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回去看看吗?”江白问道。
他肯定是要去坎瑞亚走一遭的,要是能拉上戴因这个本地人一起就更好了。
戴因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白顿了顿,道,“我准备过段时间去坎瑞亚,缺一个向导。”
“也罢,500年过去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见戴因愿意跟自己一起去坎瑞亚,江白心情颇好。
有个本地人当向导,坎瑞亚之行会轻松很多,而且更容易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坎瑞亚又为什么会灭亡。
“空跟我说,你们上次在须弥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确定那个自称罪人的人是谁了吗?”
江白还记得这件事情,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我还不敢百分百保证,等去到坎瑞亚,我或许就能告诉你他是谁了。”
江白歪了歪头,倒也没好奇的追问。
他跟空之前已经对那个人的身份进行了一番猜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只差戴因这最后的确认。
“你知道斯柯克吗?”讲白问起其他的事情。
戴因点点头,但却并没有给出江白想要的内容。
“我只知道这是愚人众执行官达达利亚的师父,关于这个人的过去,经历,并不在我能知晓的范围内。”
斯柯克存在已经非常之久,甚至不输于现今最古老的岩王帝君。
她的过往好似被粗暴的从世界树中抹去了一般,只有非常简短的关于她存在的记载。
戴因是通过地脉白枝获取信息,过于古老久远的信息是非常难以提取的,有些信息的长度超出了人大脑能够承受的极限。
江白想了想,问道,“是她的位阶比较高吗?”
“可以这么理解。”
提瓦特从来不缺的高位阶的存在。
不管是魔神,七神,龙王,四执政,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们本质上对于人类而言都是高位的存在,而这些存在中又存在位阶之分。
未获得全部权柄的龙王在位阶上是可以与七神等同的,但一旦龙王获得全部的权柄,他将凌驾于七神之上。
从已知的内容来看,七神的神座就是从龙王的权柄中分离出来的一部分权柄。
至于完全体的龙王跟现在的天理维系者谁强谁弱,江白感觉论战斗的话应该是龙王比较强。
现在的天理维系者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弱的时候,弱到沉睡五百年,现在还不知道醒了没。
江白又问了一下丝柯克提到的几个名字,其中就包括他的师父极恶骑。
对于极恶骑的存在,戴因只能摇头,在江白提起这个之前,他并不知晓这个人的存在。
至于莱茵多特,戴因确实知晓一二。
“莱茵多特也是坎瑞亚人,只不过他与我并不属于同一个时代,更不属于同一个王朝。”
“嗯?”江白侧耳聆听着久远的过往。
“在地面上那些有神注视的国度中,亦有朝代更迭,更何况深藏于地底,谓之为人的国度的坎瑞亚呢?”
神明的统治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稳定,例如璃月,在神的注视下,璃月数千年来并没有什么内战,即便有争权夺利,也被控制在小幅度的范围内。
而当神明消失不见,人的欲望就会飞快的开始膨胀,例如隔壁的蒙德。
在神明未曾出现的千年时间里,蒙德经历过数次大动乱,最有名的便是旧贵族被推翻,西风骑士团的建立。
在坎瑞亚这个从始至终未曾有神明注视的国度,足以想象他的历史中经历了多少次动乱。
“在坎瑞亚的最后一个时代,黑日照耀在地底的空中,那是王室的图腾,也是光明之所在。而黑日的上一个时代,称为为。”
不管是黑日还是赤月,都不是真正的天体,而是一种类似于大日御舆的照明装置。
只不过这种照明装置仿照了地表的月亮和太阳,在视觉上更像真正的月亮和太阳。
“在赤月的时代,坎瑞亚以炼金术为主流,莱茵多特就是当时的首席炼金术士,是王国的左膀右臂。
“后来赤月被黑日所取代,发展机械称为了主流,莱茵多特也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莱茵多特是一个格外神秘的人,她所做的一切好似都只是为了探寻炼金术的极致。
不管是召唤来宇宙的意识体,给予他们身体,还是创造出阿贝多,都看上去像是一个研究人员。
但偏偏,她让杜林去往蒙德,让厄纳里斯出现在枫丹,这些行为已经脱离了她对于探寻炼金术的初衷,甚至于一度让江白认为她是故意制造灾厄。
但不管是爱莉丝好友这个身份,还是阿贝多师父这个身份,都让江白有点抓不准这个人的善恶。
虽说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但对于这位知之甚少的莱茵多特,江白觉得她有些太过复杂了。
“不同于我依靠诅咒的力量一直活到现在,莱茵多特是真正的长生种,天理施加于我们身上的诅咒,可能对她也起不了作用……”
莱茵多特已经达到了某种极致,或许在一开始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随着她对于炼金术的钻研,她的生命形式已经超出了人这个范畴。
接近于原初之人也说不定。
戴因并没有说太多关于莱茵多特的内容,可能是他知晓的也只有这么一些。
莱茵多特早已经成为了高位格的存在,不是可以随便去探寻的。
而探寻莱茵多特对于一直盯着深渊教团的戴因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跟戴因约好半个月后在苍石荒漠的荼泥黑渊碰面,两人暂时分别。
江白找到空暂时告别,随后回到璃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准备好好休息休息,陪陪胡桃。
一段时间没回来,璃月港一如往常。
枫丹的涨水并没有对其他国家造成影响,涨起的潮水好似都被某种规则限制在了枫丹,并没有流往世界各地。
只有生活在靠近枫丹的沉玉谷的人们,注意到了枫丹的灾厄。
江白在路边买了两串糖葫芦,哼着小调回到往生堂。
他没有提前跟胡桃说自己回来,准备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