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微微颔首,没说话,事实上她也这么想过,但是和现在的兔子相比,她觉得国家的强盛与否,制度才是关键,只是她没有信心改变时代,即便那是最为开放的时代。
选人还是选制度,公孙还没有做出决定,但是如果有机会,她并不介意尝试一下暗杀者的建议。
“某倒是对大汉没什么感觉。”
赵云见两人将目光投向自己,耸了耸肩,看到两人目露诧异之色,洒脱的笑道:
“两位都在某之后的时代,所以应当对那个诸侯争霸三国并立的时代有所了解。
事实上某那个时候皇室已经失去了对天下的约束力,空有名义罢了,十常侍、董卓、曹丞相···呵,不说也罢。
就像诸位了解的那样,汉以强亡,莫说十几路诸侯,就算是一州之力也能痛击异族,没有外患,都是各为其主。
所以重振雄汉的想法,某却是没有的,某更多的是想让皇叔一统天下。
某也遇到过和公孙大家一样的困扰,不过对现在的汉儿了解更多之后,某觉得现如今也很好,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太苛求。”
总的来说,暗杀者的角度出发点是自己,公孙和赵云的出发点都是国家大事,但是公孙经历过强盛帝国由盛转衰的变化,所以不甘心,而赵云所处的时代及其自信和强大,虽然读史知晓在汉之后又数次神州陆沉,但感触没有公孙那么深,认为现在的汉儿也未来可期,所以并不是很执着。
“若是有机会,某却是不介意许司马懿早夭。”
顿了顿,赵云补了这样一句,他对司马懿的能力其实还是很佩服的。
丞相精通庙算却谈不上算无遗策,赤壁借东风其实是在卧龙岗种地总结的看看气象经验,精通阵法机关术就是胡扯了,机关术那是墨家学说,丞相连木匠活都没做过,怎么可能懂机关术。
总而言之,自家丞相没有演义中传的那么夸张,但绝对也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谋士。
能和自家丞相过招,还在曹孟德那个多疑的主公麾下混的如鱼得水,最后硬生生熬死曹家三代,最后成功篡位,并吞并三国完成大一统的司马懿绝对是个能人。
可惜,晋朝之后的事情就让人不太愉快了,尤其是司马懿为了拉拢权贵和世家支持自己上位,导致了后来世家做大,甚至有了架空帝王、霸占一方的能力,以及更久之后出现的一系列问题。
此人善朝堂权谋,不擅长治国。能力是有的,可惜出发点过于狭隘,身居高位却以自己和家族为重,德不配位。
赵云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佩服司马懿的能力,却不喜欢这个人。
而且司马懿早早挂掉之后,以丞相的能力,未必不能在生前完成三国一统的梦想。
说到底,真正的放下是不太可能的,赵云看得开,并不代表就什么都不在乎。
公孙和暗杀者对于赵云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纷纷莞尔,不过就像之前不对暗杀者公孙的想法做评价一样,公孙和暗杀者也不做评价,只是随口说一些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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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你太强了,所以我要封印你
实际上对于这艘船上的水手而言,白露比恶魔更恐怖,因为恶魔是传说,而白露是真实的。
这艘船表面是一艘破旧的渔船,实际上是一艘偷渡船,而船的主人表面上是专跑南洋到纽约的偷渡蛇头,实际上是和纽约‘地狱厨房’黑帮做人口交易的人口贩子。
渔船在上午有惊无险度过一场风暴之后,发现了泡在海水中且昏迷的白露,船老大抱着着有钱不赚白不赚的想法将白露捞上了船,三个小时后他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娜塔莉和吉泽尔只觉得脚下一软,低头看去,只见不知从何而来的肥沃土壤铺满了大地,微风拂过,将泥土特有的腥味送入鼻腔,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就在身前不远处,一口泉眼咕咚咕咚的喷涌出大量清水,清润了土壤,很快汇聚成一池逐渐增长的小水潭。
光线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千篇一律,圣洁却毫无特色可言的白芒,抬头上望,天空中出现了太阳。
啪!啪!
真正的难点其实在于英灵殿,圣杯战争的两大要素,圣杯系统和英灵。
英灵的本质是盖娅和阿赖耶识两大抑制力因为自身不适合出手所招揽的打手,用以替人类延续文明和修整世界运行的机构,这个世界没有抑制力,自然也不存在英灵殿。
然而英灵殿并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东西,能够自动搜寻古往今来、平行世界、异世界、架空世界的名人进行签约的系统,白露所拥有的知识并不足以打造真正的英灵殿。
所以白露只能直接套用了知识中一些英灵的模板造了个拙劣的低仿,顺便夹带了一些私货···不过白露一点都不担心露馅,反正不懂的永远不会知道真相,能看懂的绝对不敢拆穿。
从尼克·弗瑞获得资格到现在起刚好一个月,即便白露在魔术工坊做技术宅,设定好的圣杯系统也开始自行启动,根据事先做好的设定,随机在全世界挑选圣杯战争的御主。
白露轻轻地拍了拍手,似乎在唤醒什么。
无数翠绿的嫩芽伴随着细细嗦嗦的声音从泥土中钻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身体,一片百花齐放、灌木丛生的草原瞬间形成,整个空间仿佛活了过来一样变得生机盎然。
宛如开天辟地一般的奇迹震慑的娜塔莉和吉泽尔大脑放空,呆愣愣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白露醒来之后本来是懒得理船老大这些人渣的,一方面他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还莫名的觉醒了读心、感知之类稀奇古怪的能力,让他快速了解自己在什么环境,也搞得他脑袋有点乱,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船老大捞上船的,尽管船老大居心不良也改变不了人家救了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