气,越对丈夫感到不满,那么多官员都贪,你还不是官员呢,倒是比官员的觉悟还高。
“夫人你没事吧?”中年男子喊了她一声,关切的说道:“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太对,该不会是生病了?”
“啊!”金夫人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一点不舒服。”
她只想这个人快点离开自己家。
不然对方光鲜亮丽的打扮和自家简陋的环境相对比,让她愈加自卑。
“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正好我也有事,便先告辞了。”中年男子放下茶杯起身,刚走出几步,又回头微微一笑,“如果夫人喜欢吃苹果的话我今后还会送的,几个苹果而已不值什么钱,倒也不必告诉金秘书。”
“真是让您破费了。”金夫人一脸不好意思的道:“我送送您吧。”
“那就麻烦夫人了。”中年男子没有推辞,由对方把自己送出了门。
走出郑家,中年男子上了停在其门外的车,车里坐着一人像是司机。
一上车他就问道:“拍了吧?”
“拍得清清楚楚。”驾驶位上像是司机的青年拿起个相机笑着答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开车。”
金夫人目送车辆消失在视线中后依旧在原地怔了一会儿,随即才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关门,刚进屋,她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茶几边上的苹果箱子。
心情不好的她打算洗两个尝尝。
然而刚一打开箱子,她就瞬间啊的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随即是连忙盖住了箱子,张大嘴巴剧烈喘息着。
足足好几十秒过去,她的情绪才平稳了不少,接着再次双手颤抖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确认自己没眼花。
里面的确是苹果。
但除此之外还有十几根金条。
在从窗户玻璃透进来的午日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晃得人头晕目眩。
金夫人口干舌燥,下意识抓起旁边的电话要拨号给自己丈夫,但手指刚抬起来又停下了,缓缓放回听筒。
因为她清楚,如果丈夫知道这件事那肯定会还回去,就算找不到对方的住址,那也会上交给鲁武玄处理。
且刚刚那人说的很明白,她喜欢的话今后还会送这样的“苹果”来。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一次性的。
还有第2次第3次第n次……
再想想刚刚那人说的那些话,她丈夫是鲁武玄的秘书,未来可能成为总统秘书官,现在却住在这种地方。
他们的孩子也只能读最普通最廉价的学校,吃的东西也好不到哪去。
自己嫁给他那么多年,过了那么多苦日子,现在就不该享受享受吗?
金夫人不甘心,而且她也觉得丈夫胆子太小,收点钱又能出什么事?
所以她决定收下这些金子,暂时不告诉丈夫,自己拿去花销,等他知道时自己钱都已经花了,家里面也拿不出钱去还,他又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不定还能因此改掉他假清高的坏毛病,以后光明正大的收钱,光明正大的花钱,全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当然,她很清楚那个人给自己家里送钱肯定是有求于丈夫,但用权力和地位换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送金条的人自然是赵大海按照许敬贤的计划书安排的,一个人本身或许油盐不进,坚如磐石,但他的家人可没有他那么强大的心态和觉悟啊。
古往今来多少官员是栽在此处?
许敬贤也不需要金洙卿办事,就是不断让人给他送礼,并拍下他老婆收下礼物和送礼者亲密交谈的画面。
现在只是安排人在门外拍,下次就可以让送礼的人带上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拍下与金夫人来往的全过程。
等将来有需要的时候,许敬贤凭借这件事就能找专门负责反腐的检察官朋友对其进行调查,只要将收金条的事曝光出去,金洙卿分分钟完蛋。
…………………………
明月高悬于空,繁星闪烁。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但首尔各检察厅和警署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许敬贤喊道。
随即门被推开,嗅着熟悉的香味许敬贤不抬头都知道是姜采荷,一边看文件一边问道:“找我什么事?”
这就叫闻香识女人。
“叔叔,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姜采荷踩着高跟鞋,迈着黑丝大长腿绕到他身后,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为他按摩着太阳穴道。
许敬贤吐出口气,放下手里的文件往后靠在她怀里,“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家?现在地检外面还有记者在蹲守呢,装样子也得装到12点啊。”
毕竟他今天早上才刚说过许多检方和警方工作人员为了抓住逃犯彻夜未眠,才刚渲染自己的辛苦,却转眼就在别人忙碌的时候自己提前下班。
那不相当于把脸送给媒体打吗?
眼下媒体还是有点血性的,管你啥身份,照样把你骂得跟孙子似的。
“叔叔真是太辛苦了,就让我代表全体国民对你表示感谢吧。”姜采荷俯身亲了他一口,随即熟练的趴在地上钻进了办公桌,抬头妩媚的看了许敬贤一眼。
看着她胸前挂着的证件,许部长性致大发,很快他就感受到了全体国民对他的爱戴。
很温暖。
这是荣誉,是责任,也是压力。
让他喘不过气。
他年纪轻轻却已经承受了太多。
国民们如此厚爱,他又怎么能对工作懈怠?当即再次拿起卷宗阅览。
哪怕就是在啪啪啪,他也不忘记工作,这份精神,全国上下谁能比?
十二点,除了值班的人,其他工作人员开始下班,许部长也不例外。
赵大海负责开车送他回家。
“开快点。”许敬贤上车后说了一句,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今晚他操劳一夜,很累。
这个点,除了执勤的检方和警方在坚守岗位外,其实还有批人也在辛勤工作,默默舍身为国,贡献GDP。
这就不得不提南韩浓厚的街头文化氛围了,在一些灯光暧昧的街头巷尾站着一个又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或是抽着烟,或是聊着天,默默等待自己的有元人前来。
她们不需要车,不需要房,甚至不需要高昂的彩礼,元分到了,无需多言,就只需要一个眼神,只需要一顿饭钱,便能发展一段恋情,事后相忘于江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在后世,有一首歌就专门歌颂这种爱情,有两句歌词是这样的: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贵的模样……
逃亡第三天的金志雄,今晚就撞上了这种浪漫,作为一个街头文化爱好者,一个兼职插花师,看着小巷中那些迎风招展的花朵,他技痒难耐。
摸了摸兜里的钱,他压了压帽子的帽檐走了上去,晚上视线不好,再加上灯光昏暗,他不怕被人认出来。
何况精虫上头的那一刻,是用下面的头在思考,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长兄如父。
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弟弟!
他向一个自己远远一眼就看中的女人走过去,走近一看大失所望,尼玛最少三十五岁,眼角都有皱纹了。
“阿西吧,年龄都这么大吗?”
他顿时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喂,拜托,大哥,要年轻的去会所啊,都来这儿了还挑什么?我们不嫌你穷,你也别嫌我们年龄大。”
女人抽着烟翻了个白眼反吐槽。
我要是年轻貌美,还做你生意?
“草!”金志雄嘴角抽搐骂道。
对这话他竟然无可反驳。
女人微微一笑道:“先付钱。”
金志雄又打量了她一眼,觉得身材还不错,能将就用一下,谈妥价格后便跟着女人进了她身后的小房间。
“把灯关了吧。”进去后他一手扶着帽檐遮脸,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女人一愣,“关了看不见。”
“我害羞。”金志雄闷声道。
女人:“…………”
咱俩到底谁是客人?谁是卖的?
“行,你给钱,你说了算。”
女人从善如流的关了灯,她大概猜到了对方不方便露脸,也乐得减少自己的麻烦,对她们这种人来说,只要给钱就行,是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几分钟后,神清气爽的金志雄提起裤子走出房间,消失在巷子尽头。
虽然他速度快。
但他次数多啊。
“阿西吧,早知道那么快,刚刚进门就不用开灯,关灯又浪费了老娘时间。”女人骂骂咧咧的,一边往身上套裙子,一边去打开灯,灯亮起那一刻她才突然发现床上有一个钱包。
金志雄走到隔壁街后下意识伸手去摸烟,结果脸色一变,连忙多摸了几下,他早上刚在地摊买的名牌钱包不见了,里面可装着他的所有身家。
肯定是刚刚掉在鸡窝里了。
他当即转身就往回跑。
晚上的街道没有多少车,所以金志雄全程横穿马路,并且速度很快。
晚上的街道没有多少车,所以赵大海全程踩死油门,并且速度很快。
速度都快的一人一车,相遇了。
碰撞出了特别的火花。
金志雄翻过护栏往马路的另一头冲去,刚好遇上拐弯进来的赵大海。
就是这一瞬间。
隔着挡风玻璃两人四目相对。
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中的惊恐。
金志雄想躲开已经晚了。
赵大海想刹车也已经晚了。
他如果猛打方向盘的话,那么车身极可能撞上旁边的钢制护栏,又或者是另一边的马路牙子,而造成侧翻伤到许部长,所以他只能猛踩刹车。
哪怕是撞死眼前的人。
也不能伤到车里的人。
人有阶级,命有贱贵。
然后……
哐!
金志雄当场飞了出去。
车往前滑了很大一截才停下。
“怎么回事!”因为太过疲惫而睡去的许敬贤,由于惯性,身体往前一冲脑袋砸在前面的座椅上而惊醒。
赵大海说道:“撞到人了。”
“去看看死没死,没死就赶紧打救护车,死了我先离开现场,你让人来处理。”许敬贤思维冷静的说道。
撞死人的事肯定不能牵连到他。
赵大海必须主动抗下责任,并对外证明出车祸的时候他人不在车上。
“是。”赵大海抿了抿嘴,随即熄火打开车门下车,快步跑向被撞飞出去十几米的金志雄,走近一看其脑下流出一大滩血,帽子已经不见了。
等他看清对方的脸后当即一愣。
阿西吧!金志雄?
金志雄此时还没死亡,但是也差不多了,他艰难的想开口呼救,但只是嘴巴无力的张合着,发不出声音。
看起来似乎还能再撑一会儿。
但他不能再撑下去了。
虽然晚上没多少人,但要是一会儿有个人路过看见的话,可就糟了。
会影响许部长的名声。
赵大海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眼神淡漠,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秀气的金色眼镜架,看了看四周没人,随即蹲下去从兜里摸出一块手帕盖在了金志雄脸上,面部微微抽搐着不断发力。
不多时,金志雄便彻底断了气。
赵大海吐出口一气,收起手帕叠好揣进兜里,然后转身跑向车辆笑着对许敬贤汇报,“部长,人死了,但他是金志雄,恭喜部长又立新功。”
众所周知死人是没办法说话的。
“还真是老天爷在帮我。”许敬贤也露出了笑容,人死了,而且还是个在追捕的逃犯,那是怎么被撞死的还不是由他这个案件负责人说了算?
“打电话,让警察过来收尸。”
不一会儿警察就到了现场,为方便办事,赵大海特意叫了个自己人。
“部长。”
韩允在大步上前向许敬贤敬礼。
“嗯,找辆车送我回去,大海配合你们笔录。”许敬贤微微点头道。
要不是他的车刚撞死个人。
早就先一步走了。
虽然这样不符合法律程序,但韩允在没有任何犹豫,“好的部长。”
做官可以不讲法律。
但不能不讲人情和政治。
同一时间,郑光愚和河智北带着大包小包来到了汉江边上寻找目标。
他们现在要找一艘合适的船。
“光愚,那有一艘。”河智北眼睛尖,一眼看见码头上一艘亮着灯的渔船,有灯亮着,显然说明有人在。
两人立刻扛着大包走了过去,也不问船主,就直接把包先丢了上去。
“哐当!”
听见声音的船主走了出来,对两人质问道:“诶,你们干什么的?这是我的船,赶紧把你们东西拿开!”
船主身后又出来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显然这一家人都是住在船上的。
“你说我们是干什么的?”郑光愚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个微笑问道。
三人的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
船主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下意识护住身后的老婆孩子。
“别乱叫,别乱吼,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你老婆孩子,否则的话,你猜我们能不能在警察赶来前杀了他们?”郑光愚阴测测的道。
船主脸色发白,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们……你们想让我怎么样?送你们入海?不……这是不可能的,江面现在设有检查站,所有进出船只都要检查,我办不到的。”
这三人的穷凶极恶之处,通缉令里写的明明白白,普通人很难不怕。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只让你办能办到的。”河智北安抚了一句。
随后两人进了船舱,把大包拖进船舱打开,船主这才看清原来里面装的是三套潜水服,以及三个氧气罐。
郑光愚搞钱就是为了去买这些。
“给你老婆换上一套,一会儿要到检查站的时候,我们会带着你老婆跳下江潜过去,你的船如常通过检查站后我们再上船,不要想着搞什么小动作,否则你孩子可就要没妈了。”
郑光愚看着船主威胁了一句。
“好,好,好,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去做,千万不要伤害我老婆,千万不要啊!”船主吓得只能连连同意。
他老婆则是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船主安抚道:“会没事的。”
面对这种情况,他确实没想过搞什么小动作,只想老老实实的把这两个人送走,以换取自己老婆的安全。
毕竟抓逃犯那是检方警方的事。
又不是他一个普通国民的责任。
顶多是事后再去报警就行了。
随即郑光愚,河智北,以及船主的老婆三人穿上了潜水设备,然后船主发动船只,向入海口的方向驶去。
凌晨一点左右接近了检查站,站在夹板上已经可以看见远处的灯光。
“记住了,想要你老婆活命,就老老实实不要搞花样,更管好你的儿子不要乱说话,小孩子不懂事的。”
郑光愚说完,便和河智北一左一右架着船主的老婆噗通一声跳下江。
船主强忍着担忧继续往前开船。
潜水的三人,则是抓住提前绑在船下面的绳子跟着游,毕竟汉江还是很宽的,而且太远的话游着也累,但现在有船的牵引力,既可以帮他们节省力气,也能让他们不会迷失方向。
郑光愚确实是有点小聪明在。
十几分钟后渔船就到了检查站。
船主停船老实接受盘问和检查。
因为在船上没有搜出违禁品和通缉犯,设卡的警察很快就放行通过。
然而等船过了检查站后,船主停下船左等右等,都迟迟没见到郑光愚和河智北带着自己的老婆浮出水面。
时间倒退到船通过检查站之前。
郑光愚跟河智北带着船主老婆下水后刚游了不到三分钟,就懵逼了。
因为靠近后借助头灯,他们看见水下有十多个同样穿着潜水服的人。
阿西吧!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场面当时就让两人懵逼了。
“是海女吗?”郑光愚脑子里闪过这么个想法,随即又觉得不对劲。
哪有海女大晚上来汉江打捞的?
要捞海货也应该是去海底捞啊!
海女,是一群水性很好,憋气时间比普通人长的人,她们穿上潜水装备后能在海里长时间打捞各种海货。
想了解的可以去看看一本漫画。
!!!
意识到不对劲后郑光愚就想跑。
河智北见状知道不对,就立刻也抛弃了船主的老婆,跟着他一起跑。
然而那十个不明身份的潜水员哪能让他跑了,纷纷丢了手里的东西向郑光愚三人游去,双方在水中缠斗。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们本身水性还一般,很快就被另一伙人制服。
这伙人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是同样穷凶极恶的毐犯。
卖家用船把打包好的毐品全部丢在检查站外面的江里,然后他们则晚上通过潜水避开江上的巡逻船和检查站到江底打捞,打捞完成后潜过检查站直接就近上岸,通过这种方式来避开江上的检察,已经多次完成交易。
但没想到,今天晚上打捞完新一批货物正往回游时,突然迎面闯来三个穿潜水服的人,把他们吓了一跳。
并企鹅对三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所以决定将他们抓回去,好好的拷问一番,是怎么知道他们这种交易方式的?今晚上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制服三人,这伙毐犯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打捞刚刚掉落在江底的货物,毕竟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哪能就不要了?
另一边,船主左等右等都迟迟不见那两个通缉犯带自己的老婆冒头。
急得焦头烂额,原地踱步。
片刻后,他终于等不下去了,怀疑自己老婆可能是已经遇见了不测。
立刻调转船头向检查站开去。
靠近后站在甲板大声喊道。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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