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驾驶位上汗也没出,脸色如常的陆飞,芬妮嘟起了嘴,一脸不乐意。
“一点都不好玩,这些混混也太不经打了,进酒店我就换衣服,以后换我来出手。”
“行了,打架的事有我在就不用你去冒险了,万一衣服刮破了,又要我破费。”陆飞摇摇头,十分了解芬妮的德行。
“这破地方治安也太可怕了,开车路过都差点中招,不是来杀人放火我绝不来这种破地方。”
“没错,据说这个城市每年都因毒贩火拼死好几千人,啧啧。”陆飞想起了自己查过的数据,觉得墨西哥还不如老米呢,治安那叫一个差。
“怪不得毒贩极为嚣张,也好,马仔越多打听消息越容易。”
“我们先去城市假日酒店安顿下来,我们的武器已经在那儿了。”
“好,我得洗个澡睡一觉,一路飞机汽车,真是累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入驻了城市假日酒店,上到708。
陆飞拉开衣柜门,这次真的是FBI的人先把武器给运了过来,齐薇格用的是芬妮的护照定的房,不太担心会被查询到。
素雅的房间并不豪华,也不高级,却胜在安静。
下午,两人在房间里睡了不平静的一觉。
晚上8点多,衣衫褴褛的芬妮被陆飞从床上拽了起来,茶几上,几片残存的披萨躺在那儿。
“我们是来干正事的,该出去打听一些消息了。”陆飞火速穿好了休闲西装,在镜子前重新给脸刷了刷粉。
“知道了,要带枪出门吗?”
芬妮换了身白衬衣黑西裤,套了件风衣,戴了个黑短直的齐耳假发。
“带手枪,这种鬼地方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混蛋。何况我们还要去高危场所。”
“去哪儿?不会直接去毒窝吧?”
“我还不知道弗朗西斯科的窝点在哪儿,屠夫医生只供出了他地道入境的坐标,他可不贩毒,具体的还得我们自己摸索。”
两人说着话,已关门出了房间。
“那你有了目标吗?”芬妮勾着他胳膊,软萌的不像话。
“我想去城里最乱最嗨的夜店,抓个小毒贩问问,应该有点头绪。”
“哈,这个好,我喜欢,要不要换身性感的小吊裙去?我买了!”
“打死!性感的衣服只能穿给我一个人看,我们是去干活的,不是去嗨的。”
“不玩一玩太不合群了,会穿帮的,嘿嘿。”
“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就不该带你来。”陆飞苦着脸抱怨,像是同福客栈唠叨的佟湘玉。
“难道你想带黛比来,我转头就告诉莱佛瑞,你抱着真空的黛比不撒手!”
“你个标题党,等会可以放开玩,不过别忘了正事。”陆飞举手投降,早知道就让黛比碎了拉倒。
下了电梯,出了酒店转门,陆飞笑嘻嘻的把门童喊了过来。
塞了一张纸币,聊了一会儿,陆飞拍拍门童的肩膀告别,和一边等着的芬妮汇合了。
“等着,门童会叫一辆出租过来,他告诉了我市中心一家最火的夜店名称地址,我们去就是了,这家伙暗示我那里有很嗨的东西卖。”
“还真简单,这地儿贩毒吸毒已经像买菜般随便了,我不管,反正都听你的,我要去跳舞喝酒,嗨起来!”
陆飞耸耸肩,知道休息这段时间芬妮没什么娱乐,好不容易跟自己出来一趟,想放飞一下自己。无所谓了,反正今晚是打听消息,嗨一下还能更好的掩饰目的。
出租车转眼到了,两人上车。
一路无话,十几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宽阔的街边。
路边右侧临街的宽阔门面上,霓虹闪烁,音浪从里面涌了出来。
两人跟着四面汇聚的人群慢慢走进了夜店中。
骤然间,电音绕耳,心跳都快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香水味、香烟味、汗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味道,也许就是这座毒品横行的小城特有的味道。
虽然有点不适应,陆飞还是被兴奋的芬妮给带动了,两人857,857的晃动着脑袋和身体往里走。
几分钟后,两人包了个卡座,叫了两杯鸡尾酒,靠在了沙发上。
陆飞忍住嘈杂轰鸣的电音,眼睛不停扫视着舞池两侧。
这里的卡座旁不时有穿黑西装的男人进进出出,一看就知道不是客人。他们一直在和客人们说着什么,很快握手告别,各自有东西揣进兜里。
陆飞端起酒杯和看着舞池跃跃欲试的芬妮碰杯。
“亲爱的,你得自然点,东张西望的,太明显了。”芬妮贴着脸附耳说话,批评他的不专业。
“咳咳,没错,我这FBI顾问是打架打出来的,卧底是业余的,业务能力不堪入目,没想到你还有点心得嘛。”
“以前我做飞行员的时候受过一点敌后工作的培训,教官都是前KGB的。卧底这种活虽然没干过,大概的套路都知道。
你看,几个马仔到处兜售东西,成交了就会到第二排左侧第一个卡座去一趟。”
芬妮钻进陆飞怀里,贴脸呢喃着,一副奸情火热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她的不妥。
“哇,还好带你来,像我这么打打杀杀的,的确粗糙直接了一点。这些马仔是去拿货交钱给头目?”
“应该是,这种旺场子销量很大,有个销售主管驻场很正常。”
“接下去怎么办?”陆飞虚心请教道。
“跳舞啊,我们得看上去像游客,还是出来度蜜月的那种,才不会那么突兀。”芬妮大眼睛眨啊眨的,装起了青春无辜。
“可我不怎么会,只在医学院学生会搞联谊时排演过低俗小说的扭扭舞。”
“太棒了,我也喜欢,你不觉得今天我的打扮很乌玛瑟曼吗?”
芬妮眼中放光,脱下风衣,顺便扭开白衬衫上第一颗纽扣。
陆飞歪歪头,笑了。
觉得这可以有,且相当的哇塞。
人生嘛,总得有肆意妄为的时候,要不多无聊。
陆飞抬手叫过服务员,指了指DJ台,两人耳语了几句,他掏出一沓美刀递了过去。服务员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
抽出两张塞进自己裤兜,跑到了DJ台。
两分钟后,震耳欲聋的电音停了下来,一首蓝调布鲁斯的You Never Can Tell在夜店中悄然响起。
陆飞和芬妮手牵手到舞池边,在一群懵逼的男男女女注视下,双双脱了鞋。
随着音乐有节奏的深入,两人面对面站好。
两人双脚开立与肩同宽,脚来回碾在地板上,偶尔会有一条腿抬起舞动,舞蹈姿势比较低,而且只有脚前掌与地面接触。
两人上身前后摇摆,臀部和肩膀配合着音乐扭动。
动作主要有模仿游泳、溺水,扭曲,摆动手臂和单腿的扭曲。
两人几乎从不互相接触或移动自己的脚。
整个状态就是一个字,酷。
复古的酷劲十足。
随着两人来回扭动,你进我退,从眼前不停划过剪刀手,神秘而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
墨西哥的年轻人一样深受米国电影文化的影响,很多情侣和暧昧男女纷纷上台跟着扭了起来,一场大型广场舞开始了。
随着陆飞不停的摇头晃屁股,他隐蔽的看清了贩毒销售主管在卡座里的样子。
毕竟站在舞台中央视线更好。
肥胖的销售主管也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扭屁股晃身体,尤其是芬妮的曲线波动。
四分多钟后音乐停了,两人和周围的男男女女纷纷鼓掌,一起走了下去。
陆飞故作嗨翻,搂着芬妮,挥手叫服务员上酒。
一副今天老子很爽的样子。
他要吸引毒贩的马仔来卖白粉给他。
当两人喝着烈酒,摸来摸去情浓畅怀之时,一个瘦高年轻人走了过来。
“先生,要不要粉,可咔因。”他毫无顾忌的靠近陆飞大声道。
夜店里的电音实在也是吵了点。
“好啊,我要50克!老子有的是钱。”陆飞醉醺醺的搂着芬妮,大嘴往她大片雪白的胸肌上拱,一副喝嗨了的样子。
“好!我去给你拿货,价格?”
“一万美刀够不够?”陆飞从西装内侧袋随意拿出一沓钱甩着。
“够够,我马上去。”
瘦高马仔很快回来了,接着钱货两讫,轻松完成交易,一点幺蛾子都没发生。
陆飞醉醺醺的摇头晃脑,挑出了些粉,鼻子凑了上去。堵住一个鼻孔,用另一个鼻孔猛吸。
其实可咔因已被他收进了空间戒指里。
陆飞抬头作奇嗨无比的迷离状,看的身旁芬妮目瞪口呆,还以为他真的吸食可咔因。只是腰上被陆飞捏了一把暗示,这才放下心来。
不由衷心佩服他的体验派演技。
陆飞晃晃悠悠,两眼微睁,看着不远处的毒贩胖子从卡座起身。
他瞄了一眼陆飞,还点了点头打招呼,笑嘻嘻的往夜店外走。
陆飞撸了撸鼻子,不经意的头靠在了芬妮肩上,做嗨翻享受状。
“亲爱的,那个胖毒贩出门了,他应该是去拿毒品了,一次性被我买的太多去补货了,也有可能去放钱。我们跟上,在角落里或者他车上制住他。”
“好,就这么走吗?”
“你扶我起来,假意去厕所,两人混到走廊人多的地方,立刻出门。”
“好吧,可惜了今晚跳的这么嗨,还有这瓶酒,老贵了。”芬妮说着话把他扶了起来。
“这点钱算什么,你也是小富婆了,小气吧啦的。”
“不能和你比,身价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那是,我推荐你的股票翻倍了吧,赚钱小意思。”
芬妮笑嘻嘻的搀扶住他,点点头。
谁发财谁知道,赚几百万这种讨人嫌的小事放肚子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