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将那信从脚上取下,里边写道:“李氏兄弟三人证据确凿,两日后亥时李府拿人,里应外合。”下边有着好几十个人的签名。
这是一封联名信。
“这是几个意思?”张谦问道。
“想来是抚淮县的百姓暗中举报李氏兄弟。”仙游子道
“我们查他们的消息走漏得这么快?”
“小心提防,小心有诈。”
张谦点头同意,旋即立刻差人前往将名单上边的人一一查证。
如此这般过了三日,查证的侍卫回来禀告,那些人名均是抚淮县的百姓,他们长期受李氏兄弟欺压,所以想要暗中联名举报,将他绳之以法。
侍卫将一卷书呈上,二人查看,里边都是记载了李氏兄弟如何修改售卖的账目,逃避税款等罪行。
“天助我也!”张谦大喜。
侍卫再告知他们已经与那些签名人四日后亥时拿人。
张谦将凤阳县的士兵连夜调了过来,一起进发抚淮县,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特意在江上等候,临近亥时进入县中。
张谦的人马下了船,立刻马不停蹄的朝李山的府邸围了过去。
但见火把冲天,他们这些人都是做的熟了,像围徐中才的府邸一般。
砰的一声,破门而入,里边有几个家奴见状了立刻反抗,士兵们手起刀落立刻解决了他们。
第二队人马立刻鱼贯而入,进入府中捉拿李山。
但是过了良久却不见任何的动静,张谦与仙游子心中感到一丝不妙。
一个士兵冲了出来道:“大人,府邸里边除了刚才那些家奴,一个人都没有!”
不好!中计!
正转念间,突然间府邸的四周灵力运转起来,天空中闪出一个符咒,那符咒紫光大盛笼罩整个府邸将张谦的人马团团围住。
符咒将全部的人马困住,渐渐的幻化成一个人形,但见一个中年男子,络腮胡子,面容剽悍。
随后杀声四周响起,四周的墙后边嗖嗖嗖的闪出几十道穿红衣的人影,都是侍卫冲向张谦的人马。
但听见叮叮当当兵器互相击打的声音,场中登时乱了,那些红衣的侍卫修为十分高深,张谦的侍卫只能与他们勉力相抗,更不用说其他的凡人士兵了。
局势已然落了下风。
“主公,快走!”仙游子喊道。
此时想要安然撤退是不可能的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谦也知道这个道理。
勒马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他与仙游子的马都是凤阳县里边的北方大宛驹,跑起来十分强劲有力,只听见砰砰砰几声响已经撞翻了几个侍卫。
那房顶上的中年男子见到他们二人要逃走,冷笑一声道:“想走?”换成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冲将过去。
手中的一道红色灵光打出,直指张谦的后背。
仙游子见状大惊,立即出手,也是一道灵光击出,砰的一声那红色的灵光停顿了一下。
这一下给了张谦逃生的空间,轰的一声击中地砖,石屑纷飞。
“雕虫小技!死!”
那男子再次对准仙游子打出一掌。
仙游子本身并不是专门修真一类,只懂得基础的道法,延年益寿,但撞上专门修行的修真人,功力就比不上了。
但见那红光如同利剑一般直插仙游子的肩头。
啊!
那红光穿肩而过,仙游子身上的白袍立刻被鲜血染红。
中年男子面色一喜,旋即再次运转灵力。
这时,余光忽然感到一道白光闪过,嗡的一声一道光芒将自己挡住,渐渐将自己的灵力逐渐压制下来,让他动弹不得。
“墨神咒!?”
张谦将身上最后一道墨神咒打出,将仙游子一把从他的马背上拉了过来。
然后手中再一挥,清念珠打出,闪出翠绿的光芒,那念珠散出的灵力在阵法的气墙之上渐渐开了一个小口子。
张谦心中一喜,眼见就要逃出生天,却见一个侍卫从后边冲了出来,手中长剑挥出割断马蹄,再打出一道灵力打中了张谦的后背。
二人立刻从马背上直挺挺的摔了下来,直接扑街。
这时,侍卫冲上来,一刀砍了下来。
却见此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出,一把将那个侍卫打翻在地,随后一把救起张谦二人化成一道豪光飞去。
张谦在那人的怀中,但见那人青丝飘飘,面上蒙着面纱,显然是个女子,其中体内感受到了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在体内流转。
显然这个女子正在帮张谦疗伤。
如此这般飞行过了良久,来到一座山头之上。
她缓缓的将张谦放了下来。
“你是谁?”
那女子却不答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留下一个玉瓶,旋即再次化成一道光芒转身离去。
张谦一脸茫然,却听见旁边的仙游子发出几声呻吟声,心中一凛,立刻拿起玉瓶。
只见里边是一些晶莹的粉末,想来是外用的疗伤奇药。
将那些药粉立刻敷在他的伤口之上。
“啊,好舒服,香儿,我真是想死你了。”
狗贼!受了伤还在想着逛窑子!去死吧你!
待过良久,张谦见他沉沉睡去,才放心睡去。
但这一夜他一夜始终不能入睡。
这怎么就今天中了计呢!奶奶的。
他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新捋顺一遍,猛然脑中一阵恍然,一拍大腿问候一声李山的母亲。
原来他们是利用了我办案心切,操之过急。
他们已经知道我开始药查他们了,从要查他们的账户开始,就已经被他们的眼线发现。他们故意将自己的假账本送了出来,然后再冒充让几个人冒充签名假装向我举报。
我派人去抚淮县查签名自然是能够查到,却百密一疏应该再谨慎一些,哎,连累了那些兄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谦就不知不觉的睡去。
过了两日,他与仙游子二人灰头土脸的回道了东江城。
来到府邸之上,守门的将士均是惊慌,连忙将他们二人扶了进去。
一个将士道:“大人,这两日李山将前几日的弟兄都送回来了。”
送回来,怎么可能,按道理中了那样的埋伏应该是没有活口才对啊。
“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前两日是他们抚淮县办案捉拿贼寇,不小心把大人的人马当成了贼寇,才误伤了兄弟们,请大人不要见怪。”
张谦心中此时已经一万只羊驼,果然这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如此这般过了三日。
张谦与仙游子二人在府中议事。
却见仙游子此时神态自若,从容淡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老小子,心态真好啊?
“军师,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吗?”张谦问道。
仙游子笑而不答,继续品茶。
张谦白了一眼,心中不禁有气,喝了一口茶重重的将茶摔在了桌子上。
仙游子见状,不禁一笑,说道:“主公上次这样惨败是什么时候?”
张谦闻言思索一阵,将当时在如何被陷害入狱,如何被游东凡设计的事情说了。
仙游子道:“那如今主公命还在否?”
你这不废话!
“是啊,胜败兵家常事,只有有一息尚存就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况且我们的兵马李山都送了回来,主公何需动怒。”仙游子笑道。
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就是丢人,面子上挂不住啊,毕竟被打了个落荒而逃。
“下一步,军师打算怎么办?”张谦问道。
“主公打算怎么办?”
大哥,我问你啊,我花了钱请你的。
“抚淮县的探子还未归来,我打算等候他们调查的信息。”
“我也一样。”
你个老小子,你当你是张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