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刘长式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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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陵,天边雨雪混杂,迎面拍来,带着刻骨的寒意。

    地面并没有被大雪所覆盖,这点雪花只能将地面弄得泥泞不堪,一眼望去,所能看到的地面都是那么的肮脏,坑坑巴巴,漆黑色的霜雪。

    刘如意呆滞的站着,无神的看着远处。他的兄长就被埋葬在这片土地下,尽管他出发很早,可还是没有能见到兄长的最后一面,他已经下葬,连带着皇陵的门都已经被堵死,只有周围几个孤零零的建筑群,里头站着形色各异的人,刘如意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脑海里浮现着兄长的面孔,所有的经历一幕幕的回放着,想起兄长如今就独自蜷缩在这边泥泞之下,刘如意心如刀割。

    眼泪再次划过了脸颊,刘如意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他想要再抱一抱兄长。

    他是否会觉得孤独?是否会冻着?

    就像是心口忽然缺少了什么,刘如意浑身都空荡荡的,脑海里思绪万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忽然,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刘如意惊醒,抬头看去,刘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同样目视前方。

    刘如意哆嗦着说道。

    有近侍拿着提炉站在了一旁,刘如意那颤抖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和,牙齿都

    在发抖,那寒冷不只是从外袭来,也是从内而外的,让他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

    刘如意的神色顿时激动了起来,

    刘如意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看着痛哭流涕的刘如意,刘长缓缓抬起头来,什么都没说。

    刘长解下了身上的裘衣,随即整理干净,认认真真的披在了这地面上。

    刘如意惊愕,刘长却看着他,伸出了手刘如意猛地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裳,尽管浑身瑟瑟发抖,还是很坚决的俯下身来,将外裳披在了刘长那裘衣的身边。

    吕禄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外衣,盖在了另外一边。

    孤零零的殿内,摆放着三件大衣,却依旧空荡,只是,刘如意的心似乎平静了些,他擦拭着眼泪,不再抽泣。

    雪雨之下,三人身穿亵服,从殿内走出甲士们惊愕,不知所措,负责礼仪的大儒欲言又止,神色悲愤。

    三人就这般走出了这里,刚刚上了车,就又有一行人来到了这里。

    梁王刘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整张脸都已经冻得通红,看到面前这三人,他甚至顾不得惊讶,只是哭着扑向了他们,兄弟三人相互依偎着,并没有言语,只是低声的抽泣,梁王看着殿内那三件大

    衣,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裳,喃喃道:

    他小心翼翼的将衣裳披在了二哥的身上,而梁王所带来的近侍们,面面相觑,随即也纷纷开始脱下衣裳,刘长并没有劝阻他们,看着他们将衣裳整齐的摆放在殿内。

    兄弟几人离开了这里,冒着风雪,朝着皇宫行驶而去。

    而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却还是传了出去,当天晚上,燕王刘濞和城门校尉吕产来到了这里,脱下衣裳,穿着亵衣离去,随即,太子刘安,城阳王刘章,代王刘勃,夏王刘赐,北地王刘良,陵邑府张偃,食货府贾谊,平倭将军樊伉等人,纷纷来到这里,再往后,大臣们也开始朝着这里出发,有北军将士前来,甚至,有太学生也闻风而来....一时间,殿内都被衣裳所遮盖住了,他们将大行皇帝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他不再挨冻。

    兄弟三人坐在殿内,嘴里不断的呼出白。

    刘如意打起了精神,露出了一个略微凄惨的笑容,刘长和刘恢浑身一颤,因为只有刘盈才喜欢将他们称为长弟,恢弟...而刘如意还在继续劝慰着,

    老大和老二相继离世,老三如意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诸王里的老大哥。

    他说出这番话来,就是想要继承二哥的温情,他要让弟弟们振作起来,就像当初的二哥那样,长兄为父,要照顾好这些弟弟们,让他们能更好的活着。

    刘恢不敢反驳,急忙答应。

    刘长略微迟疑,还是点点头。

    看到弟弟们都听话刘如意又呆愣了一会,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刘如意点点头。

    刘长从殿内离开,长叹了一声,吕禄站在不远处,询问道:

    清河郡守严肃的坐在刘长面前,愤怒的说道。

    上一位那个天天写奏表询问刘长无恙的郡守因为功劳而高升,去了夏国,如今的郡守叫徐留,是大汉宋子侯。

    徐留悲愤的说道:

    刘长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难办。

    徐留再次行礼。

    而徐留并不是唯一,刘长往后接见的几个郡守,也是或多或少的进行了弹劾,有的弹劾诸侯王,有的则是弹劾周边的郡,矛盾不只是在庙堂之中,甚至已经显化在了地方上,诸侯王和郡守之间出现了很大的隔阂,诸侯国最初是领着郡的,像燕国,麾下就有好几个郡,可是在如今,按着庙堂的命令,诸侯国下不再设郡,一律为县,这就使得国郡相同,诸侯王不再凌驾于郡守之上,你治下是县,我治下也是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呢?

    庙堂为了制衡诸侯王,又加强了郡守的太多权力,这导致郡守在地方上变成了庞然大物,不同郡的矛盾也是公开化。

    刘长接见这些郡守们,本来是为了推行医官和启蒙学的全面化,他也没有想到,地方上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夜里,刘长再次召见了赵王和梁王。两人坐在他的左右,也不知道刘长为什么忽然将他们叫过来。

    刘如意愤怒的说道:

    刘如意说的趾高气扬,毕竟在他看来,他与刘长是一家人,这个天下是他们家的,而郡守是外人。

    而在郡守看来,这些诸侯王才是大汉不安的因素,而他们是庙堂的人,他们才是自己人。

    连宽厚的刘恢也是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刘长沉默了许久,

    刘长急匆匆的离开了皇宫,吕禄有些无奈,

    过去,刘长说要想办法,若是在皇宫内想办法,肯定就是去长乐宫,要是在皇宫外想办法,那就是去曲逆侯府,现在这是要去哪里啊??

    吕禄有些懵,太尉这个人,打仗那是没话说,可是这政务上...他还能给出什么好的办法?难道是要让太尉领兵将各地的郡守诸侯王都给打一遍不成??

    深夜,韩信在书房内点着灯,正在熬夜读书。

    就在韩信耻笑着前人的兵法,在书中加上自己的观点的时候,大门猛地被撞开了。韩信顿时跳了起来,急忙拔出了长剑。

    听到这一声嘶吼,韩信举剑就要砍。刘长大惊,

    刘长熟练的躲开了太尉的袭击,嘀咕道:

    韩信只觉得脑袋嗡嗡的,韩信骂骂咧咧的,再次坐了下来,板着脸,脸色阴晴不定。

    刘长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长叹了一声,

    韩信一愣,

    刘长挠了挠头,

    吕禄急忙抬起头,看着天色,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韩信的脸色很黑。

    可他居然没有将刘长赶出去,只是平静的问道:

    韩信瞥了他一眼,

    刘长长叹了一声,

    刘长一愣,随即抚摸着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