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格鲁带着近百个步兵,围住了30多个奥尔良的落地骑兵,以优势的兵力,迅速斩杀了闯进环形防线的全部敌人。
普拉茨下令:“盾牌兵,让开缺口,弓箭手支援外围!”
盾牌兵们闪开了几条缝隙,守备队弓箭手们瞅准机会,对准外围的敌人就是一轮箭。
但仅仅放了一轮箭,弓箭手们便不敢再轻易放箭了,堡垒外两军士兵已经杀在一团,不论是守备队还是奥尔良的弓箭手,此时都不能轻易张弓,一旦不能命中,太容易误伤自己人了。
19名骑兵侦察兵,跃出堡垒,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堡垒前几十个奥尔良骑兵马队。
盎格鲁的这支小部队,原本有42匹马,路途中倒毙了两匹,现在有40匹马,但是能够骑马作战的士兵只有19人。
黑克托尔送给兰蒂娅的50个士兵虽然也是骑兵,但他们当中半数人是卫队,今晚全部被派去向其它农庄和城堡报信了,剩下的20多个骑兵已经成为了兰瑟农牧场守备队的军官,需要他们带领那些临时组建的农夫兵去作战。
冲在最前的侦察兵,撞进了两个奥尔良骑兵之间,他右手铜剑劈砍自己右侧的敌人,却把自己的左肋暴露在另一个对手面前。
右侧的奥尔良骑兵抬手一剑格挡,架开了侦察兵的铜剑,左侧的骑兵趁机一剑,狠狠刺进了侦察兵的左肋。
这名侦察兵一声惨叫,身体蜷缩着,从马背上掉落。
后面的18个侦察兵,逐个从堡垒跃下,策马一个接一个,冲向了奥尔良的马队。两军的骑兵,一多一少,混战在了一起。
堡垒前的地面被挖出了许多大坑,导致奥尔良的骑兵部队不能够以平行阵型发动马队冲击,他们不得不以纵队形式,逐个通过大坑之间的通道。
这种独特的人为地势,使得堡垒前聚集的奥尔良骑兵只有不到100人和他们的战马。再多,站都站不下。
转瞬之间,赛克斯侦察兵们已有一半人被敌人砍下了马,剩下的9个骑兵结成一个小阵,守在堡垒缺口外,与十几个奥尔良骑兵对砍。
就在这时,两名温特骑士率领的短矛兵们,也从侧翼堡垒上方跃了下来,嗷嗷叫着杀向堡垒前的奥尔良骑兵。
一名骑士手中短矛掷出,精准地刺穿了一个奥尔良骑兵的身体,将他击落下马。
另一名骑士手中没有短矛,同伴掷矛耽误了速度,他加快脚步,冲进敌阵,身体向下一蹲,滑跪从一名奥尔良骑兵的马肚子底下穿过,手中铜剑向上,割开了战马的肚皮。
紧接着,他弹身而起,用胸甲的背部硬扛了一名骑兵的铜剑劈砍,肩膀重重撞在这名骑兵的大腿上,铜剑借着冲势扎进了马脖子。
战马气管被刺穿,连嘶鸣都无法发出,原地抬起两条前蹄,将它的脖子拔离了骑士的铜剑,顺带将自己的主人从马屁股掀翻下去。
同一侧外围十几个奥尔良弓箭手,捕捉到没有自己人遮挡射界的机会,果断放箭,瞬间就有一片兰瑟短矛兵中箭倒地。
几个没有伤在要害的短矛兵,带着身上的羽箭,红着眼冲向敌人。扎在他们身上的羽箭,翎羽晃动,短矛兵连疼痛都没有时间去感知。
那名温特骑士接连放翻了五匹马,前一名掷矛的骑士这时候率领几十名短矛兵也杀到了,身后倒下了三十多个中箭的守备队士兵,谁也顾不上去看那些倒地者,这会脑子里只剩一个词,杀。
短矛兵们与奥尔良骑兵混战在一起,双方的弓箭手,尤其是奥尔良的弓箭手们不敢再放箭。
两名温特骑士武技比周围的双方士兵高出一截,他俩是多年来天天陪沃尔考特练武的人,跟着战神虽然挨了不少打,但武技真是练得到位。
他俩没有再单打独斗,而是像平时对阵男爵一样,两人结阵配合杀敌。一名骑士快速两剑,劈开了两侧骑兵的攻击,另一名骑士的铜剑横扫两剑,划破了当面两匹战马的脖子。
中招的两个奥尔良骑兵,马匹倒地,他俩不得不把自己也变成步兵。
两名骑士没有去管变成步兵的奥尔良骑兵,他俩继续向前冲,一匹又一匹的奥尔良战马被他俩放倒,割喉,斩腿,破腹,收拾这些骑兵和战马,比跟男爵大人打架要轻松得多。
身后几十名短矛兵,蜂拥扑向了落地的奥尔良士兵,在大坑和堡垒之间的这小块空地,双方人数竟然巧合地大致均衡。
越来越多的战马倒地,堡垒前的空地到处是倒毙的马匹和士兵的尸体。两军士兵们毫无花巧地硬拼,招式已经毫无意义,谁的力气大,谁的勇气强,谁的杀气盛,谁能活下来。
一名短矛兵将武器刺进对方士兵腹部,正想用力拔出来,但他的脖子被另一名敌人一剑劈中,半边的脑袋立刻倾斜,瞬间倒在地。
杀人的那名奥尔良士兵,又被另一支短矛扎进了肋部。复仇的短矛兵,再被下一个奥尔良士兵一剑刺进心脏。
一名短矛兵和一名奥尔良士兵贴在了一起,互相用手里的武器捅进对方身体,双双拔出武器,再次捅进去,再拔,再捅,直到两人全无力气,双双搂抱在一起,倒在了一匹早已死去的战马身边。
两人死去时,眼睛死死瞪着对方,不肯闭眼。
堡垒前的空地上,奥尔良的战马几乎全部倒毙,他们的士兵也越来越少,赛克斯和兰瑟的部队渐渐占了上风。
奥尔良后续骑兵们,沿着几个大坑之间的空隙,每次冲过了三五匹马,但仅仅是刚刚冲过通道,便被两名温特骑士带人斩杀了马匹。
杀到最后,甚至通道口都被马匹的尸体堵住,后续的奥尔良骑兵竟然无法再顺利通过。
战场没有高物遮挡射界,外围奥尔良的弓箭手们立刻放箭,目标是那9个骑在马上的赛克斯侦察兵。
侦察兵们都是盎格鲁精挑出来的机灵小伙,翻身跳下马,主动将自己变成步兵,加入到短矛兵们的阵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