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威士忌,或者说中川雄之在接到组织的调令时还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会安排他去艾维克利尔身边,协助对方伪装身份?
艾维克利尔在组织并不有名,甚至许多人都没听说过对方的名号。
据说也不是组织学校培养出来的,而是突然冒出来的,短时间就获得了代号,疑似与琴酒和那位关系密切。
以皮斯克作为组织老员工的权限,都无法调阅艾维克利尔的资料。
爱尔兰对艾维克利尔的第一印象是背景神秘。
他甚至打了一圈电话去问熟悉的成员,问题就是“你知道艾维克利尔是什么样的人吗?”
其中就包括了贝尔摩德,苦艾酒,甚至还有朗姆。
从那群人口中得到了一堆画风奇怪的答桉。
贝尔摩德延续了一贯的谜语人风格,说艾维克利尔是自甘堕落的天使。
艾碧斯说艾维克利尔是可爱的花朵,未来可期。
朗姆说艾维克利尔是好用的双刃剑,用的好可以杀敌,用不好容易杀死使用者。
还有一些人来自其他人的评价,零零散散的一堆,爱尔兰至今没能拼凑出属于艾维克利尔的形象。
又是自甘堕落的天使,又是双刃剑,又是可爱花朵,又是病态的疯子……
这些评价差距太大,根本没办法拼在一起。
但是爱尔兰初步估计,艾维克利尔应该是一名年龄不大,实力强大,并且性格也许有些难搞的成员。
艾碧斯可不会形容成年的成员为可爱的花朵,朗姆也不会将弱者形容为伤人伤己的双刃剑。
贝尔摩德口中自甘堕落的天使应该是形容艾维克利尔的性格?自甘堕落是一个很有趣的形容。
天使犯了七大罪就可被称为自甘堕落。
那么艾维克利尔犯得是哪一项呢?
未成年,性格难搞,实力也许还挺强。
爱尔兰有些想叹气。
典型的组织年轻一代。
组织的未成年成员也都很难相处的,他曾经还去组织的学校当过一段时间教官。
那个学校充满了各种疯子,疯狂程度即使是他也只能感慨年轻人就是想象力丰富。
没有良知,没有道德感,没有三观底线,为了完成任务什么都做得出来,并且十分热衷于做任务。
个个都像是有杀人瘾一样,见到教官的第一反应也是打量教官的实力,蠢蠢欲动的想尝试能否杀死教官。
只不过学校为了保护彼此,立下了规矩。
只不过打的半死不活的程度是可以的。
爱尔兰在当教官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把那些敢对他出手的小崽子打的只剩一口气。
而那些小崽子之间的竞争程度,可比他们这些代号成员要激烈的多。
毕竟代号成员之间不允许自相残杀,但是学员之间是可以自相残杀的。
艾碧斯当初就直接毒死了他那一届的所有学生,直接获得了代号。
顺便一提,爱尔兰就是那一届的教官。
光是回忆那些小崽子们的难搞程度,爱尔兰就不太想接近艾维克利尔了。
他年轻时也很难搞,但是现在年龄大了,反而脾气变得好多了。
但是在那群小崽子们眼里,脾气好就是好欺负。
所以绝对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爱尔兰这么想着,表情冷了下来,配上他凶悍的长相,看上去的确容易让人感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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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家……地址应该就在这里。”他看了看墙壁上的门牌,按下了门铃。
院子里栽种的白玫瑰盛开的极好,白色的柴犬在草地上奔跑着,追逐着飞盘。
只不过扔飞盘的手……是个长长的机械手?
“汪!”白色的柴犬咬着飞盘坐在铁门后盯着爱尔兰。
“……你好。”爱尔兰看着虎视眈眈的柴犬,僵硬的拿出了礼貌问候。
除此之外,他还听见了楼上传来的钢琴的声音。
曲调轻松可爱又活泼。
噢,是小星星变奏曲。
看来艾维克利尔的年纪的确不大。
但是喜欢放这种可爱的钢琴曲,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他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来,在草地上打出一道阴影。
“你好……”他抬起头正要跟对方打招呼,脸上的表情却不受控制的僵了僵。
于是这个招呼就打不下去了。
因为爱尔兰失去了声音。
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穿着琴酒同款衣服和帽子,长相憨态可掬的奶白色玩偶熊?
爱尔兰以自己可以当空军的视力保证,这就是一只玩偶熊,材质还是绒面的那种玩偶熊。
穿着的琴酒同款衣服也许甚至不能说是同款,那就是琴酒本人的衣服!
看得出来也许这只熊穿着有点大,所以衣服经过了裁短。
毕竟琴酒一米九,而玩偶熊看起来大概只有一米八。
但是这个事实让人感觉更加惊悚了。
琴酒,组织的you know who,传说中的那个谁。
被人称为boss的忠犬,组织的孤狼,悬于组织成员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潜伏在众人身后阴影下的毒蛇。
总而言之就是,杀疯了之后除了boss谁也不认,除了boss以外的所有人对他来说都可以杀。
地位很高,特别高。
明明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却传闻已经存在了许多年。
就和被称为千面魔女的贝尔摩德一样,永远不会衰老的模样。
被爱尔兰视为父亲的皮斯克都说琴酒存在的时间比他还久。
艾维克利尔居然能将玩偶熊照着对方打扮,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看来背景的确是很神秘了。
玩偶熊看起来不会说话,但是依然很礼貌的摘下帽子跟他点了点头,甚至还伸出了手要跟爱尔兰握手。
出于好奇,爱尔兰也伸出了手。
不出意外的,手感十分柔软且厚实。
里面一定是蓬松又柔软的好棉花。
爱尔兰跟着玩偶熊走进了大门。
屋内的装修很华丽,就像是古典城堡那样的复古华丽,同时也毫无人类居住的气息。
他跟在玩偶熊身后,顺着木质的旋转扶梯上楼。
在走过长长的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抵达一间房间后,他看到了唯一的人影。
坐在阳光下的水晶钢琴前,欢快弹奏,在阳光下看上去像是也要变成一束光消失的少年。
“爱尔兰叔叔,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少年转过身,笑容灿烂的问。
那双苍蓝色眼睛背着阳光却依然透亮,丝毫没有被夺去一点光彩。
爱尔兰将内心拼凑出的关于艾维克利尔的形象,一点一点的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