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春色花无数。排比笙歌留客住。轻寒轻暖夹衣天,乍雨乍晴寒食路。
花虽不语莺能语。莫放韶光容易去。海棠开后月明前,纵有千金无买处。
韶光正好,岁月长情,天明感受着小圣贤庄果真不同凡响的氛围,感受着浓浓的春日好韶光,不得不让人流连忘返,只能说。
“你们儒家倡导以身作则。”天明不由好奇,面对这一番繁花似锦,任谁都会乱花渐欲迷人眼,“曾参教子: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妻适市来,曾子欲捕彘杀之。”
“怎么儒家的长辈就只知圣王之道,却不知圣王之德?”
“师兄,圣王之道,你还不知道,那不过是偏偏愚昧百姓的,你还真信?”这话一说,张苍就明白了,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呀!肉食者鄙,还是不鄙?竟然都推及到这个问题上了。“治国在三:一是权威、二法令,三才是民生,尽信书,不如无书。”
“哦,你是这样以为的?”天明瞧了瞧这位年岁尚浅的小师弟,似笑非笑,法家术、法、势,尽皆于此,“小师弟还真是言简意赅。”
这就把天聊死了啊。
“师兄还莫不是以为,天之降大任于是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才增益有所不能,那一套天下贯通?”张苍摇摇摆摆,嚅着袖子,言语、心智却与年龄不相吻合。“小弟可来自破落的卫国长恒,若不是遇见师尊,还不知何处飘摇,身世浮沉雨打萍呢?”
“小师弟此言,当浮一大白,根基不老,就如空中阁楼,便会有大厦将倾之势!”天明也有了勾肩搭背的想法动作,想了便是做了。“可就别让老师听见,不然还真是此言大寥喽!”
“师兄,咱们卫国还真算得上是人杰地灵嘛!”张苍讨好的不留痕迹,这位朝野间议论纷纷的赢秦九公子,就如赢公子白,天妒英才,应该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才对。否则,即便是深受秦王喜爱,也免不了一命呜呼的下场。
秦昭襄王摄杀义渠王仍历历在目,若真是血统不纯,赢秦宗族又怎会允许一个拥有法定继承权的窃国者出现,他既然能从腥风血雨中活下来,就代表着他背拥天下大势,这样的人,吃罪不起。
同乡、同窗,生死之交,这就占了两样,天明明白他的意思,“不知你识得不识得周楠,难不成这儒家的有缘人,就在此地,天明回忆起周楠嘱咐的言语。”
“保性全真,杨朱周楠,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苍璩妻妾,后牝鸡司晨,田陈代姜,卫国赫赫有名的人物,小弟不才,也曾受其护佑!”张苍若有所思,看来周楠那位魅惑苍生的娇媚尤物,也勾搭上了赢秦公子嘛,人心不足蛇吞象,卫国作为最后的姬姓诸侯国,真是有其非同凡响之处!
“方圆不过几百里的小小卫国,却掀动了战国百年的风潮,也真算得上天运汇聚!”天明瞧着小圣贤庄雕栏玉砌,自命非凡的模样,过犹不及,自会有一抔黄土啊,风口浪尖,也不知来的对不对?这句话也是意有所指的感叹。
“师兄,先不论这个,过不久赢秦的大人物,可就要到来,师兄不想一观其貌!”张苍推开吱吱呀呀的松木门楼子,里面灯火通明,自是不下宫廷盛宴。“说不得,还真是位小圣贤庄的故交亲朋呐。”
“愚兄也等不及一观其华盖累累,待愚兄换上衣袍,再与贤弟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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