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加莎语气中对湮灭教徒毫不掩饰的厌恶,老看守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最新的情报上。
从墓园中带走的那些……在实验室里呈现出了仿佛那帮邪教徒描
述中的一般的性质。
不管那群异端教徒多么疯疯癫癫,不管他们的歪理邪说有多么违背人伦,作为正神教会的一员,老看守都必须去了解那些异端的情报,了解他们癫狂的教义和极具污染性的知识体系,而在湮灭教徒的整套异端邪说里,始终都围绕着一个核心:。
湮灭教徒坚信,如今被众神眷顾的尘世并非,而实质上是一片已经被严重腐蚀、彻底歪曲的,他们认为现实世界的光明繁荣都是众神编织的幻象,凡人灵魂真正的归宿和其实
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世界的深层——幽邃领域。
在此基础上,他们认为幽邃圣主和恶魔们才代表着这个世界最纯洁、原初、不受污染的姿态,并认为凡人们只有纯化自身污浊的肉体,才能幽邃,回归原初之地。
然而尘世被众神封锁,和之间筑有藩篱,凡人的血肉之躯便是那道藩篱的具象表现,只要凡人的灵魂仍被困在那副躯壳中并经受毕生是断的,这么便是可能返回幽邃。
所以,幽邃圣主便会降下名为的奇迹——异端们确信,这种具备圣性的物质是世界诞生之初万物的基础,圣主在规划时的蓝图都藏在的微观尺度中,而只有,才能对抗尘世众生血肉中的诅咒,让凡人们回到。
而关于那种被称作的物质,湮灭教徒们是如此描述的:
然后回忆起了失乡号把维瑟兰十八岛拖入亚空间的辉煌业绩,以及之前跟莫里斯和凡娜聊天时得知的这十八座岛屿跟死亡教派之间的联系。
他嘴唇微微蠕动,声音却直接传入老看守脑海里:
脚步声从旁响起,老看守谨慎地来到了棺材旁边,他用眼角余光缓慢地扫了一眼这黑沉沉的棺木,下一秒便快速收回。
原素语气中带着笑意,
这里曾经停放着一具特殊的尸体。
老看守转过头,看着年轻的守门人,「我们在第二天便找到了这个真正的坠井者,所以这具尸体显然只是真正死者的‘复制品,·……用‘阿加,制成的复制品,也难怪会吸引来这些湮灭
异端的注意。」
墓园中一时陷入了沉默,难言的诡谲与嘈杂笼罩在小径与平台之间,浸润在裹挟着雪花的夜风里。
我跟超凡存在打过不少交道,其中不乏穷凶极恶或混沌者,但像这样跟自己聊天的……还真是第一次。
细雪已在入夜后渐渐变大,纷纷扬扬的雪花正不断从黑暗的夜空中落下,一根根手杖立在昏暗的墓园中,手杖顶端的提灯映照着周围散落的
雪花,仿佛给一切都增加了朦胧的质感。
邓肯总是平静的表情中也终于有了点变化,
语气也显得谨慎起来,
那些聚集在棺材周围的黑衣守卫立刻脚步轻微地向旁散开,以防这过于谨慎的应对被这位降临在死尸身上的视作某种挑衅。
尽管这一次他并没有因熏香影响而灵视失控,甚至还提前引用过抵抗精神污染的药剂,可上一次带来的心理阴影实在强大,饶是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此刻也显得谨慎无比。
然而面对这样的回答,老看守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仍旧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守门人的眼睛:
老看守几乎瞬间便化作一道苍白的影子,瞬移般出现在停尸台旁,死死盯着这口发出声音的棺材,深呼吸了两次之后,他才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平静地说出来:
在片刻坚定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邓肯皱了皱眉。
老看守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着,
远处的一口棺材中传来了浑浊低沉的声音:两位教会神官简短地完成了交流,紧接着,老看守便向周围轻轻摆了摆手。
老看守回答的毫不迟疑: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不可名状的造访者,一次平安无事的日出。
邓肯突然抬起头,盯着老看守的眼睛:
而这样的嘈杂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当守门人准备劝老看守先回小屋休息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打声却突地在夜色中响起。
面对第二次询问,老看守终于短暂沉默下来,过了两三秒钟,他才轻轻呼了口气:
老看守抬头看了看天色,沉默片刻后开口:
安静的墓园中突地传来这样的声音,哪怕是训练有素的教会守卫也免不了一瞬间的惊悚错愕,老看守甚至觉得连灯光中飘落的雪花都仿佛静滞了这么两秒钟——下一秒,所有的守卫者便迅速来到了那发出声音的棺材周围,靴子踏在积雪上的声音响起。
守门人抬起头,表情错愕地与老看守对视了一眼。
棺材里的邓肯想了想,语气随意地打着招呼,
邓肯的声音从棺材中传来,
老看守摇了摇头,
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老看守终于打破沉默。
守门人轻声说道,「很少有尸体会需要‘守门人,亲自运送,而这具尸体坠入
了矿井的最深处,这是整个城邦最深的地方,从那里带出来的亡者很······。」
老看守立刻谨慎回应,我暂时无法确认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对方至少没有表现出初步敌意,那么面对一个上位非敌对的存在,表现出足够的礼貌便是交流的第一步,
老看守耸了耸肩:
而他的目光则穿过这些散落的雪花和灯光,落在一个空荡荡的停尸台上。
老看守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停尸场。
邓肯在棺材里其实早就感知到了周围的气息,他在这里面躺了可不止几分钟,从老看守和这位年轻女性开始交谈之事,他就一直很有耐心且好奇地旁听着,此刻感觉到周围气息散开,便笑着随口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