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今收回来多少?”陈峰问道。
这阵子,政务之事他都没理会,全由自家老爹一手打理,也懒得去问残灵,故有此问。
“哈哈!这些家伙效率真不错,如今已经有三千多万白银进国库,差一千万就能齐了!”陈安兴朗笑道。
他说的是五成入库那份,并非全额。
这阵子户部一收到欠款,便会将分成处理掉,也算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思。
正因为户部这般明摆着给好处,四王八公催收队才会卖力干活。
不过四王八公也想到一招,就是之前答应陈安兴的两成,他们从陈峰那份中谋了一成,倒是挺胆大的。
对此,陈峰也当做没见到,毕竟后招已经备下,四王八公有的是好果子吃。
如此这般,总计过去一个半月。
荣国府中,贾代善越发憔悴,仿佛随时都会去了一般。
这一日,他强撑着病痛写下了两份奏折。
两份奏折内容都是一般模样,一份给陈峰这个新皇,另一份给太上皇陈安兴。
奏折主要内容写得是荣国公府爵位传于长子贾赦,另外替次子贾政求个轻便官身。
其余都是客套话,没什么意义。
奏折由贾赦送入宫,贾代善不是不想自己去,他若去,还能好办些。
只是他实在走不动路,只能由长子贾赦代劳。
原著中贾赦是贾母的长子,贾琏、贾琮和迎春的父亲。
贾赦虽是世家子弟,袭一等将军之职,在朝为官,却荒淫昏聩,算是贾门中不肖子孙的罪魁祸首。
但别说,表面工作他还是会做的,起码在外头看来正正经经。
陈峰早就探知到贾赦入宫,倒是没乱跑,直接在御书房接了奏折。
看着三十多岁的贾赦,陈峰脸上露出莫名的微笑,“可惜!可惜!”
“陛下,可惜何事?”贾赦有些莫名其妙。
贾代善将亡,对于贾赦的好处可是相当大。
起码上头会少了一座山压着,而且爵位也能到手,伤心之余更多的是兴奋。
陈峰轻轻一笑,“呵呵!若是荣国公早前办了朕的事,你保不准能袭个国公位置。”
“今个只能按着律例来了,一等将军爵位给贾赦你留着。”
“至于你那弟弟,先去工部做些事,圣旨明日会传去,回去吧!”
原先听到能有国公位置,贾赦眼中冒出光,后头直接给了他一大盆冷水,不禁对自家老爹升起几分怨怼。
“谢陛下!臣告退!”贾赦满怀心思地离去。
不过他还是去了趟后宫,将另一份奏折送去了陈安兴那处。
陈安兴翻开奏折看了看,随后问道:“朕那皇儿已经处理过?”
“回太上皇,陛下已经做了批示,都是照着律例处置。”贾赦恭恭敬敬地回道。
“那便照着做,朕不插手。”陈安兴说完就将奏折合上,看都没再看。
见陈安兴没搭理他的意思,贾赦躬身回道:“臣告退!”
陈安兴只回了个‘嗯’字,随后就闭上眼睛养神。
话说贾赦心思满满地回到荣国府,一见到贾代善,他就问起自家老爹,“父亲,陛下说您早前若是办了他的事,孩儿就能混个国公爵位,是何意?”
听了这话,躺床榻上的贾代善老脸一黑,只回了句“莫问!”
“父亲,若是能办,要不您老人家现在去办了陛下的差事,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贾赦急切地建议道。
“老夫没你这个儿子!滚!”贾代善恼羞成怒地吼道。
原本就活不了几天,这时候方才觉得时光的珍贵。
自家这儿子莫名其妙就让躺着都不能动的自己去弑君,那是秒秒钟就挂的节奏,千里送人头也不是这般送的。
贾代善越想越觉得这儿子实在不靠谱,越想越觉得这儿子坑得不行。
再想着当年就是因为儿子才挨揍,让自己烙下这要命的病根,顿时有一种当初就该把他们摁死在马桶的想法。
不!
连他们老妈都不该娶回家!
贾赦听到自家老爹生气发飙,诺诺地跑出房去。
陈峰的效率很快,加封贾赦为一等将军的圣旨第二天就送了过来,上头自然有玉玺盖章。
附带的是贾政的册封,照着原著,还是授工部主事之职。
这些剧本都是一成未变。
过了几天,所有从国库借过钱的都将钱还了回来。
哪怕是荣国府这负债最大的都将钱送了回来。
他们也是有法子,从小鱼小虾那里弄来的分成交了自家欠款一大半。
随后又取了自家欠款这一份分成,一次又一次,竟然家底一分未动就被他们填上了缺漏。
这操作让掌管户部的汪振很是无语,不过国库又有钱了却是一个事实,这没法改变。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当天,汪振就上奏修缮京城各条街道,这一事还是与工部联合起来上奏的,陈峰给的意思是上朝以后一并讨论。
如今国库有钱,陈峰又去将玉玺从自家老爹那拿了回来。
这操作让忙活好一阵,不停掏钱的陈安兴很是无语。
不过自家儿子要玉玺,他也没不给的意思,二话不说就扔给了陈峰。
翌日,正殿,文武大臣早早就来齐了,连陈顺忠都在正殿守着。
这是陈峰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上朝,自然没人敢随意告假什么的。
当然,之前的荣国公贾代善已经不用告假了,他爵位已经转交,倒是没了他的事情。
不过贾赦倒是凑到众文武第二梯队。
一阵迎接后,陈峰提着玉玺就坐在龙椅上,随后不停玩着玉玺。
四王八公,不,四王七公,看着龙椅上不停把玩着玉玺的陈峰很是好奇。
“陛下,这玉玺是如何拿回来的?”东平王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朕孝心感动上苍,连太上皇都忍不住将玉玺拱手送来!”陈峰吹牛皮完全不打草稿,甚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说词,他们可不信,什么孝心能让他们去砍死后宫那位的,这骗鬼都不信。
“陛下,莫非您与太上皇达成什么协议不成?”齐国公陈礁若有所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