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有些浓重,小伦无心地走在了穿梭在花园的小径上,风轻轻吹过,几片树叶落下,小伦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就继续向前走了去。
直到,小伦走到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而又空旷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身黑甲缓缓附上身,一把剑从天而降,小伦双手紧握着大剑,眼睛凝视着地面,“可以出来了,在这里打不会伤及王宫。”
突然,后空亮起三团光芒,金色,银色,还有铜色,亮光慢慢散去,三个身着着盔甲,而眼睛飘荡着飘渺的光芒,其中为首的,他身着金甲,微皱着眉头,把出一把泛着金色光芒的剑指向了小伦。
“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跟你打?”
小伦拔起了大剑转身看向了他们,“监视我有一段时间了吧,估计你们也不是为了财,我又没有色,那就是要我的命。”
“呵呵,有意思,逻辑推导的,还以为你能够解析出我们的暗能量。”说话的正是诸神之王三大护卫之首莫凡,“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并没有带来见面礼,实在是失了礼节。”
“也不知道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不是真心的。”小伦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不知道三位为什么要跟着我,还带着些许的敌意,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几位?”
“不不不,用用脑子,想杀你,还需要理由吗?”莫凡手轻轻滑过激光剑刃,他又一头飘逸的金发,不过“长发”不是头发,而是一种类似于荧光形态的虚影,金色的盔甲映衬着他的肤色,显得十分威严。
“动手之前都说说自己是谁吧,免得让他死不瞑目,你可以叫我莫凡,诸神之王三大护卫之首。”莫凡向身后的两个人一挥手,自己向后退了去。
上前一位一身银甲的人,同样,他的眼睛泛着银色飘渺的光,长长的银发如同荧光一般随风轻轻飘荡,头盔上有一道裂缝,估计是先前留下的伤痕,手中拿着两把银白色的长刀。
“殷涵,第二护卫。”如同他的模样一般,这么显得高冷,话很简洁。
说完,他也向后退了去,最后一个介绍的,与之前两位不一样的是,他没有飘逸的长发,而是铜色的短发,眼睛中泛着带着些许黑色的光芒,,身上的盔甲是银黑色的。
“你暂时称呼我为鬼熙,和他们不一样,我掌握了空间的力量,要不要先试试手?”鬼熙突然握紧了拳头,从天而降一道金光,罩住了小伦。
小伦微蹙起眉头看向了四周,有一道屏障封锁住了四周,“类似于暗禁?”
启动雄芯,打开操作界面,分析壁垒能量信息,壁垒为光能壁垒,反光能,制造绝对无光空间……
突然间,四周立即暗了下去,而那屏障也一瞬间如同玻璃一般碎裂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能够听到大剑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打了一个响指,四周慢慢亮了起来,但是,就在刚刚的刹那间,一把金色的激光剑已经刺穿了小伦的身躯,小伦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双手紧握着大剑支撑着身体,嘴角一股黑色的血缓缓流了出来,小伦眼睛无神地望向了远在天边的那三个人。
“你无法彻底分析我们的能力,就随随便便制造无光空间,是不是太过于轻敌了?”莫凡一伸出手,插进小伦身体里的长剑直接消失,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你刚刚暂停了时间,要不然,你不可能这么快破防。”小伦咬紧了牙齿,牙齿上沾染着血丝,眼神带着些许凶狠,“但是,我没有轻敌。”
小伦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大剑一点点地陷入了地里,大剑正在极速地增重,地面已经微微颤动了起来,石子在剧烈颤抖着,在地上跳动着。
三人皱着眉头看着有些奇怪的小伦,“银河之力,你想通过增大剑的力量来压制我们?想法太天真了。”
小伦没有理会莫凡的话,嘴角微微仰起,嘴角还是在滴着黑色的血。
殷涵双手握紧了手中的双刀,慢慢抬起了头,头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昏暗的云层在漩涡中翻腾着,几束金色的光芒照射在地面上,一把巨剑正缓缓落下。
殷涵望着那边巨剑许久,把手中的双长刀尾尾相连在一起,和成了一把玄月弯刀,他双手握着弯刀的中间部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的弯刀硬生生顶上了缓缓落下的大剑。
一声怒吼,一阵银色的光芒震向四周,一道光刃划过,刀刃直接把巨剑划成了两半,巨剑瞬间破碎,而殷涵,单手拿着弯刀,落在了地上,把弯刀重重地插在了地上,握着刀单膝跪了下来,他手握着胸口,显得有些累的样子。
“力量这么大?”莫凡看着地上受伤的殷涵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最终裁定?”
小伦捂着肚子上的胸口站了起来,喘着粗气瞪向了莫凡,“这是银河审判,他居然能够硬生生接住。”
殷涵也站了起来,抹了下嘴角,突然闪到了小伦的身后,握紧双刀,两道闪光而过,刀刃划破小伦的黑甲,在小伦背后划出了两道深深的伤痕,而小伦,直接被砍倒在地上。
莫凡看着趴在地上的银河之力,摇摇头叹息了一口气,开启一道虫洞,跳了进去,鬼熙对着下面的殷涵示意了个眼神也走进了虫洞。
殷涵捂着胸口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银河之力,绕过他的身体,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剑,飞上空中,跳进了虫洞里面。
一阵阴风吹过,天边突然闪起了一道霹雳,小伦抹了下脸,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后的伤口发出剧烈的痛,让他咬紧了牙齿,走到一颗树下靠着树坐了下来,他望向了远处高高而起的宫殿。
眼角滑下了泪水,他苦苦笑了起来,一只手挠着杂乱的头发,发出了瘆人的笑声,“彦,你看到我这样是不是很失望?可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里不会被毁掉一丝一毫,我必须要学会挨打,才能保护你的一切。”
不知道坐了多久,小伦撑着树站了起来,身上的黑甲退了去,穿上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开启一道虫门,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宫殿,迈进了虫门。
街道上霓虹灯在闪烁着,有一些刺眼,小伦走进了一家快餐店,看着还剩下的几份菜,有些忧愁。
“老板,把这些打包起来,两份米饭。”小伦随意点了下盆子里的菜,就坐在一旁等候着。
很快,老板把最后的饭菜打包好递给了小伦,小伦没有多问,提起袋子就快步离开了快餐店,在小伦离开之后,那家店就熄了灯火。
这是准备带给母亲的,现在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母亲肯定饿了。
很快,小伦走到了那条熟悉的街道,街道四周的院子都很安静了,可能,有户人家房间里还亮着灯,还有一些电视的声音,夜深,没有了鸡鸣,也没有狗叫。
远远的,还能看到自己家的院子门是敞开了,一丝黄色的灯光照了出来,估计母亲还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
小伦走到了院子门口,整理了下衣服,转身望过去,才刚张开口,却愣在了门口。
院子里,为什么白江雪趴在自己母亲的怀中,收音机正在放着听不懂的广告,而母亲的手,轻轻理着她耳边的头发,但这画面,为什么看着似乎有些伤感?
小伦皱起了眉头,白江雪为什么在这里,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白江雪擦了下眼睛,抬起头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葛母,“看,我没有哭。”
但是,她的笑容却突然僵硬住了,嘴角有些颤抖,手慢慢向下,拉了下衣服,站起身,久久,才转过身。
门口那一道坚毅的身影,总能让她感到一种欣慰,他回来了,就在自己面前,白江雪抿着嘴唇,却又挂着含泪的微笑,“小伦,你回来了?”
小伦没有直接回应她,快步走进了院子,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收音机给关掉了,微低着头为母亲擦了下嘴角。
虽然小伦没有直面看她,但是白江雪能够感觉到,小伦的余光正扫视着自己。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冷冷的声音,让白江雪呼吸颤抖了下。
白江雪向后退了一步,拉直了自己是衣服,“这几天,我一直在找你,世界虽大,但是我们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
“你可真有耐心。”小伦语气中带着一些嘲讽,但是,转头一想,自己何曾不是和她一样,如此耐心,如此死板地,等候着彦?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的心灵?
小伦转头望向了白江雪,果然,她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已经有些亮闪。
“对不起,我~”
“没事,我习惯了。”白江雪强忍着泪水,始终保持着微笑,她始终相信,微笑肯定能够感化一个人的心,包括小伦。
小伦低下了头,没事,我习惯了~~呵,这一句我习惯了,却让小伦心头莫名地痛了起来,无情地刺痛着小伦的心,小伦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态度是如此刻薄,而当冷漠和刻薄成为了她生活的一种常态,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含笑面对?但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习惯是一种上瘾,白江雪,怎么就偏偏对自己的态度上瘾?
小伦突然走向前,双手抓住了白江雪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江雪的双目,“你就这么放低自己?习惯?我不准你习惯我的冷漠,我只会爱上彦,也只能爱她一个人,你知道的,没有结果的!”
小伦撕裂了眼睛喊着,双手紧紧抓着白江雪的肩膀,“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不想再负了你。”
眼角一滴剔透的眼泪滴落在地上,白江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就这么重要,你就永远无法忘记她吗?”
“对!”小伦如同疯狂般摇了摇头,“她对我很重要,比我的命都重要,但是,结局却恰恰相反,她陨落了自己,成就了现在这般令人恶心的我!”
“如果我就是她呢?”
小伦愣住了,看着白江雪真真假假的眼神,他有些迷离,他不敢靠近白江雪,只是因为他不敢靠近任何不是彦的女人,他宁愿等一千年,也不愿靠近任何,可能就是彦的女人,他不敢去靠近,万一命运玩弄了他,也就玩弄了他们之间的爱情,现在的小伦,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他始终只相信,一千年之后,自己等的人,肯定就是彦。
“告诉我,你就是彦。”
白江雪含着泪水微微摇了摇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伦百般不愿的脸,“我不是彦,我是白江雪,但是,我上瘾了有你的感觉,不要让我走好吗?我不想走,我不想就此别过。”
“上瘾?上瘾是一件坏事,你必须戒掉。”小伦松开了她的肩膀,他的眼神很奇怪,有些狰狞,烦恼充斥着他,闭上眼睛,他不想见到眼前的烦恼。
“妈,吃饭。”
小伦弯下腰拆开了快餐的饭盒,拿起一盒白饭递给了坐在躺椅上呆呆看着小伦的母亲。
葛母看了一眼小伦手中的饭,突然一掌狠狠地把小伦手中的饭拍向了地上,“不吃,我不吃坏人的饭,你这个坏人。”
葛母又对着后面大声地喊:“小伦,小伦,儿子?……”
“我不是坏人,妈,我就是小伦,是你的儿子,你不记得了吗?”小伦再也忍不住了,竟然冲着母亲喊了起来,又突然双手捧住了母亲的脸,“妈,仔细地看着我,我就是小伦。”
葛母皱着眉头仔细瞅了瞅小伦,立马使劲地摆摆头,“你不是小伦,你不是我儿子。”
“我就是小伦!我就是你儿子!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小伦手臂上已经露出了青筋,眼睛都瞪红了,“妈,我如果不是你儿子,我为什么起早摸黑地来照顾你?在医院里,我为什么跑上跑下?我为什么给你做饭,什么屎盆子都是我弄的,我不是你儿子谁还会是?”
白江雪愣在原地,第一次,她看到小伦这般发火,而每一句话,似乎都吓到了葛母。
葛母坐在躺椅上,嘟着嘴微微低着头,似乎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紧紧捏着衣服,不敢抬起头看向小伦。
葛母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却又张开口,小声地嘀咕:“你不是小伦,小伦对彦最好了,你对彦一点也不好,你不是小伦,你是坏人。”
对彦一点也不好?自己?这每一个字都刺痛着小伦,小伦僵住了,母亲是以此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小伦的吗?可是,彦又在哪里?
“妈,她不是彦,她叫白江雪,不是彦!”小伦指向了白江雪,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母亲现在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葛母微微抬起头看向了白江雪,瘪着嘴,“她是彦,只有彦才对小伦这么好,你不是小伦,小伦对彦最好了,你对她一点也不好。”
“你这个坏男人,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