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么着急找他俩,好像有什么事。郝秋岩问:“发生了什么?”向怀明说:“没发生什么,就是想当面说一些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郝秋岩说:“哦,你在纽约等我俩,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米棣大哥还没醒,我俩昨天也是很晚才睡。同这里的宇航大队学员交流一下,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一聊就是大半夜,后来我俩把手机也关了。一会儿他起来,我俩吃完早餐就坐直升飞机回去,估计也要晚间才能飞到纽约。”向怀明:“好,我先睡一会儿,晚上见。”郝秋岩:“晚上见。”
等到米棣洗漱完毕,穿戴好,在自助餐厅吃完早餐,乘坐直升飞机飞往纽约。下午四时,降落在纽约东34街直升机场。从机场走出来,郝秋岩问:“我们还去总部吗?”米棣说:“不去了,明天一起办。你问问,向怀明在哪里,来到你的一亩三分地,场子你选。”郝秋岩拨通向怀明的手机:“我们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向怀明回答:“我在中央公园溜达,碰到一群音乐爱好者在这里即兴表演,你听听。”
他用手机转播现场,郝秋岩和米棣在另一端喊:“难得你有如此雅兴,你就在那欣赏吧,我俩先找地方,找到了再通知你。”向怀明:“好。”撂下电话,俩人商量去哪里,郝秋岩说:“要不就去升辉城海鲜大酒楼,这里除了各种鲜活的海鲜,还有美味的中国小吃。”米棣:“好,就去这家酒店。”
来到酒楼,这里挤满了客人,人们比比划划大声喧哗。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的斑斓彩光。上到二楼找个单间坐下,米棣通知向怀明:“我们在曼哈顿唐人街勿街22号,二楼水仙厅。”点完饭菜坐在单间里等着,向怀明推门进来,不用客套,说起话来也很随意。
郝秋岩问:“早上一看手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你这么着急找我干嘛!”向怀明说:“的准备工作都基本就绪了,就等你的一声召唤。我问米大哥,他也不知道,这事还得找你。不单单是这点儿事,还有一些整合问题;虽说的名头大,可仅凭我们一家之力,也不可能承担得了未来的星球建设任务。这需要全球所有的科研科技及企业的共同参与,全球的总动员。”
郝秋岩给他俩倒满酒,话儿里带着刺儿说:“你不能怪他,他现在是顾问身份,只负责问。”米棣斜他一眼说:“人老奸,马老;兔子老了,鹰来拿。”郝秋岩哈哈大笑,用手搔搔头发,同向怀明说:“都说我嘴刺儿,你米大哥的嘴皮子也挺溜头。想当年,他可是闷得狠,烟不出火不进的,特艮。”米棣端起杯:“别卖了,都馊了。”三人举杯喝口酒,向怀明说:“真想听听你们当年的事情。”米棣拿着筷子在空中比划几下说:“都是过去了,说说现在。”
郝秋岩:“唉,我想洗头,用剃刀刮刮胡子,换上新的T恤和短裤。这些天忙的,太邋遢了。”米棣:“这倒是实际话,我也没功夫洗澡。”向怀明:“吃完饭找地方。”郝秋岩:“那就别磨蹭了,吃饭。”饭后,三人去了俱乐部酒店休息。各人进入各自的房间,里面凉丝丝的让人舒坦,洗浴后,换上衣服,于是心情多少恢复了常态。郝秋岩拉开米棣房间的门,劝他说:“我想喝凉啤酒。”米棣说他:“老酒鬼,冰箱里有,自己拿。”郝秋岩:“我想和你喝。”米棣:“我累了,没时间陪你。”郝秋岩:“就一瓶。”米棣好半天沉默不语,再问他说:“你喝不喝呀?”
米棣站起来说:“把向怀明叫来。”郝秋岩把向怀明叫来,米棣打开冰箱,拿出三瓶碧特博格啤酒,向怀明放好桌子,郝秋岩把酒店拿过来的松花蛋、五香干豆腐、耳丝、花生米等小菜摆上。郝秋岩给他俩倒散白酒,米棣不冷不热:“酒柜上还有”,走过去把白兰地和红酒拿出来,郝秋岩说:“那东西喝不惯,还得是这个。”米棣瞅瞅他说:“一说喝酒,你看他那样,眉开眼笑的。”郝秋岩举杯:“来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向怀明也举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米棣说他俩:“一个酒魔怔,一个酒蒙子,西出阳关无故人。”郝秋岩:“这么老远来看我,这点心思总还是有的。”米棣瞅瞅他俩说:“你俩喝,我去隔壁睡觉。说完站起来,向怀明伸手拽住说:“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我们仨,离得这么远,没有特殊情况,也不可能碰到一起。”米棣觉得说的也对,转瞬态度变了,他端起酒杯说:“好吧,喝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郝秋岩把酒倒满给他端过去说:“这就对了,你说你,每一次都这样,假假咕咕的;就像新娘子一样,净整事,你看看,半推半就的把事办了。米棣怒说:“好像和你们喝酒,我还喝出便宜来似的,不喝了。”他刚站起来,又被郝秋岩拽坐下,赔礼说:“哥哥,哥哥,我错了,原谅小弟吧。来”,他端杯站起来,“我自罚一杯,不,自罚三杯。”向怀明劝说:“表示表示意思得了,一杯。”
郝秋岩:“那就一杯。”米棣气着说:“让他喝三杯。”郝秋岩:“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再说呗。”喝完后酒杯朝下,“没有酒滴吧,会玩不赖,再来一杯”,倒完后说,“我是喝多少酒,都不耽误工作。”向怀明:“你也知道,我虽说记性不太好,但只要记住了,肯定会拿这个当回事。你在基地的时候,我有几次喝酒误事,你没少修理我。”
米棣:“喝多喝少,按酒量来定,我不如你们。”向怀明:“知道,我们也没攀你,能喝多少是多少。”郝秋岩唱:“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米棣喊他:“魔怔,别唱了,这是宾馆,一会儿警察来了。”郝秋岩停住:“soryy,soryy。这是我的拿手节目,也是保留节目,但现在可以停止我的表演了。”向怀明说:“喝高兴了。”
郝秋岩摆手:“意犹未尽,意犹未尽那,今天我们仨凑到一起,难得,太难得了,今天能看到你们来,我看到亲人了”,说完后,他的眼圈真的红了。看到这里,向怀明说:“郝大哥是性情中人,他要是认了这个人是朋友,能把肠子掏出来。”米棣点头:“这一点绝对是,人生难得这样的朋友。”
喝过一会后,米棣:“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郝秋岩抱拳:“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幸会!幸会!”米棣提起话题说:“我同拉贝加雷说了,他同意出任技术总监。”向怀明:“是呀,我俩早就商量好了,必须让他担任这一职务。地球科技还是相当落后的,我们的文明还不到Ⅰ型星际文明;虽然也能够制造些太空服务和太空产品,可是在防辐射,合金制造,太空燃料等方面,还是很低端。”
米棣:“拉贝加雷说了,这是体系建设,短时间还达不到。只能等到再从嘉年华星返回来,那时候,星际特快也会陆续到达;人员和物资都到位后,真正的星球建设才能展开。我说在现有的基础上,对地球科工产业进行升级和改造,解决紧迫的太空任务需求。他说是可以的,等明天星管部会议开完,去比灵斯空天基地,带他一起去南京任职。”向怀明:“正好我也返回南京。”郝秋岩:“开完会一起走。”
共同举杯喝酒,向怀明说:“你说,我们地球走入星际后,在几百年内,会不会被嘉年华星同化。”郝秋岩呵呵地笑着,眼睛似乎眯成一条线,他说:“我倒希望被嘉年华星同化,人家都快达到Ⅱ型星际文明。就是老了,不老,我确实想娶个嘉年华星女子为妻,你看休伊达,长得多俊美,地球女人比不了。”向怀明:“哦,来自星星的你,郝大哥又心愿心猿意马了。”
郝秋岩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郝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从来没有绯闻。不像某些人,缘分那。”米棣狠狠地看着他:“你真不像男人,这么爱嚼舌头。”郝秋岩挨嗔后,沉默了。向怀明接着说:“相传,我们地球人类身上有天狼星人基因和天龙族基因。从实证科学的角度看,人类真正认识生命的奥秘是从DNA的发现开始的,但人类DNA到底包含了什么信息?这个,我们无法知道,星际姻缘恐怕还是我们臆测行为。”
郝秋岩:“我们地球人类生命存在方式还很低级,当然了,从我研究UFO和USO起,接触了很多案例,也就是外星人绑架人类事件。多数是做生殖试验,获取地球人类的DNA,凡此种种,很说明问题。”向怀明:“阴谋论?”郝秋岩:“总是真假难辨。”米棣:“休伊达说,她们嘉年华星人的身体里也有天狼星人的基因。她们的DNA模板遭到毁坏,天狼星人要帮助修复;对于这些,我们是鸭子听雷,根本听就不懂。”
郝秋岩:“网络传说天狼星人的基因技术很高。”向怀明:“应该是,他们是第五维度,有几亿年的星球文明史。”米棣:“嘉年华星人原来是火星人。”郝秋岩哈哈两声:“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向怀明:“你要开奥运会?”郝秋岩:“我不得不那样做,不那样做就不顺畅。”
米棣:“他是习惯性反应,就像得脑血酸一样,随时都能抽过去”,倒空酒杯,笑着说,“我喝干第一杯,再来第二杯,然后闭上眼睛想老婆。”向怀明边给他倒酒边说:“羡慕啊。”郝秋岩:“经此一事,能够看出来最在意的是什么。”米棣拿起手机拨号,放在耳边说:“喂,干嘛呢?”傅玉殊回话说:“我在公园里和一些老姐妹说话。”米棣:“好的,我不在家,开心些。”
傅玉殊听到他舌头有些短:“是不是喝酒了?”米棣:“我,郝秋岩,向怀明,我们三个在一起。”傅玉殊:“少喝点,你喝不了多少。”米棣:“知道了,跟他俩喝酒还有好,撂了。”
终究是老朋友,喝多少都不为过;较之搜索要用的语句,更像是沉浸在无始无终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