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生死置之度外，贺灵川凑近一点问他：

　　万嵩哂笑，贺灵川也笑了，

　　万嵩一怔，忍不住放声大笑：

　　扯到伤口了，疼得慌。

　　可他越疼越想笑。

　　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贺灵川叹气：

　　万嵩喘了两口气，

　　贺灵川道，

　　万嵩厉声道，

　　贺灵川指了指他的断腿，

　　万嵩嗤了一声：

　　贺灵川向边上的官差点了点头，后者立刻走出去，很快抱着一个女人进来，放在万嵩身边的另一张床上。

　　这女子昏迷不醒，正是青姑。

　　万嵩皱眉：

　　贺灵川一摊手，

　　他转问边上的大夫：

　　大夫伸出一根手指：

　　贺灵川往青姑一指：

　　大夫有些犹豫：他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贺灵川从靴筒里拔出匕首，随便在万嵩边上的盘子里扯了块布擦了擦，然后轻快地挽了个刀花。

　　万嵩冷笑，不信。

　　这家伙在讹他。把他孩儿都杀了，他就能跟这家伙合作？

　　贺灵川拿刀背拍拍他的脸，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万嵩狠狠盯着他。

　　贺灵川走到青姑身边，忽然匕首一划，内外衣一起破开。大夫替他扯开破衣，露出女子腹部。

　　他出刀太快，划出残影，偏又显得特别随意。

　　万嵩猝不及防，看得眉头一跳。

　　贺灵川已经展开神念，不必抬头就能将他的神情细节尽收眼底，心里也有了谱。

　　贺灵川戳了戳青姑的肚皮，万嵩目光一凝，发现他用的是刀把，

　　万嵩冷笑不语，但贺灵川发现他腮帮子鼓起，大概在暗自咬牙。

　　边上的大夫忍不住道：

　　贺灵川似笑非笑，对万嵩道，

　　说罢匕首往青姑脐下一按，一划拉。

　　万嵩亲眼看见匕尖戳进去了，确定对方果真剖腹取婴、心狠手辣，终于大喊一声：

　　鲜血从青姑肚皮淌下来，但不多。贺灵川持匕的手顿住，偏头问他：

　　万嵩吸了一口气，

　　他纵然凉薄，临死之际也很希望能有子孙留世。

　　贺灵川想了想，

　　贺灵川这才收匕，擦了擦刀尖的血，对大夫道：

　　到这时万嵩也不怕露怯，急问大夫：

　　大夫仔细把了把脉，摇头：

　　而后众人将青姑抬出。

　　贺灵川重新坐了下来：

　　万嵩闭了闭眼，颓然：

　　贺灵川开始把问题往外抛，

　　万嵩也不傻，

　　万嵩这才道：

　　贺灵川心头一动。这药名好耳熟，他在千星城废墟的幻景中，好像听见已故的渊王提起过。

　　万嵩咳了几声，嘴角有血沁出，

　　万嵩冷冷道，

　　他看了贺灵川一眼：

　　万嵩翻了翻眼皮，

　　几头妖怪在身边，贺灵川就要提起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万嵩有些无奈，

　　贺灵川就觉得奇怪，

　　万嵩回忆道，

　　他舐了舐唇：

　　贺灵川知道这种飞行信差传讯，如果不是长篇大论，多半只传口讯。

　　不落在纸面上，情报就更安全。

　　但反过来说，正因没有纸面讯息，白肩雕死得好冤。

　　万嵩说到这里喘了口气。

　　贺灵川等了几息，见他居然迷糊过去，只得伸手去推：

　　万嵩这才悠悠醒转。

　　万嵩这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原本的记忆：

　　万嵩漠然道，

　　既然万嵩的上家也是可以换的，那就说明麦先生不是最高话事人。

　　万嵩看贺灵川眉头紧皱，怕他不满意又道，

　　贺灵川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