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狗,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扈尔汉长着嘴巴,双齿间沾着黏稠口水丝,举着长兵欲向秦锋进攻,但受伤的左腿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行动。
不断传来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扈尔汉,让扈尔汉身上浸湿了汗水,鲜血更是沾染了他整条裤子。
“必须要抓紧时间,这扈尔汉身居高位,身边又怎能没有保护者,不能有丝毫骄躁之意,当速战速决。”
秦锋也没想到战局居然顺利的一塌糊涂,心中更是有了些许骄傲,但很快就被理智所压制,毕竟这不是安静的场所,这是战场,稍稍骄傲都能要了自己的命,这骄傲当真是要不得的。
想到这,秦锋眼神微睁,整个人气势发生巨变,嘴角中带有轻蔑,道:“想杀死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机会就在眼前,必须要抓住,不然一定会后悔的。
看着暴起的扈尔汉,秦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他,杀死他……
如果扈尔汉没受伤,那他还能和秦锋一决高下,甚至压制着秦锋,但行动不便的扈尔汉又怎是秦锋的对手。
“铛……”
“铛,铛!”
狭长绣春刀,在秦锋的把持下不断冲扈尔汉发起暴击,那一次接连一次的进攻让扈尔汉拖着受伤左腿努力去应对。
要说这扈尔汉也当真了得,虽说受了伤,但人倒是挺硬气的,并未有丝毫气馁,这可能就是建奴人身上的优点吧,不惧死亡。
“挡,老子让你挡,我看着一击你怎么挡……”
显然扈尔汉那执着的防御激怒了秦锋,使得秦锋心中升起些许怒气,双手持绣春刀发疯似的不断朝扈尔汉进攻,本就很吃力的扈尔汉在这一连串猛攻下不断后退,泥泞不堪的血土让扈尔汉的步伐显得蹒跚。
被激起凶性的秦锋什么都不认,只认扈尔汉一人,今日若不杀了扈尔汉,秦锋他必不罢休。
。
另一端,野猪皮率领着大军猛攻,局势对建奴是愈发有利,这也使得野猪皮有心去关注整个战场局势。
控制着麾下坐骑,遥望远处吉林崖,野猪皮心中就是阵阵爽意:“你杜松不是明朝猛将吗?那本汗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麾下将士被本汗一个个杀死,我看你杜松有何等本事来解此死局!”
“我英勇的儿子代善,黄台吉;率领着精悍的两旗将士对你发起拦截,所以你杜松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麾下将士被本汗麾下将士一个个杀死……”
身为建奴英雄般的存在,后金缔造者。
野猪皮的欲望也随着自身实力的不断增强而增加,凭什么你朱明可雄踞天下,如此昏庸却可雄踞天下,那英雄如我为何就不可雄踞天下呢?我建州女真不可?我努尔哈赤当雄踞天下!
局势的大好,让野猪皮的信心猛增,在愉悦的心理下野猪皮扫视着整个战场,可以说胜利的天平已经朝建奴严重倾斜,这让野猪皮心情更加的高兴,这可是明军啊,明朝的正规军啊,但在他八旗将士的攻略下瑟瑟发抖,这怎能不让野猪皮他高兴呢?
可有道是乐极生悲,本很高兴的野猪皮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因为那道身影实在是太熟悉了。
“扈尔汉,我的义子,咦,和我义子对决的明军是谁?”
“不好,扈尔汉有危险……”
“我努尔哈赤的义子怎么能被卑贱的明军击败,不……”
……
踉跄而行的扈尔汉,奋起而击的秦锋。
在一面倒的战局下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心中愈发不安的情绪让秦锋明白,该速战速决了。
“既然你左腿受伤了,那就连右腿也一块受伤吧。”瞅准机会的秦锋又对行动不便的扈尔汉按图索骥发起进攻,只能防御的扈尔汉见此虽说想防御,但却怎么也防不住,身体流逝大量鲜血使得他变得愈发虚弱,头晕,眼前发黑的征兆开始出现。
这对此时的扈尔汉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秦锋挥舞着绣春刀,怒吼道:“扈尔汉,你给老子躺下吧!”
一手持刀柄,一手扶刀背,身体猛然向前冲击,轻松抵挡住来自扈尔汉的进攻,也让自己撞上了扈尔汉,这巨大冲力下使得扈尔汉整个人不断后退,如果说扈尔汉没受伤一切好说,但凡是却没有如果,扈尔汉本就受着伤,而且这伤势还很严重。
“嘶……”
疼痛让扈尔汉猛吸口气,借此来舒缓那刺激的疼痛,扈尔汉接连后退,秦锋也借助那冲力身体蜷缩一起,不断向前滚动,这使得自己很快就出现在扈尔汉下盘,而这时扈尔汉下盘是属于没防御的真空时期。
“给我倒下吧……”
刀,锋利无比。
那绣春刀轻松砍向扈尔汉的右腿,血肉怎是锋利刀锋的对手,刀锋所过尽断,扈尔汉的右腿依旧立在地上,因为有泥泞血土的束缚使得它并未倒下,可扈尔汉却睁大眼睛的倒下了,此时的他脑海是一片空白。
“这怎么了?我怎么倒下了?”
“不,我还要战斗!”
“那明狗还等着我去杀死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腿立在我眼前?”
“啊……”
当意识回归,疼痛在这一瞬间席卷扈尔汉的灵魂,那疼简直是疼到了他的灵魂深处。
是的,扈尔汉的腿被秦锋给砍断了,秦锋拖着受伤的身体,鲜血染红了飞鱼服,缓步朝倒地不起的扈尔汉而去,那形象如修罗无二。
“扈尔汉,记住杀死你的叫秦锋……”
秦锋看着眼前怒吼不断的扈尔汉,一字一句的讲着,讲完绣春刀落下,带着不甘扈尔汉永远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一代英豪扈尔汉,竟在这战场之上被秦锋杀死,这恐怕是扈尔汉本人都没想到的,可这却是现实。
“找死……”
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寻声看去,秦锋见一老者骑马持长刀奔来,对秦锋而言新的战斗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