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因为这些小事情争吵,盛阙行都懒得跟她争执。
他想直接上楼,肩膀上却忽然一疼。
是盛央央丢了个水杯过来,砸在他的肩膀又掉到地上。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显得分外刺耳,盛阙行回头,站在台阶上盯着她。
盛央央阔步走过来,指了指这栋房子,
盛阙行抿着唇看她发疯。
把所有的错归结到盛阙行身上,盛央央的心里怨气更大了。
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泪如雨下的同时,双手抓插入发梢,痛苦的蹲在地上。
盛阙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走下楼梯,弯腰捏着她肩膀让她站起来,
他捏的盛央央肩膀生疼。
很快盛央央就回过神来了,身体轻颤了下,一把推开他,
不等盛阙行反应过来,她转身在玄关处拿了包,匆匆离开。
盛阙行被她推的撞在墙上,脚踩了一块儿玻璃碎片,扎破了鞋子,他脚心一阵刺痛。
鲜血瞬间就滴在地板上。
他蹲下把玻璃片拔出来,一瘸一拐的在房间里找药箱简单处理。
虽然伤口很深,可是他身上没有钱,去不了医院。
夺门而出的盛央央开车直奔市区,但她不知道该去哪儿。
想去酒吧一醉了之,可那地方人鱼混杂,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堕落。
不然,真的完了。
找了个超市买了一包啤酒,把车停在郊区空旷的地方独自一人借酒消愁。
喝醉了,倒在车里直接睡到天明。
清早,她头疼欲裂,被一阵急促的敲窗声吵醒。
她睁开眼睛,.乔正贴着车窗打探车内的情况。
她被吓了一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周南安生父的人。
.乔见她醒了,冲她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一辆车。
盛央央拢了拢长发,缓了缓才下车,去了.乔指的那辆车旁。
车厢的门半开着,她只能看到男人两条很长的腿,还有手边一根镶着金子的拐杖。
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根本看不清楚车厢里别的,甚至那男人的容貌都看不到。
.乔解释了句。
盛央央呼吸一滞,所以车厢里的人就是周南安的生父?
她赶紧微微颔首,
一双白的不太正常的手在车厢里伸出来。
那声音,莫名令盛央央心慌,她盯着那双手迟疑了好几秒,才缓缓握上。
那双白的异样的手在口袋里拿出一支透明的液
体,在盛央央面前晃了晃。
盛央央吞了吞口水问道。
男人轻笑着说,
盛央央瞳孔骤然紧缩,
她以为,周南安的生父自此以后,另寻目标,毕竟周北竞这条路行不通了啊。
赤裸裸的挑衅,寻求刺激。
因为一旦出事儿的是这些有威望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追着警方要一个结果。
可警方抓又抓不到人,给又给不了交代。
多好玩儿啊?
意识到男人把别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盛央央的心跳加快了一半。
她犹豫了好半天,才说,
男人谈论这种阴谋论的事情,语气都是很轻快的。
盛央央甚至可以想象到,他都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在这样的人面前,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周北竞宣布入赘路家的画面不断浮现在她脑海中,她捏着衣角的手加大力度。
良久,忽然扯出一个笑容来,
——
张欣兰给吴太太发的消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晚上,路千宁回来之后,她忍不住就跟路千宁说,.>
路千宁觉得,这事儿也不完全是吴森怀总是拖着。
肯定张月亮没逼吴森怀到那份儿上。
说到底,皇上不急太监急,张欣兰想帮也不知道在哪儿下手。
张欣兰怎么能不急?
张月亮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没领证还好说,领了证还不被认可,这就是她的心病啊!
路千宁安抚着张欣兰,这事儿确实拖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