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我去洗个澡。”
路过大澡堂,莫南笙突然开口道。
刘桐点了点头,见天色已晚,跟莫南笙挥手告别,就先回自己的宿舍了。
回到宿舍后,刘桐一屁股躺在床上,头枕着自己的双臂,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没过多久,宿舍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刘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还没开口,外面倒是先说话了:“刘桐,是我。”
莫南笙?
刘桐疑惑着,上前开了门。
“你怎么还没休息……”刘桐打开门,话说到半截,便有一阵淡淡的香风扑入了鼻孔。
他定睛一看,只见莫南笙穿着一件吊带裙,裙摆刚刚盖过膝盖。刚洗完的头发,还没完全干,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整个人身形修长,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样。
最关键的是,她的衣服里面,甚至还是真空的。
刘桐不禁愣了。刚才在路上,该说的话都差不多说完了,莫南笙这番前来,是要干什么?
“怎么,就让我站在门口吗?”莫南笙扬起脸,抿嘴一笑。
“额,快进来吧。”刘桐把门打开了。
虽然已是晚上,可是她人来访,也不能就这样站在门口说话。
莫南笙倒也不见外,进门就撩起裙子坐在了刘桐的床上。抬头看着他。
刘桐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到吊带裙下的一抹风光,他尴尬地把视线挪开,问道:“南笙,你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战友么?”莫南笙轻轻一笑,翘起了二郎腿。那动作自然,无比的优雅。仿佛是在挑逗刘桐的神经一般。
“看你这样子。”莫南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过,我现在来,倒是真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见莫南笙郑重其事的样子,刘桐不禁惊讶起来。
“你真的想听吗?”莫南笙突然神秘地一笑。
见刘桐盯着自己,莫南笙缓缓地开口道:“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二十岁?
这个数字,顿时让刘桐的心头一惊。
“刘桐,当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莫南笙轻声呢喃道。
这些,刘桐当然记得。
几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莫南笙受了不小的伤。为了安慰她,刘桐答应她,等她满二十岁的时候,就答应跟她在一起。
只不过,当时莫南笙还小,即使身在军中,可还充满着少女的幻想。但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句安慰彼此的话罢了。
见刘桐目光躲闪,莫南笙叹了一口气,苦涩地笑了一下,“果然。”
刘桐顿了顿神,开口道:“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
“你不用说,我明白。”莫南笙抬手,打断了刘桐的话。
然后,她站起身,向刘桐走近了几步,伸手便将刘桐抱住。
“刘桐,我马上就要去执行任务了。”莫南笙趴在刘桐肩头说道。
言语中,似有不舍之意。
“我等你凯旋归来……”刘桐知道,对于军人,官职越高,职责越大。听她的语气,这次的任务,想必是极其困难的。
要不然,一向好胜的莫南笙,不会突然这么伤感。
只不过,刘桐已经是平民一个,他即使有心,也无法再去参与这样的行动了。所以,只能预祝她一切顺利。
然而,莫南笙没等他说下去,一张火热的唇,便落在了刘桐的脸上。
这一吻,就像是开启了一道闸门一样,紧接着,莫南笙的吻便像雨点一般落下。
“不要拒绝我,好吗?”
莫南笙扬起俏脸,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她竟然哭了?
刘桐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
莫南笙趴在刘桐的胸膛之上,轻抚着刘桐的脸颊。
“你就像一个战士一样勇猛。”
“我本来就是一个战士。”刘桐笑了笑,轻抚了一下莫南笙的头发。
两个人说话,就像是在对暗号一般。
莫南笙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刘桐,你知道我这次要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吗?”
她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刘桐。一方面是军令如山,另一方面,又是曾经的故人。从来没有什么事,让她这么难以抉择。
“是什么?”
刘桐本来心存疑虑,见莫南笙有要开口的意思,打起精神问道。
“没什么。”莫南笙眼色暗淡了一下,轻轻地啄了一口。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股浓烟的味道,钻进了刘桐的鼻孔。
闻起来,就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一样。
莫南笙也闻到了,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紧接着,门外有嘈杂的声音喊了起来,“着火啦,着火啦!”
“快救火,快!”
刘桐心头一紧,走到窗边,推门一看,只见学员宿舍那边,火光冲天,裹挟着浓烟,冲上了半空。
“不好!”刘桐大叫一声,套上衣服便冲了出去。
到了着火的那栋楼,只见楼下站了无数的学员,一个个明显都是在睡眠之中,或者刚要睡觉。衣服都穿的很少,用浴巾裹着身子。
“总教官!”
众人见刘桐赶来,嘴里恭恭敬敬地喊着,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楼里还有人吗?”
刘桐并没有说半句废话,开口就问道。
“我,我来清点一下。”宿舍管理员唯唯诺诺地上前,拿起一本花名册。就要开始清点人数。
宿舍发生火灾,他作为管理员,这个责任无法推卸。但愿没有人伤亡吧。
他点完名字,猛地一惊,眼神都变得惊恐起来。
“差几个人?”
刘桐瞪着眼睛问道。
“起火的那个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宿舍管理员惊恐地说道。
“你们赶紧救火,我去救人!”
刘桐说着,便钻进了火海之中。
剩下的人,见他冲了进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想各种办法,开始扑火。
这边,刘桐冒着浓烟,一路向那失火的宿舍摸去。
“救命啊,咳咳,救命!”快到宿舍门口时,刘桐隐隐约约见到,走廊上趴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只有一个人,无力地伸出手,可是嗓子被浓烟呛得沙哑,话都说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