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机关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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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那边暗流涌动……

  “哇,实在是太帅了!”而天明则开始为自己眼前的事物所惊叹了!“在大山的深处竟有如此之美景!”

  虽然刚进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的确有让天明略感害怕,然而在走出了黑暗之后进入眼前的却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泊,能在山的中央开出这个这么大的空间来,并且里面还能容纳湖水,这不能不让天明感到惊奇!

  真是上窜下跳,怎么也瞧不够!

  “这小子真是没见过世面!”班老头双手环胸,一副老人精的模样。“现在只是开头就兴奋成这样!”

  “每次回到这里,心情都会变得很平静!”班老头伸了个懒腰。“再也没有外面那些纷乱的危险,真是太好了!”

  天明早就听说过这里的传说。在旅途上、在医庄,听梁叔、范师傅他们,听月儿班老头交谈中,偶尔会提起墨家机关城的名字?每当提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会漏出一丝敬仰与神往的表情!

  少羽常说如果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不用忍受秦国的暴虐无道,就会是这里,人世间最后的一片乐土!

  这话说的虽然偏颇,但自天明出秦宫以来,天下虽然平静,但百姓仍旧困苦,正是所谓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伏念老头表情却前所未有的真正,“你这话说的过了。”

  “天明,你要记住这句话,”儒墨世代交恶,就正是由于理念不同,“每个人在世上都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使命,而你需要找到自己的使命。”

  ……

  “传说中墨家的避乱所,的确名不虚传”盖聂也打量着这处充满神奇的地方,却对伏念老头的话视而不见。“真是一个奇妙的天地!”

  文武兼修,出入将相,盖聂与伏念却是以两种方向教导天明,虽然在此时文武并无泾渭分明的界限!

  “这里可是我们墨家的圣地,墨规池!”月儿却也嬉嬉笑笑的朝着天明笑道。

  “墨规池?”

  “规,就是尺度,墨如同心灵,”端木蓉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感觉,“没有尺度,心就会扭曲,做人做事就会失去方向!”

  “这就是墨规池的来历!”

  “真是奇怪的名字?”

  “这是墨家祖师爷起的名字,”班老头好似与天明总是不对付,好似是心疼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机关鸟“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坐上一旁的小船,天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悬壁之下,只见班老头摸索着找到壁上的铁锁,扣住船头和船尾,然后一拉铁索,船便自动升了上去。

  “小子,没见过吧,”班老头这时不停的吹嘘“这叫云梯,没有它,就算进了墨规池,想进入机关城也比登天还难!”

  “不就是用滑轮吗,”天明可劲的吐槽“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

  ……

  来了上面天明看到一个发型奇特的男子,只看到他笑盈盈地和班老头打招呼,班老头道:“小跖,没想到是你啊!”

  “怎么不可以是我”

  “首领,不是派你去探山去了吗?”

  才一说完,那男子便笑呵呵地说:“这不是您老回来吗?我自然是亲自接您啦!”

  “我看你接我是假,接蓉姑娘才是真吧!”班老头笑道。“我看你是听说她要回来,才跑的比兔子还快!”

  “什么?蓉姑娘?在哪在哪?蓉姑娘也来了,真是太意外了!”一边说着一边身形晃动,快速已极,犹如瞬移!只见他最后在端木蓉面前站定,笑嘻嘻地道:“蓉姑娘好啊,好久未见呢,可想死我啦!”

  “此人会瞬间移动的神行术,而且造诣非同一般。”盖聂一眼就看出他的来路。

  端木蓉皱着眉头道:“伤势才刚好就用瞬步,也不怕伤着!”

  “原来姑娘这么关心我啊!”那男子高兴地道。“而且有医仙蓉姑娘在,使用一百次也没问题!”

  “我只是不想老是帮你治疗!你可别误会!”端木蓉冷冷地道。

  那男子于是呵呵的直笑。“咦,这几位是?”

  班老头一拍男子肩膀道:“先别急着献宝,我来介绍!”然后将其引向盖聂,“这个油腔滑调的贼骨头,就是我墨门轻功第一的柳盗跖,这世间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江湖之中算是小有名气!”

  “就算是贼骨头,也是天下第一的贼骨头!”盗跖接着就抱拳行礼。

  班老头接着道:“而这几位则是天下第一剑客的盖聂盖先生与他的女儿盖兰,以及儒家的伏念老头,最后一位就不用介绍了,你也认识!”

  “都可是鼎鼎大名啊!”盗跖不由叹道!“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啊,把这几位都请来了!”

  “不敢”盖聂、伏念一稽首。

  盗跖叹道,“还好小高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就有的麻烦了!”

  天明一楞“小高?”

  却听班老头道:“好啦,你前面带路吧,我们这一路可是死里逃生端得辛苦的!”

  盗跖又是呵呵一笑,接着便引导众人进城。

  天明问一旁的月儿:“这个人好有趣,他是谁啊!”

  月儿道:“你不认识他很自然,不过他可是很厉害的,而且他有个哥哥你一定听说过!”

  “谁?”天明问。

  “盗跖哥哥本名柳下跖,他的哥哥便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儒家中很出名的一个人呢!”

  “没听说过!”天明“哦”了一声道。

  月儿没好气地道:“你这个人!不理你啦!”

  天明看着月儿撇过头去,心下郁闷的嘀咕道:“那我是真的不知道嘛!”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老头,你听过吗?”天明一想一个词眼。

  “坐怀不乱,”伏念吹胡子瞪眼“就是不知道还是不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

  “哈哈哈哈……”天明虽小,但也是懵懵懂懂!

  另一边,咸阳宫

  “千年来,自周幽王废长立庶,天下纷乱不止,各国势力割据,文字、语言、习惯,甚至于信仰在千年演变中都逐渐有了差异”始皇帝的眼光眺望着远方,纹丝不动“这就是战争起始的缘由,而且是整整一千年,朕灭六国就是要消除这样的隔阂,没有国界之分,没有语言之别,这样的国家才有资格被称为乐土!”

  “自从陛下一统天下,已整整五年没有战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嬴政眼神纵横捭阖“在大秦的疆土上,绝对不允许有墨家机关城这样的地方存在!”

  “是,陛下!”尽管这威严于李斯无关,但还是战战兢兢。

  “你说之前是为了欲擒故纵?是为了跟随盖聂,找到机关城的藏身之处!”嬴政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盖聂一定会与墨家牵扯上?儒墨难同,你怎知不会去儒家?”

  “陛下!”李斯猛然一跪,衣衫尽数淋湿!

  过了不知多久,或是天灰地暗,李斯才回过神来

  “起来吧。”

  “谢陛下……”

  “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你就按自己的方式进行吧!”

  ……

  一行人这样走着,班老头边走边给天明介绍:“我墨家机关城内机关万千,若无墨家弟子带路那是凶险万分,你看前面,那叫奈何桥,桥上的路叫日月星辰!那条路不能随意走动,必须按着一定的规律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会有什么后果?”天明好奇地问。

  班老头笑了笑,在地上拣起一个碎石,这样随手往那桥上一扔,那石头刚一触地便见周围万箭齐发,而那块地面也喷出灼灼的火焰。

  班老头解释道:“地下藏有火油,机关一旦触发便会自行燃烧,而周围各个方向也会发出带毒的箭矢,就算来人幸运的躲过一次也绝对躲不过第二次第三次!而这一路只有一种图案才是安全的,而安全的图案每半个时辰改变一次,那些图案的位置也会每半个时辰而无规律地改变一次!所以来人就算强行地记下走路的顺序也是全然无作用的!”

  天明木然的点了点头,却是听得呆了!“老头,你们在自己家里还要用这么可怕的陷阱啊!”

  “墨家弟子,熟知地形,不会犯错,这些陷阱是为了那些不受欢迎的客人!”

  “不受欢迎,谁?”

  “例如说秦王嬴政啊!”

  天明沉默了,盖兰拍拍天明的肩头有些隐忧“天明?”

  “没事,你们好像都是连恐惧都扬在心头了!”天明看着人群有远,喃喃地说。

  “天明?”盖兰与他靠的很近,天明却没有瞒她,这却也是信任!

  “兰姑姑,你说就凭这群乌合之众,”天明不屑一顾的笑笑“连恐惧都存在眼底,拦得住父王的大军吗?”

  “天明,这样的话以后放在心里就好,”盖兰蹲下身子,吻吻他的眉心“却不能再说出来,明白吗?”

  “我明白,”天明这时释怀的一笑,凝眸看着盖兰,眼神亮的骇人。

  “兰姑姑,我听过一句话:大丈夫当如是也!”

  盖兰微微一笑“那这些人就该做你的马前卒!”

  ……

  班老头笑着说:“现在这个时候正确的图案是太阳,你们沿着太阳走过去便可相安无事!”

  说完领头走向了那奈何桥。

  天明小心翼翼地走着,可谓步步为营,谨慎万分。心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就这么一命呜呼啦,那墨家的老祖宗真是可恶想出这么变态的机关!一边却是看着地上的一格格方块,找着太阳图案,正走着天明突然发现前面一下子没了图案了,顿时莫名地奇怪,抬着一只脚不知道如何下脚,他抬起头正想寻求帮助,不想自己面前月儿和大叔他们正看着自己微微发笑!

  天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能发现已经到了桥的尽头,还误以为出了什么事故,不由得挠着头,傻笑道:“呵呵,已经到了呢!”却依然保持着那可笑的姿势!

  月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天明,没想到你会害怕到这个样子,你快出来吧!”

  天明听月儿这么说顿时觉得十分丢人,于是笑着说:“没事,我再呆会,呵呵”说罢还提着一只脚妞动起身体,月儿看着又是担心又是着急,说道:“天明,你别闹了快点出来吧!”话一说完只见天明突然重心不稳,人竟向后栽去,众人的心被提起,在天明的右手触地的瞬间月儿甚至闭上了眼睛!可是机关居然没动!天明侧目一看,居然按到的便是太阳,心下舒了口长气!转过头看向众人道:“没事的,我故意的!”

  说罢迅速的跳出了日月星辰。正要和月儿他们说话,却见月儿生气的转头便走,而班老头和端木蓉也摇着头转过了身,竟是理都不理天明,惟独是那盗跖却是过来一拍天明的肩膀,笑道:“小兄弟果然有趣呢,”说完也是转身离开。天明一楞一楞的不知所措。

  盖聂摇着头走向天明,他抚住天明的肩膀,蹲下身子对天明道:“天明,还记得你说过要成为强者吗?”天明点头。

  盖聂便继续道:“那么你就要记住,真正强大的人除了要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外,还不能让你身边关心你的人担心,你刚才的行为证明不了你的勇敢,相反还让关心你的人担惊受怕。这样的行为只证明了你的弱小和不成熟!我想这个道理你或许现在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你终会明白的!天明,你要答应大叔以后一定要做一个真正勇敢的强者!”

  天明又是点头,装出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又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可奇异的是,面对天明前所未有的的顽劣,伏念老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冲动,反而在不断深思?

  因为他看到了天明与盖兰的默契一笑,他本也是冲动的老头子,但却奇异,平常最为疼爱天明的盖兰为何沉默不语?却不想看到这一幕!

  盖聂于是笑着站起来,天明跟在盖聂后面向前走去。

  “从秦宫出来的孩子还是顽劣点的好,”伏念老头却慢慢拖延到最后,对着韩申说:“你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下面就是他的长诗了!”

  ……

  就在机关城外,卫庄坐在石椅之上,一边是羽仙凤王白凤和毒妇人赤练,卫庄道:“这便是机关城的正门入口吗?”

  白凤道:“我在空中探察良久,此处有人巡逻,应该便是正门入口!”

  赤练道:“大人要怎么进入呢?我看这丛林中满是杀人的机关,要一一破解怕是麻烦!”

  卫庄漠然地答道:“总得有人去做炮灰的,秦王那一万士卒也该足够啦!”

  赤练格格娇笑:“大人真是好算计呢”

  “国有大命,不可以告人,妨其躬身,如此,本就是天命,怨不得他人!”卫庄看着遥远的天际,幽幽地吟道。

  天明跟着班老头继续走着,沿途又是遇到一个个奇奇怪怪的机关路卡,却又全都可怖得让天明心里发麻,走了小半天,才听班老头道:“前面便属于机关城的中心地带了,”果然只见眼前景色一变,流水潺潺的声音入耳,听着甚是悦耳,再王前走,景色又是一变,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只见头顶是钟乳石林,脚下是清澈的溪流,水中可见鱼儿游走,而钟乳石上水滴滴落,犹如音乐一般叮叮咚咚,让人心情愉悦,天明赞叹道:“难怪说是人间乐土,我可算是明白啦!”

  一众人也是跟着微笑起来,当然被天明称作石头的端木大神医自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此时,众人正处在洞窟的出口处,对面亦是一个洞窟的入口,而面对众人的方向有一个断门,正竖立在对面洞口处,只听班老头向对面的守卫打了个暗号,对面值勤的墨家守卫便放下门来,那门也端得神奇,居然是三道门叠合在一起,然后一道道铺开来,等到铺直后才正好是到达天明这边的洞窟出口处。

  天明又是大开眼界,一路上来听月儿介绍说这些东西全是墨家的老祖宗设计发明的,渐渐的天明对这个墨家老祖宗是越来越敬佩了。

  但钦佩的背后却又是一阵阵疑问,人不可与天齐,这墨家老祖宗究竟是何等人物,竟如此天赋异禀,他又来自何方?

  大门放下后,对面又出现了几个人,只见班老头很是意外的样子,欣喜地道:“怎么欧冶先生不在剑室,却也出来了!难道是迎接我这个糟老头?”

  原来来的居然是欧治家族的后人欧冶治,话说这欧冶一脉一生全为铸剑而生,其祖欧冶子乃铸剑鼻祖,欧治子曾在茨山下采得铁英,拿来炼铁铸剑,待剑坯铸成。又爬山越水,千寻万觅,寻得奇石来磨制宝剑。

  历经两年,终于铸剑三把:第一把名为“龙渊”,第二把叫“泰阿”,第三把唤“工布”。而随后其家族传人亦不断有传世名剑流出,终于自成一家,流芳百年。

  只见那欧冶先生对于班老头的话无动于衷,只是望着盖聂一人,只见其径直走向了盖聂,行了一下礼后言道:“可否让老夫一观阁下手中宝剑?”

  盖聂递上手中渊虹却是毫不犹豫想也未想,那欧冶治先是一楞,很是欣赏地看着盖聂,而后却是颤抖着拿起盖聂手中的宝剑,缓缓地拔剑出鞘,只见他神情悲哀得看着手上的渊虹,眼神中却充满了思念和温馨,许久他才不舍地将剑收入鞘中又重新递还给盖聂。

  只听见他道:“此剑乃家母所铸造,是我母亲的最后一件作品!这剑能让你拥有也算是找了个好主也了却了我母亲的一件遗愿!”

  “原来是他母亲铸造的剑,难怪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母亲是什么人,居然能造出大叔手中这样好的剑。”天明听来心道,而更深的疑问却也显露出来:“渊虹被造出来的时候,还是在秦宫,难道墨家……”

  却见那欧冶老头说完却是转身便要离开,班老头道:“你个老头喊你声先生对你客客气气的居然也不理我这老头!”

  欧冶治停下脚步道:“我还要忙着回去铸剑,你知道我从不离开剑室太久的!”

  班老头哼哼道:“怪脾气,对了小高和雪女他们呢?他们外出行动还没归来吗?”

  经班老头这么一说,他似乎是想什么了什么。

  “说起小高的话……”只见他并不理白老头却又一次转向了盖聂道:“在这机关城内还有一把名剑虽然在名剑谱中仅排名第八,但你要知道十大名剑各有千秋之间实无高下之分,而那把剑的剑性和你的相克,你若遇到当好自为之!”

  这次说完当真是立马离开再不多言。

  而天明这个时候却在嘀咕着“小高”这个人名,之前那盗跖有说起过,现在白老头一说天明立刻很上心的记了下来,同时也很好奇的想知道这个小高到底是个什么人!

  正想着,却听班老头对着盖聂说道:“呵呵,那小高你也知晓,却是个和你渊源极深之人,不过你放心,你这次是首领请来的客人,我看他也未必会造次!”

  盖聂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呵呵!”班老头笑了笑,“接着走吧前面出口就是正式的机关城啦!”

  一顿饭的工夫,天明看到了机关城的全貌,那可当真了得,里面全是一座座的空中楼阁,一条条走道尽是贴着悬崖峭壁,那些峭壁有些被挖空,变成了一间间的卧室,更大一点的里面居然是比试训练的地方,天明这下可明白为什么这机关城会花了三百年才建好了,就这样的规模那得投入多少人力物力,也得设计者具备多么伟大的智慧啊!

  自从来到机关城,一个个疑问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天明呆愣愣的往前走,没了之前的活跃!

  “怎么啦?看得傻掉了吧!”盗跖怕着天明的肩膀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表情和你一样,当时连话都说不出了!”

  天明点了点有道:“我现在也是差不多说不出话啦!”

  突然听班老头纳闷得道:“奇怪这里职勤的人怎么这么少?”盗跖环顾了一下也道:“是呢!有点奇怪!”

  忽听有几墨门弟子的声音:“快呢,大家来试练场,大铁锤和一个小孩要笔试呢!”

  “什么小孩值得铁堂主亲自出手?”

  “不知道呢,不过听说十分的厉害!先去看了就知道啦”

  “哈,铁小子在和人玩呢,看白老头你给担心的!”盗跖揶揄着白老头,然后又对天明说,“小孩,我过去看看,顺便比比谁跑的快!”

  说罢身影飞快的跑了出去,一边回头冲着天明招手,天明于是也拔腿跑去。

  试练场内正站着两个人,一个体形粗壮,肌肉发达,而另一边却是个小孩,虽然看起来像是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这小孩正是神医居处和天明分别,然后提前来到机关城的项少羽啦,天明在进来试练场后看到场中的项羽又是激动又是惊讶!

  只听见项羽说:“哼,接着,我要和你比力气!”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