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完美,若是阿丽娅能保持那种不明觉厉的状态等孔虚摆平一切,那就更好了。
某人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逗逼的脑回路。
两眼已经冒星星,被震撼得不行了,阿丽娅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师父,‘送菜’是什么意思?”
孔虚差点维持不住高逼格,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果然,就算穿越时自带这个世界的语言翻译,这种词汇对于一个学力堪比幼儿园小孩的逗逼,还是太高难度了点吗?
孔虚没有回答,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浅笑——你猜!
阿丽娅歪着头,有点傻眼,怯生生地不敢追问,反而盯着那怪物问道:“师父,这……”
傻妞其实想问的是,这也是考试吗?
幸好她没问,问就是“这题超纲”了。
孔虚看了看盯着自己、修炼才三天的萌新剑魔,终究没忍心让她去送。
“这是你师父的舞台——”
孔虚轻轻拔剑出鞘,这是那死鬼的精钢佩剑,算是祖传宝剑了。尤是剑刃经过不知多少次交击,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全被铁匠仔细地修补打磨,看着剑锋,也就像是浅浅波纹。
别小看这么一把其貌不扬的老旧王国制式佩剑,它让云菲尔德先辈足足攒了两代人才买得起。大概折算回孔虚穿越前,也就一辆20万软妹币的车子。普通工薪一族卖身都买不起。
孔虚看不上这么一把质量只达到水平的旧剑,可他尊重这把剑,这代表着整个家族向往强大与荣耀的历史。饶是他的灵魂并不属于这个家族,无可否认,他身上依然流淌着云菲尔德家族的血。
这把剑终究要淘汰。
这片土地亦会在魔潮下踏上毁灭。
“那至少让这把属于老兵的传家宝,最后绽放一次吧。”心中叨念着,孔虚似笑非笑,迈着极有节奏的奇异步伐,大步迎上三头犬喷出来的流焰。
一如刚才那一击,炽热的火焰被无形的障壁挡开了。
三头犬上唯一的人脸,咧开嘴巴,露出尖利的兽化獠牙。那货尖叫了起来:“果然没错!你不是普通的虚空子嗣!死——你必须死!主人最大的障碍必须排除!”
“可怜的家伙。当一群丧家之犬的狗,就这么开心吗?”孔虚冷道。
这个把身体彻底融入这只怪物的人,他脸上毫无反应。
孔虚右手食指轻敲着自己太阳穴:“唉,对着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外围狂信徒发牢骚,我也是够了。”
他吐槽的时候,三头犬已夹着一片炽热的腥风扑上来了。
他当然知道,这玩意的全名叫,是一个叫梅菲利斯的科学狂魔的试验性作品。地狱三头犬作为魔族的中级兵种,因为其速度和攻防平衡,广受各级魔族指挥官的好评。
然而人界的空间屏障拒绝一切地狱生物和毁灭者的进入。
要想将魔族投入人界,除了本身不具有实体的梦魇可以直接穿过屏障之外,只有死物。
脑洞大开的魔族想了个好办法,他们将那些死了也能通过某种术法复活的魔物,偷渡过来。
好比眼前的三头犬,这种半火元素生物,只要有足够的火元素补给,在邪恶召唤仪式的驱动下就能复活。
新的问题是,这种复活的三头犬不再有服从命令的意识,只会本能地在人界制造破坏。
那位魔界大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去掉三头犬的一个狗头,把某个崇拜魔族的狂热者的身体和灵魂完全融进去。
代价是三头犬的位阶下降,诞生出一只劣化的地狱三头犬。
好处是,可以在人界的大后方投送兵力。
这种实力最高可以白银级的怪物,放在大后方新手村级别的默多克城,简直就是Boss一样的存在。正常来说没两、三个院长联手是搞不定的。
“呼!居然拿来对付我了。真看得起我。不过幸好……”
闲庭信步中,孔虚一个右闪躲开了劣化版三头犬的扑击。足以撕裂钢板的爪子在他脸颊边上不到五厘米的地方擦过。
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动作,更没有闪避过火,让自己失去反击的机会。
反手一剑,毒舌吐信一般,剑锋已经在三头犬伸出的左爪下方,朝着腋下的位置刺了一剑。
“呲!”
剑太快了。
等到孔虚收剑回去躲到两米开外,那倒着脸庞的堕落者才从三头犬的神经反馈中知道自己中了一剑。
“你……有点意思!”堕落者狞笑着。
这种程度的创伤对于愈合力惊人的三头犬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孔虚却有点纳闷地瞥了剑锋一眼,饶是有虚空能量灌注着,钢剑终究是凡品,扛不住三头犬体内高达2000度的高温,剑刃上呈现出少量的熔融迹象。
谁知堕落者居然劝降了:“少年!你这样的天才就这么死掉太可惜了。加入我们吧……”
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必须除去的年轻人是个天才,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
不是他自负,能在融合了三头犬的他手上走过一招的年轻人,绝对是稀罕货色。他见过自己一个同伴,轻易将一个成名已久的高级骑士开肠破肚。
经过一番交手,他已看穿了孔虚的大概实力——动作、反应、敏捷都是上上之选,无奈他体内的虚空能量总量太低,这束缚了他的发挥。
这也是刚刚转职的新手的通病。
他猜对了不少地方,可惜他猜不到,孔虚是因为不适应虚空之龙的力量而闹别扭。
孔虚的身体若是骤然间全盘接受虚空之龙的能量,就会不可避免地出现龙人化。这才不得不压住自己的力量。
听到对方的招降,孔虚蛋疼了。
变成你这样的怪物吗?
请恕我丑拒!
他实在懒得跟这种脑子不好的狂信徒废话,闪亮的剑光就是最好的回答。
“去死吧!”三头犬再次扑上。
明明这一次他挥动的是右爪,孔虚也闪到了左边,然而在刚刚同一个地方却传来了刺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