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兵们的战马,瞬间一半数量中箭,但由于双方士兵正在徒步混战,反倒没有箭矢飞向他们。
盎格鲁在防线内,透过盾牌的缝隙,看见外围己方渐渐占据人数优势,也看到了侦察兵们的马匹被敌人弓箭手袭击,他恨得大喊:“给我一张弓!”
黑盔骑士的武技远超普通士兵,剑术和箭法都是卓越的。
一名弓箭手将装备交给盎格鲁。
普拉茨也从另一名弓箭手里拿过装备。
盎格鲁下令:“盾牌兵听好了,我和普拉茨大人放箭后,你们立刻关闭盾牌!”
众盾牌兵轰然答应。
盎格鲁和普拉茨张弓预备。
“盾牌,开!”盎格鲁大喊。
盾牌兵们立刻分开了两条口子,盎格鲁和普拉茨抓住机会,几乎同时放箭,将外围两名奥尔良骑兵弓箭手射落马下。
守备队的盾牌立刻合上,外围射来的十几支箭矢,笃笃地击中了盾牌和门板,却无一箭飞进堡垒内。
普拉茨笑道:“都有了,我们继续!”
盾牌兵们再次放开缺口,盎格鲁和普拉茨再放两箭,再次射落两名奥尔良弓箭手,盾牌再次闭合,盾牌的外侧再次被一片箭矢命中。
几名盾牌兵机智地反转门板,开心地将敌人的箭矢拔下来,交给身后的弓箭手。
仗打到现在,守备队弓箭手的箭壶里已经很空了,却利用防御的便利,获得了箭矢的补充。
在第10轮箭打出去时,两支奥尔良的羽箭飞进了盾牌空隙,一支击中了普拉茨的右臂,另一支命中了盎格鲁的前胸。
普拉茨的右臂是暴露在空气里的,立刻受伤。盎格鲁有胸甲保护,倒没有损伤。
一名弓箭手接替了普拉茨的装备,继续与盎格鲁配合。盾牌兵不断变换放行的缺口位置,盎格鲁和弓箭手连续射杀外围的奥尔良弓箭手。
……
外围的奥尔良三世,心情无比郁闷地注视着堡垒前的混战。
“一群废物!怎么会打成这样呢!”奥尔良三世自言自语,他开始思考,要不要继续进攻。
想了一会,奥尔良三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已经冲过那些大坑的奥尔良骑兵们是无法撤回了,尚未入坑的骑兵们在得到传令之后,果断调转马头,奔回了己方阵线。
盎格鲁立刻下令,堡垒缺口的盾牌闪开,让外面的士兵们撤退。
两名温特骑士率领的部队,只剩不到50人了,伤亡过半。他们每人从堡垒外捡起了两三件武器,迅速从缺口撤回堡垒。
幸存的9个赛克斯侦察兵,每人捡起两只奥尔良骑兵的盾牌,殿后布成一个屏障,阻挡奥尔良弓箭手的袭击。
全部人员撤进堡垒之后,盎格鲁立刻下令,修补缺口。
普拉茨指挥着几十个士兵,抬起垮塌的粮食袋,迅速将缺口填堵。
清点一番人数,守备队一方战死了110多人,伤了几十人,能够作战的人员只剩120多个。
……
奥尔良三世收拢了部队,带队军官很快把战损统计出来,报告给了公爵。
300多骑兵,伤亡100多人,能够作战的人员还剩两百出头。
奥尔良的部队并不知道兰瑟守备队的战损,否则他的部队现在应该会士气如虹,而不是心情很沮丧。
听说三分之一的战损,奥尔良三世心里既沮丧又愤怒,此次出征以来的连续挫败感,导致他现在的情绪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每次以为胜利唾手可得,但部队派出去了,连胜利影子都看不到。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英才,却屡屡在面对弱小的敌人时受挫。
奥尔良三世看了一眼周围,骑兵们正在抓紧时间喝水,他再眺望了一眼环形防线,那里已经不适合骑兵作战了,于是下令,全体骑兵下马,以步兵姿态向敌人堡垒发起最后一次攻击,全力的攻击,所有士兵无一例外,全部投入攻击。
除了撞击堡垒的木桩,这次还增加了石块和火把,奥尔良三世命令士兵们,将这些东西投掷进堡垒内。
骑兵们全体下马,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搜集了许多攻击堡垒的工具。
有几个骑兵恰巧走进了兰蒂娅藏身的那处粮仓,翻找可用的木桩和木棍。
兰蒂娅和两个女孩抱在一起,三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蹲坐在地洞里,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音,紧张地仰望着头顶漆黑一片的门板。
几个骑兵抬着他们找到的东西,归队集合了。兰蒂娅和两个女孩松了一口气,心里盼着赛克斯三世的骑兵部队快来。
这几个骑兵接近兰蒂娅藏身洞的过程,田田在第一时间报告给了宿主。
黑克托尔吩咐她:一旦兰蒂娅有危险,你自行使用最合理的方式救人。
随后,田田又告诉宿主,那几个骑兵离开了粮仓,兰蒂娅小姐仍然安全。
黑克托尔问:我们还有多久可以抵达农牧场营地?
田田说:以目前宿主马队速度,15分钟。
黑克托尔睁开眼睛,大喊:“士兵们!还有不到一顿饭时间的路程了,加快速度,给我杀掉奥尔良三世!”
赛克斯骑兵们嗷嗷地答应着。
沃尔考特喊道:“你们都不许和我抢!奥尔良三世的人头是我的!尤其黑克托尔,你不许跟我抢!”
黑克托尔骑在马上看了一眼战神,笑着喊道:“我抢不赢你,他是你的!”
……
奥尔良三世整理部队,骑兵变步兵,抬着各种树桩、石块,举着绑了柴草的木棍,朝着环形堡垒前进。
盎格鲁从盾牌的缝隙看见了敌人即将第三次进攻,他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己方300人的部队,打了两轮只剩120人了,这第三轮估计是守不住了。
他正以为自己即将为赛克斯三世尽忠,忽然听见了普拉茨的喊叫声:“嗨!好兄弟!你看那边!西南边!那里!那里那里!”
盎格鲁赶忙向右走了十来步,换到另一处盾牌兵的防御点,凑到了普拉茨身边,从盾牌缝隙望出去,他的嘴唇都激动得在颤抖。
“法克!公爵大人!我们赛克斯的骑兵部队!”盎格鲁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