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安·百科全书·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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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刚刚开了地图炮,如今被地图炮波及找回场子那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安柯自认为他是位不折不扣的双标狗,但他还没有无耻双标到只需他防火不允许别人点灯地步。

  面对明显来挑事的太学院四位学生,安柯对领头的那位身穿金丝袖口太学院学生制服,相貌玉树临风的青年拱手说道:“既然是找回太学院场子,总得先自报家门吧。”

  太学院学生:“......”

  面对安柯这言语不一行为,出去金丝袖口外其他三位太学院学生从安柯这行为感受到他对他们的轻视之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用最简单的抱拳施礼说最直接的话??你在太学院学到的礼仪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吗???

  事实上安柯也的确有这方面的意思,如今太学院出来的学生除了那些金玉良才值得他另眼相待外,其他的都是什么货色?

  再说了,他一个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凭什么就一定要按照他们制定的礼仪?

  用大秦的礼仪来管教华夏穿越者,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幸好这三位太学院学生是以金丝袖口学生为首,不然他们冲动上来就找安柯麻烦的话,那安柯直接就可以用后世方式将他们怼到哑口无言。

  一介古代本土学生跟键侠安柯打嘴仗?安柯只要一声‘键来’就能教对方做人。

  金丝袖口学生好似没看到安柯那不合大秦礼仪交流方式,阳光英俊脸颊下露出足够让女性颜控们心中大喊老公的微笑,对安柯抱拳施礼说道:“在下太学院五届八年生秦良玉,见过长安爵。”

  见秦良玉笑起来比他还帅,安柯本想用无赖方式让秦良玉收起那gaygay笑容。可听到他自报家门说是太学院五届八年生,安柯一时愣住了。

  大秦太学院建立至今已有十一年,每年夏末秋初都是太学院开院招生的日子。

  从第一年进入太学院的学生,称之为初届太学院学子,这届学子如今全都成功毕业,不过这届学子中,大部分没有选择入朝为官而是游历神洲。

  次年入太学院的学生则是第二届太学院学子,接下来每年入学的学生三届、四届......依次类推。至今为止,太学院已经发展到十一届学子,明年翻了坎就是第十二届。

  值得一提的是,不同于初届太学院学子毕业游历神洲。从第二届学子毕业开始,大部分学子毕业后直接选择入朝为官,只有极少学子学着初届学长那般游历神洲。

  秦良玉自称是五届八年生,这也就是说他是太学院建立后第五年入院。至今为止这才过去六年,他就已经是八年生,这说明他跳过级。

  安柯很喜欢的一位伟人曾说过:“从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样一句名言

  尽管安柯心中看不起如今的太学院,但面对秦良玉这位太学院的跳级生兼学霸,这位还是值得他重视一点的。

  见对方来势不小,用寻常手段没什么作用,安柯另寻出路问:“秦良玉......如今大秦姓秦的可不多。”

  秦尽管不是皇族姓氏,但与国号同名,因此寻常人家为避免忌讳,原本姓秦的纷纷改姓,只有那些大家贵族,依旧将秦这个姓沿用至今。

  秦良玉极有礼貌回应道:“良玉出身地方小族,祖上因对秦国先王有功,秦国先王特赐秦氏。”

  安柯深深看了秦良玉一眼,说:“既然都自称地方小族了,本爵刚刚对徐光遇说的那番实诚话难道你没听见?”

  见秦良玉有意将他捧得高高的,安柯不配合那岂不是白瞎了他的好意,首次在外人面前摆出大秦爵爷架势。

  秦良玉不卑不亢回答道:“良玉刚才在外听到长安爵教导同窗话语......”

  大致猜到秦良玉接下来想说什么,安柯配合说道:“既然都听到了,那为何还跳出来当出头鸟?”

  秦良玉语气不变说:“但是,良玉相信长安爵不是输不起的人。”

  安柯嘴角微微上弯,露出有意思表情,直言道:“难怪你能成为太学院金玉良才,仅仅三言两语就看穿了本爵心思。”

  话落,安柯继续说:“没错,本爵的确没有用下流手段报复他的意思。如今包括本爵在内的大秦爵爷,爵爷之位都是通过建功立业得来的,秦良玉,你可知哪位爵爷是阿谀奉承上位的?”

  “本爵昨日曾当着陛下以及文武百官面就曾说过,每个人的一生,不可能一辈子都赢而不输,输不可怕,可怕的输了不自我反省,反而还将输的过错怪责到他人头上。本爵一旦那样做了,那岂不是将大秦爵爷的脸都丢尽了?”

  既然秦良玉从一开始不仅没摆太学院金玉良才架子反而将自家姿态摆的很低,那安柯跟他比谦虚没什么意思,面对他干脆就将爵爷谱摆到底,反正在秦良玉心中,他是安柯也好,安阳王子也罢,大秦新爵长安爵又如何,都不过是一位三年前就被太学令劝退的学院弃子而已。

  秦良玉露出笑容并奉承说道:“长安爵说的是。”

  见秦良玉还不露出狐狸尾巴,安柯认为跟这种心机深沉的人过多交流就是对他脑细胞的折磨,没想跟他继续玩谜语人游戏,他开门见山说:“瞧你这这架势,应该不是为太学院出头而来,你之所以站出来,只不过是想走个过场罢了。”

  秦良玉从一开始就把安柯抬的那么高目的为何?安柯能想到他是为了在接下来文斗,安柯输了文斗在做准备。

  他诱引安柯说出大秦爵爷不会用下作手段那番话,目的就是先把自己站在道德至高点,一旦安柯在文斗中输了恼羞成怒报复他,他就可以拿那些话做文章。

  至于到刚才还没表明他的态度嘛,大概率就是他本人很不想跟安柯起冲突,奈何安柯开了太学院的地图炮,加上同学在场见证,他身为太学院金玉良才,不做出点反应回到学院很有可能不好交差。

  能成为大秦帝国最高学府太学院千里挑一的金玉良才,只会读死书根本坐不了这个位置。

  秦良玉陷入沉默,他的确如安柯说的那样,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大秦帝国风头正盛的新兴爵爷作对,奈何今晚前来教坊司的时候有同学在场见证,身为太学院的金玉良才,面对有人羞辱太学院,他不站出来做点什么,回到太学院被他竞争对手知晓后,他们会拿今晚这事做文章。

  至于他将自己姿态摆的很低,捧高对方嘛,也如安柯想的那样,是为了后路着想。

  既然自己小算计被对方识破,秦良玉也不再掩饰什么,抱拳对安柯说:“长安爵,请。”

  安柯也不多逼逼,回道:“说吧,这次你们要比什么?”

  这时胡亥走了上来,他对安柯轻声说:“柯哥儿,你明知是秦良玉的圈套,为何还跳进去?不如由我出面强行结束这场闹剧。”

  胡亥也看出来了秦良玉的算计与不凡,面对眼前这位比同为太学院学生的徐光遇高上不止一个段位的金玉良才,胡亥担心安柯在这场文斗中被对方羞辱。

  以安柯的性子不会报复,但他那个姐姐就说不准了。

  今日出宫前,他可听闻昨日朝堂意图踩安柯一脚博取秦哥儿关注的礼科都给事中,连夜向秦哥儿递交辞呈,一副不辞不行架势。

  据胡亥所知,那位礼科都给事中别看他老,实际上他还想着往上爬一爬,混个更大官当当再退休。

  这个节骨眼上递交辞呈,可想而知是谁出的手。

  对了,在胡亥出宫前,秦二世已经同意礼科都给事中请辞。

  胡亥担心,秦良玉一伙要是在文斗中闹得太过火,引发凝姐儿出手,到那时凝姐儿与太学院杠上,中京短时间内都不会安宁。

  安柯拍了拍胡亥肩膀,示意他放心并说道:“放心吧,论文斗,爷还没输过。”

  这话安柯没说谎,就算他还是身为键侠的时候,动不动一声‘键来’就跟对手敲到天昏地暗,每当他扛不住的时候,都会用改日再战为由休战。

  改日再战这叫输吗?这叫战略性撤退,等有更充足的准备,再与对方喷个你死我活!

  胡亥站出来,秦良玉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并且施礼说:“太学院学子秦良玉,见过亥王爷。”

  在他身后的三位太学生也都纷纷拜见胡亥。

  胡亥对此只是向秦良玉招了招手以示回礼,话都不想说,至于秦良玉身后的三位太学生嘛,他直接无视。

  胡亥跟安柯一样,都是被太学院劝退的学生。因此,他对所有从太学院出来的学生都没什么好脸色,当然漂亮女学生除外。

  “柯哥儿你看着办。”说完便退回去继续看戏,既然安柯一点都不担心,他还担心啥。

  等胡亥回到座位上,安柯问向秦良玉:“这次文斗我们比什么?”

  秦良玉拱手回答:“长安爵刚刚一首引发在座各位思乡恋母之情,‘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乃至理名言,‘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更是引人深思......”

  看着秦良玉还在继续给他戴高帽子,安柯打断他说:“少给我戴高帽子,你说这么多说白了就是不想比诗词,不比就不比,你们想比什么?”

  秦良玉首次看向身边同伴,在与同伴眼神交流一番后说:“良玉与同窗,想与长安爵比对对子。”

  安柯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对对子?”

  秦良玉笑着点点头:“长安爵没听错,就是对对子。良玉在学院闲时喜欢与同窗们研究对对子,今晚见长安爵身怀惊世之才,特此想与长安爵请教请教。”

  被秦良玉到现在还不忘记给他戴高帽行为给恶心到了安柯,不耐烦说道:“还来这套,你一个编的不嫌累,我听都听累了。对对子就对对子,说出你们的上联。”

  秦良玉再次与身后三位同学眼神交流,他没有第一个发言,发言的是其中一位学子:“长安爵请听好,我的上联是‘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这学子说完,这让周围刚刚闭嘴看戏的围观看客们纷纷讨论起来。

  对对子是先帝发明出来的一种娱乐模式,一经出世就引来诸多才子佳人热烈追捧。

  在太学院更是如此,身为太学院的学生,你要是不会几副对子,说出去会被同学鄙视的。

  这位太学院学子对子上联出的很有意思,初听还以为是一句包含一到十以及四书五经六义三本经典书籍的佳句,细细品味就会发现这位学子在讽刺长安爵身为太学院劝退学生,如今竟教起他们做事。

  大秦帝国版你在教我做事.jpg

  胡亥一听心中一叹,他最担心的事来了。

  文斗就好好文斗呗,为何要拐弯抹角损人呢,难道你们不知道损了他会惹出那头护弟的母老虎吗?

  这句听起来就让寻常人等头皮发麻的上联,在安·百科全书·柯看来,对上它如喝水一般简单,他随意回答道:“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安柯话落,秦良玉这边一位太学生下意识开口道:“好工整哦。”说完,其他两位同伴瞪了他一眼。

  胡亥听后忍不住大声说了句:“好!痛快!!”

  这些太学院学生仗着有他父亲撑腰,认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整天一副扯高气扬的模样,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刚刚出上联的那位太学院学生不是讽刺安柯一介太学院弃子也敢教他们做事嘛,安柯反手就讽刺他们身为大秦最高学府学生,不好好读书跑来教坊司这等风俗地。除此之外,他还讽刺这些太学院来教坊司的钱,是瞒着家里偷出来的。

  总之,安柯这下联就是一语双关,既讽刺太学院学生来教坊司不务正业又臭骂他们没有富人命却有富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