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看大殿上的沃格非拉,而沃格非拉神情肃穆,他接着说:“我始终按照我父亲的理论在向下研究,地球核芯的凝固提高,‘地球组成对流’效率的发生时间比预料的早,磁场整体会更长时间保持低能量状态。因为能量大部分是热量形式,这些结果也在暗示:如果地核是后期形成的,它的核芯整体温度是比以前预料的低。我在考虑一项重大课题,如果能实现,将为海底世界带来千万年的科学资源和物资资源。我想进一步研究地核,外地核与下地慢之间,是一个隔离带,在那里能找到更多的‘钦’金属;如能开采,可以实现海天一体化,使我们的世界变得更加开阔。”
131世女王:“你父亲在世时,我们海底人就有航天计划;由于外层空间情况不明,遭遇到了外星物种,迫于这种压力,这个项目就草草结束了。地心计划也不成熟,你父亲最后也放弃了这样的念头。”波杰利时:“需要打破这种思维界限,我认为公平合理的原则,往往是没有原则可信的。若不想去打破它,那么,永远只会停留在枯燥的认知里,不会有所发展。海底世界的科技,就目前而言,不可能达到一劳永逸。如果这些人有足够的智慧,热忱地且毫不动摇地坚持自己的意见,最终会赢得大家的认同,把他们当做英雄来看待。可是最终,他们放弃了,也是一种遗憾。”
131世女王:“你的认知是什么?”波杰利时:“我们的世界,即使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对的,也不能视为是真理;仍然有少数人持有不同的看法,往往在这个时候能够坚持下来的人才是对的。”131世女王:“波杰及加成功了。”波杰利时:“可我还在这里,我希望超过我的父亲。”131世女王: “这是很耗费时间和人力资源的工程,且科学技术也要跟得上;准备工作还不够充分,先放一放,等以后再处理。大家听好了,今天,索拉城堡为波杰利时和莫迪丽举行婚礼仪式。”
沃格非拉感到波杰利时越来越显露峥嵘,更加地不可思议,他究竟想做什么?他感到全身都在战栗,急忙用双手护住腰肌,努力维持住正常的举动。波杰利时站在那里,显得从容与镇定,看来,事情也只能这样了。他走过去向波杰利时表示祝贺:“祝福你,我的朋友。只有领悟我们如何生活,才知道自己的期望有多高;当我们成群结队地向前开拓,才知道这是努力后所获得的快乐。我们拥有着无比的自豪和无法抑制的感动,那是一种代表高尚的礼赞,一切的光辉都属于我们。只有发挥了内在的潜质,在所有的问题上,我们才能表现得无所不能。”
波杰利时:“非常感谢你,我的朋友。”沃格非拉压低声音,“我们从未疏远过,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谈谈?”波杰利时:“当然可以,我们视对方为生命里最珍贵的礼物,一生都不能放弃。”沃格非拉很高兴地朝波杰利时摆摆手:“来吧,我们出去说。”正要离开大殿,女王叫住他:“沃格非拉,你责任很重大,你给索拉城堡带来了辉煌。现在,带上你的人到北冰洋考察一下,看看那里是否可以拓展我们海底人生存的空间?”沃格非拉:“好的,一会儿就走。”女王问:“不参加你妹妹的婚礼吗?””沃格非拉:“还是公务要紧,我祝福她们婚姻美满。”
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有微微的光线,看不到光源在那里。波杰利时右手按住一根圆棒,向沃格非拉解释:“这根热导棒一直延伸到海底几十千米处,在我们的属地里,到处都有类似的装置。能够使地底岩层深处的热量加速传到这里,并且热量转化成机械功;所以,海底人的生活都是依靠地热的能量来生活的。经过我的改善,利用率得到了成倍的提高,这个工程为海底世界带来1000年的能量。成果是丰厚的,展望是欣喜的,最终的目标要与地球同寿。”
沃格非拉的面部表情很冷淡:“海底人会记住你们父子的贡献。”波杰利时:“我翻阅了父亲的科学论述。他认为,在宇宙的演化过程中,每个星体都存在着正反两种物质。从粒子角度讲,正粒子和反粒子是完全相称的。反物质就是正物质的镜像,正常原子由带正电荷的原子核构成,核外侧是由带负电荷的电子构成。但反物质的构成却完全相反,它们拥有带正电荷的电子和带负电的原子核。反物质不造成污染,也不产生辐射,就是极不稳定。”沃格非拉,“我也对这个感兴趣,只不过我比较忙,没有时间搞研究;如果你愿意,先把地心的问题放一放,在反物质研究上,依据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见到效果。”
波杰利时: “我同几位海底科学家马上开展这个研究课题。”沃格非拉:“这才是正确的道路。”波杰利时: “星球理论得出,地心是个反物质圆球,同太阳之间会产生一个反应界面,也就是正、反物质的界面。在地球软流层之上的地壳内,产生了特种金属‘钦’;按我的推理,在软流层的上下之间,都会产生这种金属元素。在百慕大三角地区的地壳中提炼‘钦’还是很少的,如果穿透软流层到达外核,那里会有更多的金属物质‘钦’,如果这个课题成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辛苦地提炼,或能建造更多的宇航器,我们到宇宙中去,还可以做星际交流。”
沃格非拉:“这个界面阻挡了正反物质的中和。”波杰利时: “是的,它的价值不可估量。”沃格非拉:“下地幔有1000—3000千米,是一个极端高温高压的环境;我们目前的科技储备还不够,这是很难预料的事情,还是趁早打消这种念头。现在,我们还能够提炼出这种金属物质,即便产量少,还是能够保证海底人需求,为什么还要冒这么大风险呢?要知道,刻意地去破坏地球内部的构造,会引来想象不到的后果,让全球的生命灰飞烟灭?我无数次劝过你,这是你的好奇心在作怪。”波杰利时: “我们只能生活在海洋里,那是很遗憾的事情。”
这种利害关系比自己的生命都要紧,波杰利时的计划很恐怖。沃格非拉:“我不想再同你谈下去了。”波杰利时: “你听我说,海底人的胆子太小了,刚踏入太空就退回来。”沃格非拉:“疯子,”沃格非拉停一下,“我要走了,祝你们婚姻幸福。”
静止了,莫迪丽无法表达自己,无法形容撕裂家庭纽带时的痛楚,她在心灵上是那种空虚的失落。哥哥一直在爱护她,而哥哥的眼神里是一种克制,极度的,莫迪丽能够知道。是的,作为皇族的女儿,就必须做这样的牺牲,作为海底国家的女王也应该得到理解。自己是背叛的,哥哥也是。但这种叛逆的惩罚便是无尽的流浪,莫迪丽收拾好东西;这一去,要经历海洋里的凶险与长途跋涉,离开海底人社会,生存是难以想象,甚至死于非命。
留恋这里,但莫迪丽不敢把这种表情放在脸上,怕哥哥担心。侍女多诺因的感觉很敏锐,哀求她:“带上我吧。”莫迪丽:“留下来,我的出走不会对你有影响,惩罚也是象征性的;海底女人少,等女王消气后,就可以恢复自由了。不要为我担心,我坚信我的选择没有错;你的前路是光明的,生大一群孩子,过快乐的生活。”沃格非拉躲在一个角落里,那里空间狭小,只有这里,才能掩盖他的内心。莫迪丽:“该走了。”
潜舰无声无息地在大西洋海底行进,感觉全身有些僵硬,回身看看妹妹,她站在那里,两只手按在腰间,显然显得很从容镇定。看到哥哥正在望着自己,莫迪丽脸上浮现出微微笑意,并且朝哥哥点点头。
马里亚纳海沟。
阿亚迪拉在预定的地点等着,肖布迪克打开舱门,阿亚迪拉游进去。沃格非拉:“我们根本不知道自由是什么,因为从来没做过;要知道生活的方式,就是不断地在被迫里抗争。既然选择了,就要接受它,希望你今后能给莫迪丽带来幸福,这是我对你的期望。”阿亚迪拉:“我会尽我的能力去保护莫迪丽,他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沃格非拉:“我相信你能做到,不是为了死去而去保护,而是只有活着才能保护。”阿亚迪拉:“我记住了,你放心。”
潜舰来到加勒比海海域,肖布迪克打开舱门,俩人游出潜舰;他们不愿意离潜舰太远,总是在回望,回望。沃格非拉一狠心,操控潜舰朝北冰洋驶去。
物理场:百慕大三角地区海底物理实验场。
焊銧:按照地球磁场循环方式,仿造星球‘能量场构造’,研制的一种动力推进技术。
在恒星系统中,恒星与行星之间正、反物质反应时产生的金属,地球上的“钦”,是黑褐色发亮光的金属,具有斥力子特性,能对抗所有基本粒子都具有的引力。百慕大三角,龙三角地壳厚度薄,恒星系统的磁场相互作用比较剧烈。大S曲线区域,正、反物质物理反应界面,使海洋地壳中含有“钦”金属元素物质。是以中性物质存在,可以用于保存正物质和反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