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一早,路千宁就去了教育机构,在那儿等到十点多钟,才看到姗姗来迟的张月亮。
张月亮黑眼圈很重,无精打采的强打起精神来教育机构。
在一群来来往往补课的家长和学生中,她显得分外憔悴。
张月亮拎着包的手紧了紧。
路千宁跟周围路过的补课老师颔首一笑,然后说,
咖啡厅离的不远,两个人走路过去的。
路上,路千宁就发现张月亮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到了咖啡厅,两人点了两杯咖啡,服务员刚走,张月亮就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说,
路千宁一看就知她有事儿瞒着。
张月亮低着头,眼泪一下子就落了,
她当然委屈。
吴森怀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也从未主动联系过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路千宁难以想象,都过去这么多天张月亮一个人怎么撑过来的。
张月亮刚要摇头,又想起一件事儿,
路千宁拧起眉头问,
路千宁觉得这事儿不对,吴森怀那边一定有状况。
张月亮抿着抿唇,好一会儿才说,
如果吴森怀甩手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她签吗?
签了的话,怎么跟张欣兰交代?张欣兰本就一直不太同意她和吴森怀在一起。
一眼就看穿了张月亮的想法,路千宁又心痛又无奈。
恨铁不成钢。
张月亮的成熟,仅限于在工作上的认真,因为觉得不能辜负路千宁的一番心血。
但在感情上,一点儿也不成熟。
路千宁把糟糕的可能性扩大,
瞬间,张月亮紧张的抬起头来,
路千宁,
张月亮一下子就着急了,抱着手机去咖啡厅外打电话。
路千宁的视线落在窗外她的身上,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拨电话出去。
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抹身影瞬间吸引了路千宁的注意,追随着那人一瘸一拐的身形进入咖啡厅。
前台的服
务员快速走过去说了句,
盛阙行生怕丢掉这份工作,刻意跺了跺脚给服务员看。
前台绕回收银台前继续忙碌。
盛阙行一瘸一拐的往员工更衣室走。
他一直低着头,不仅在外面没看到接电话的张月亮,也没看到店里唯一一位客人——路千宁。
五分钟后,盛阙行换好上衣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更衣室门外,双手抱臂的路千宁。
盛阙行脸上一喜,
路千宁将他从头打量到尾,那条黑色的裤子皱巴巴地,显然是穿了很久。
咖啡厅的员工服穿在身上,让他显得比以前更瘦了?
不,是真瘦了,他的脸都小了一圈。
盛阙行喉咙发哽,好一会儿才故作无谓的说,
路千宁根本不信,>
末了,她又垂眸看了看他的脚,左脚一直虚浮的站着,以至于他身体都是倾斜的。
她观察的如此细致,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每天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亲姐姐盛央央,看到地上那片血迹,都没问过他一句伤哪儿了。
盛阙行觉得自己是条汉子,但这会儿也差点儿没因为她的关心而掉泪。
路千宁抿着唇,皱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
盛阙行一言不发。
所以他过的,不言而喻。
路千宁在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盛阙行,
刻着数字的卡片映入眼帘,那一刻盛阙行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但他还是把卡推回去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不等说完就忽然往后面倒去。
路千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拉他,却没能拉住,跟他一块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