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赎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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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哪了?”

  苏府老爷苏云起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面色十分不好,恼羞成怒,责问着大儿子苏润宸起来。

  一家几口人站在一旁,看着苏润宸跪在地上,瞧着老爷发怒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

  “没去哪。”苏润宸坚定着道。

  “没去哪?”苏云起疑问道,片刻后,看着大儿子苏润宸如此样子,心中很是生气:“把夏山传过来!”

  管家吕欢应了一声:“是。”便匆匆去传唤了。

  片刻后,下人夏山一片紧张模样,小心翼翼走进了这大堂来。

  “跪下!”老爷苏云起怒道。

  一听到老爷苏云起的怒话,下人夏山急忙跪了下来,两双不知的面孔看向了一旁的少爷苏润宸。

  看着两人跪在跟前,老爷苏云起问了起来:“今日,大少爷去何处了?”

  奴婢夏山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瞧着大少爷一言不语,夏山回了起来:“老爷,今日大少爷浑身疼痛难受,一直呆在这睡房之中,未离开半步。”

  “胡言乱语!”

  听着下人夏山的一语,老爷苏云起气得将那茶杯朝着夏山摔去,只见,那茶杯随后大卸八块,碎在了奴婢夏山的跟前。

  夏山瞧见后心中更是慌张,手不停的发抖着。

  “我再问你一遍!今日,大少爷去了何处?”苏云起气得再问道。

  夏山看向一旁的大少爷苏润宸,瞧见大少爷还是一副一言不语、不服气的样子,顿时,夏山不知该如何回答。

  瞧见夏山未说话,仍然想着瞒着自己,老爷苏云起再问了起来:“说!”

  “回老爷,大少爷...他...他今日确实一直呆在这苏府之中。”夏山面色紧张,仍想替着大少爷瞒着此事。

  听着夏山的一语,老爷苏云起微微一笑:“你果然忠诚呐”说后,苏云起看向了一旁的管家:“吕欢,把他拉下去,打个三十板子,竟然何事竟然瞒着我。”

  “是!”管家吕欢手指挥了挥:“来人呐!将夏山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说后,岑府的下人只好按着管家的话,拖着下人夏山下去,在这苏府的前院打起了板子来。

  “润宸,你当真不愿说?”苏云起道。

  苏润宸两目光直勾勾的朝着父亲苏云起看去,但未说一句话,又低下头来。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敢作敢当!有何不愿说出口的。只有那些小娘们死去活来不敢说出口。”老爷苏云起道。

  这下,大少爷苏润宸听着父亲的一语,为了不被父亲苏云起把自己看做小娘们,苏润宸说出口来:“是!今天我是出去了!父亲打算如何?是家法还是板子还是把我囚禁在这苏府之中?”

  看着大儿子苏润宸一语,老爷苏云起站了起来:“好!看了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既如此,那全都按你说的来。翰林院那里,为父自然会说,此月的俸禄莫发了,省点国库银子。”

  听着爹的一说,苏润宸心中十分生气,站了起来,两眼恨意的看向了父亲苏云起:“好!那就尽管来!”

  听完,老爷苏云起一脸怒气:“好!”随后看向了管家:“再请家法!”

  润宸的亲母范氏听后,泪水汪汪,走至老爷苏云起前,跪了下来,求情道:“老爷,润宸这伤还未好,您这再打,他会受不了的,这又是家法,又是板子,会死人的。”

  一旁的二房儿媳岑银珠听后,一同走至前,跪了下来,一同求情道:“儿媳请父亲往开一面,放过他吧。”

  一旁的老爷苏云起听后,看向了面前跪下的两人,犹豫了起来。

  看着爹就快要手软了,懂事的苏清璃听后,一同跪上前来:“爹!放过大哥哥吧,他伤还没好。”

  看着面前的三人这么替着自己求情,苏润宸犟着脾气说了起来:“娘!二嫂!清璃!你们不必管我,就让爹把我打死算了!儿呆在这家还有何意义?”

  亲母范氏听后,转过头来,看向了跪在其后的儿子苏润宸,道:“傻孩子,这说了什么话?前几日挨打还不长记性。”

  说后,亲母范氏往着前微微挪步,手紧紧拉着老爷苏云起的衣裳,道:“老爷,放了他吧。这打去,他撑不住啊。”

  瞧着面前三人的求情,老爷苏云起心还是软了起来,看向了跪在其后的大儿子苏润宸道:“今日看在你们三的份上,就不打了。等你伤好后,一样接着一样来。从今日起,你囚禁在睡房之中,何地都不许去!”

  想了今日之事,老爷苏云起愈加生气:“我苏家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嫌脸丢的不够?你可知晓,你翰林院编修一职是谁为你争取来的?是你姐姐苏婉月,是为父我帮你争取来的!赋诗赋的如此之差,你好意思说你是翰林院官员!是翰林院编修?也好,如今驸马就迎娶那留香阁的招牌,看你还怎么娶她。”

  教训完了苏润宸,老爷苏云起朝着书房而去。

  走进了书房,老爷苏云起在这书房之中自言自语起来:

  “这润宸何时才能让我安心呐。”说完,苏云起抚在窗台上,叹了口气来。

  月色中,大少爷苏润宸想着今日之事,愈加不高兴,翻来覆去,总是无法入睡。

  如此,不知苏润宸翻了多少次身,月亮停在了何处,苏润宸这才进去梦香。

  翌日,天空中阳光明媚,公主府的驸马那是一片高兴可又是一脸忧愁。

  高兴是为能够迎娶留香阁的招牌柳姑娘而高兴,忧愁则是为着赋诗中得罪了当今的国舅爷、苏府的大少爷苏润宸而忧愁。

  “驸马爷,马车已备好。”公主府管家走进来回道。

  “好。带上昨日赢的银子,即刻赶往留香阁。”驸马爷十分高兴。

  “是。”

  如此,驸马爷坐着马车往着留香阁而往。

  一到留香阁,驸马爷就急忙询问起了招牌柳姑娘:“杨妈妈,柳姑娘在何处?”

  杨妈妈看着有富贵之气的驸马爷,说起了安慰话来:“驸马爷,不是我多嘴。这国舅爷脾气一向不好,得罪了他,他可何事都做得出来。”

  瞧着杨妈妈如此担心,驸马爷微微一笑:“他不过是国舅爷,能有多大威风。再者,本驸马比他年长几岁,难不成杀了我啊?”

  驸马爷一说,杨妈妈什么亦未在劝说,回起了方才的话来:“柳姑娘在这雅间。”

  “好。”驸马爷匆匆往着楼上柳姑娘的雅间而去。

  “柳姑娘!”

  “柳姑娘!”

  驸马爷笑眯眯的朝着柳姑娘的雅间而往。

  推开门,柳姑娘还是一副模样,样子十分动人,驸马爷恨不得将柳姑娘接近门,好好享用。”

  “驸马爷,您又来了?”柳姑娘面脸笑容道。

  听后,驸马前匆匆走了过去,搂住了柳姑娘,笑眯眯的用手指点了柳姑娘的鼻子:“放心,一会儿本驸马就跟杨妈妈付了你的银子,拿回身契,日后在公主府,你可不必再过如此日子。”

  听着驸马一说,柳姑娘愈发高兴,甜甜的应了一声:“好。”

  “等我。”说完,驸马开了门,直找杨妈妈而去。

  “驸马爷,您找我何事啊?”杨妈妈一脸笑容道。

  “本驸马要给柳姑娘赎身!”驸马很坚定道。

  “赎身?”杨妈妈有些惊讶。

  驸马爷点了点头。

  “柳柔静在这留香阁有十二年了,这期间,我教了她不少规矩,当今又是这留香阁的招牌,驸马爷要赎身,给我八十两银子便可。”杨妈妈道。

  听着杨妈妈一说,驸马爷心中有些惊讶:“八十两?”

  杨妈妈点了点头。

  好在昨日参加赋诗会,这才赢了一百两银子,否则今日恐怕也拿不出来。

  “好。八十两就八十两。”说完,驸马爷毫不犹豫的看向了管家:“去,取八十两现银给杨妈妈。”

  听后,管家匆匆的去取现银了。

  杨妈妈收到现银后,一脸悦色,柳如静十二年前签订的身契拿了出来。

  “驸马爷,这是柳姑娘的身契。”杨妈妈将身契递给了驸马爷。

  驸马接后,大概浏览了下,随后高兴的带着身契匆匆跑至柳姑娘前。

  “柳姑娘,瞧瞧这是甚?”驸马爷一脸笑意的将身契递给了柳姑娘。

  柳柔静接过后,欢喜的笑了笑,看着身契,自语道:“是我的身契。”

  看着柳姑娘如此高兴,驸马爷心中亦是很高兴。

  “日后柳姑娘便不再是这留香阁的人了。”驸马爷道。

  驸马爷接过柳姑娘的身契后,笑了笑:“既然姑娘的身子已经赎回,这身契已无用。”说完,便将这身契撕成了许多零碎的碎片,将其撒在空中。

  看着飘落而下的碎纸身契,柳姑娘笑容十分甜美。

  她等着一幕,一等便是十二年,当初的那个十岁的孩童如今已经长成了二十二岁的莹玉一般的大姑娘。

  看着如此美丽的人,驸马搂起了柳姑娘:“都过去了,过去了。”

  外边围观的留香阁其余女子看着他们此幕,心中十分羡慕。

  瞧着如此美好的场景,杨妈妈笑了笑,看向了那些人,道:“看看!要想赎回身,多多赚银子,像柳姑娘一样,日后便有机会回去,否则就是一辈子的妾,永远走不出这留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