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全终于明白了水徵的打算。
这是要猴子摘桃啊。
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来。
水徵笑骂道:
戴全媚笑道:
「陛下,老奴的意思是,他既然有敛财的能耐,不正是大周需要的人才吗?既然如此,何不封个一官半职,好为陛下分忧?至于这次嘛,老奴听说,柳湘莲这小子对薛家的女儿有意,偏偏这女儿又入了礼部选秀的名单。
如果陛下肯将此女从名单之中排除出去,明日派礼部侍郎解辛杰明日去这芳草园走一遭,保准那小子上赶子给您送钱。」
水徵笑道:
戴全绝对不会知道,水徵动过立宝钗为妃的想法。
当然,水徵不是看上了宝钗的美色,相反,他看上的是宝钗的才华。
昨日一见,水徵就被宝钗办事的井井有条,丝丝入扣,大将之风所折服。
商贾之家,无依无靠,为他办事也是极好的。
水徵到底是皇帝,看问题看人要比一般人看得深看得真。
昨日芳草园转了一圈,他就知道究竟那几个女人堆柳湘莲重要,记账那个贾探春自不必说,搭台同他窃窃私语那个薛宝钗也是一个,还有蝴蝶一样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也是一个,至于说从槐树巷换出去的秦可卿还有宫中求见的妙玉……
现在还看不出来。
理国公之女柳倾城……也可以利用。
紫星殿中月朗星稀,荣国府花好月圆。
秋爽斋中,因这几日参与了促织大会的筹建工作,丫鬟们出去脸也大了。
荣国府丫鬟婆子们见了也高看一眼,巴结的,奉承的,就连进不了宝玉的房的小红那也成了香饽饽。
出去采买结识了一个俊俏小哥,叫作贾芸的。
半夜三更的时候,秋爽斋依然灯火通明。
丫鬟们嘻嘻哈哈说着小话,娇笑声离得老远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夜风习习,雪雁穿着衣不蔽体的薄衫小衣走在石道上,听着袭人秋纹麝月晴雯的笑着,雪雁的心更寒了。
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雪雁的笑声随着野风凄厉的瘆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听到。
太阳刚刚露头,柳湘莲又煲了粥去了史湘云单独住的院子。
食盒刚放下,房子里传来一声轻唤:
柳湘莲勉强笑道:
一进屋,史湘云还在被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红扑扑的脸蛋艳若桃李,双眸含情如水,斜躺着看着柳湘莲笑道,妩媚的惊心动魄。
柳湘莲心中有无数预演,但这会却如鲠在喉无法言说
。
自己,不该占了她身子啊。
几步上前,坐在床沿上,柳湘莲抚摸着史湘云的青丝秀发,心中百感交集。
史湘云心中一羞,柳郎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说好他也要对自己好,自己才从他,现在可还不行。
柳湘莲想说点开心的事情,一下突然哽咽住,连忙止住了声音。
史湘云狐疑得看着柳湘莲:
柳湘莲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史湘云一愣,心中一黯,勉强笑道:
史湘云的话收的很坚决,要是大眼睛没有噙着泪水的话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柳湘莲几度欲开口将自己没有两个月活头的事情告诉史湘云,紧接着又强忍住了。
将来如果自己真的嗝屁了,那让湘云认为自己是一个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人渣也比她一直沉溺在真正的伤情之中要更容易走出去些。
柳湘莲就是这么一个容易替别人做决定的人,不管对错,他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好一些。
说着,柳湘莲的手就伸进了被褥之中,摸到一片滑腻,接着就开始作怪了起来。
没有什么事情是如此更能让一个女人觉得他是一个色胚子了,要立人渣的人设,这些动作又怎么能少得了呢?
湘云将脑袋缩回被窝,柳湘莲就知道要糟糕,果然,一阵剧痛传来,缩回手之后,胳膊上两排带血的牙印。
史湘云乐不可支大方一笑:
柳湘莲说着也赔笑了起来:
史湘云脸一板:
其实是柳湘莲自己的从促织大会贪墨来得银子,荣国府一众女眷凑得银子分红还没有下来。
这些都是要等到最后,才会给每人分润。
当初,史湘云就最是瞧不上林黛玉的小家子气,关键还是最受宠的,想她堂堂正正,没有一处不如黛玉,却始终只能顾影自怜。
此时听柳湘莲一说,心中倒是好奇了起来。
林黛玉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同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从一个娇小姐变成了女汉子。
史湘云脸一红,埋怨道:
史湘
云身为保龄侯史鼐的侄女,日子却过的清苦,缝缝补补的针线不知道做了多少,而且身边没有银子也维持不了人缘,如此境遇就更加不如意了。
能被史鼐一直养着,恐怕一来是亲戚之谊,二来呢则是等待长大成人之后也能连一门亲,再就是的排场。
那日得了灵感,想去勾搭宝玉,结果无意之间听到了促织会的消息,所以心思一动,整整两天,才捉到了一头书上所说的极品促织豌豆黄。
昨日拿去混在人群之中,交给了史家一个下人手中寄卖,没想到就被林姑娘那个促狭鬼给买了去?
柳湘莲洒然一笑:「湘云妹妹生财有方,持家有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呢?林妹妹适逢其会,买了你那促织,想去顽闹一番,只是当时没有银子,所以用两千两的高价赊了过来。
这不,我帮你把银子要回来了。
你不要?
那可就正好便宜了我。」
其实,是因为史家的下人根本就不想给湘云帮这个忙,干脆以一半市价折给了薛家的商团。
柳湘莲截过这一段,来送史湘云一些银子罢了。
史湘云心高气傲,不受人恩惠,尤其自己现在和她关系比较复杂,更不能直来直去。
史湘云虽然有些意外,一头促织竟能卖出如此高价,暗自腹诽那个促狭鬼着实是个败家娘们。.
柳湘莲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湘云,又趁其不备,双手伸进去作怪。
湘云做势要咬之后,柳湘莲连忙像个兔子一样蹦了开去。
说完飘然而去,只留下湘云在自己房子里笑得花枝乱颤。
对于史湘云,柳湘莲其实没有什么太好的安顿办法。
史家最后的衰败那是因为史鼎史鼐的拖累,自己总不能跑去保龄侯府将这两兄弟都给砍死吧,毕竟他们应该也算是史湘云唯一的亲人了。
皇帝杀得,他柳湘莲却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