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琼儿感慨说道:“师叔祖和四位老祖原本关系极好的,又一起共同诛杀了周元初,不知什么原因闹成了现在这样!唉!”
李灿樱说道:“说到这事儿,便要说起大道理了,懂得了那些大道理,你怕是更加糊涂!”
祁琼儿乐了,“那我还是不知道吧!”
李灿樱也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别多想,好不容易来一趟,姐姐带你逛逛街,吃点好东西去!”
祁琼儿摇头,“还是算了,老蛮山的命令太急!”
李灿樱说道:“走不掉的!刚刚得罪了邪魅,按照逻辑,他们今晚一定会来报复!你现在出门正好自投罗网!”
祁琼儿迟疑了,“那……”
李灿樱拍拍她的手,“下半夜送你离开!”
“好吧!”
说完话,已经快到中午了,两人换上了普通衣服,直奔杭城市中心,吃吃吃,买买买。
到了晚上回来,李家又准备了丰富的晚宴。
等吃罢晚饭,夜色已经一片漆黑,李家弟子们熟练的布置起了阵法。
李灿樱和祁琼儿站在中间院子的亭子里。
祁琼儿四处张望,“他们真会来吗?”
李灿樱轻笑一声,“九点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祁琼儿耐心等待。
不知不觉四周起了雾气,附近的居民楼,接二连三的灭了灯。
这时张乾玉匆匆赶来,低着头认真说道:“禀告妈妈,东西南北各有十七邪魅,七位虚仙级、十位地仙级!有千张邪箭!另外还有三位虚仙大圆满级邪魅隐藏!”
李灿樱点头,“知道了,去吧!”
张乾玉“嗯”了一声,悄悄离开。
祁琼儿脸色有些难看,心说邪魅攻城啊这是,不过为了缓解情绪,开了个玩笑,“禀告妈妈,好奇怪的说法!”
李灿樱“噗嗤”笑了,“人家说慈母严父,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才能教育好孩子!可张十三那个混蛋不着调,一天到晚没大没小,只好由我来扮严母了,这孩子从小就怕我!”
祁琼儿笑了笑,刚要说话,忽然听到空中传来密集的“簌簌”声,抬头一看,不由目瞪口呆,“这……”
迎着月光,只见四面八方的夜空,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跟蝗虫一样。
李灿樱说道:“没事!这群孽畜被姬无雪兄妹带着胡作非为,李家已经习惯了,早晚要他们好看!”
说着一挥手,“盾!”
“是!”
院子四周空气波动,忽然出现一只只巨大古朴的盾牌虚影,“咔咔咔”声中,将院子挡的结结实实。
那些箭矢射来,撞在盾牌上,全是“咚咚咚”的撞击声,经久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响,箭雨终于停了。
盾牌哗啦啦的撤了下去。
嗡——
四面八方的天空上,邪气笼罩,近一百邪魅漂浮着,如天外恶魔一样。
那个玩蛇的黑衣邪魅女人站在高空,居高临下,“李家该死!竟敢主动招惹我邪魅族!”
李灿樱二话没说,伸手一招,手上多出一柄虚幻弓箭,拉弓对着那邪魅女人猛的射出一箭。
嗖——
箭矢直奔邪魅女人肩胛骨,那邪魅女人躲闪不及,被射个正着,惨叫一声,仰面倒飞出去。
李灿樱随手一扔,弓箭消失,“无知孽障!”
“大胆!”这时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邪魅直接展开进攻。
李灿樱声音淡然的下令,“杀!”
“杀!”一群李家弟子立即利用法宝和阵法展开反击。
双方瞬间打成一团。
就这么你来我往激战了一个多小时,眼看邪魅胜不了了,三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如夜莺一般,直奔李灿樱。
“终于出来了!”李灿樱笑了笑,拍拍祁琼儿的脑袋,“丫头走吧!让我儿子带你出去!”
祁琼儿一惊,“这怎么行?我哪能……”
李灿樱打断,“这些年师姐什么阵仗没见过?区区几只邪魅算什么,走吧,把张十三那混蛋喊来,帮我和姬无雪姐弟打一场!”
张乾玉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躬身行礼,“阿姨跟我来!”
“好吧!师姐保重!”祁琼儿咬咬牙,转身跟着张乾玉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小路到了院外,然后驾起法宝直奔西方。
走了好远了,祁琼儿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整个李家大院都被邪气包围了,不由有些担心,“没事吧?”
张乾玉说道:“阿姨放心!我妈自有算计!”
祁琼儿松了口气,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西行,跑出了二百里,张乾玉再次行礼,“阿姨小心,侄儿回去了!”
说着不等回答,立即原路返回,看得出,也是担心李灿樱的。
祁琼儿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继续赶路,然而刚走出十多里,前面一个邪魅从北向南飞速赶来。
两人头对头差点撞到一起。
“他娘的……”邪魅刚要发怒,等看清祁琼儿,眼睛一亮,“琼儿?”
好的!正是祁琼儿的追求者,好像叫镚儿巴!
祁琼儿嘴角抽了抽,“啊?镚儿哥,你干什么去?”
镚儿巴哈哈一笑,“我去请我家大人姬无雪和姬无恨回老蛮山开法会啊,你忘了?”
“嗯,再见!”祁琼儿离他远些,然后撒丫子就跑。
镚儿巴一愣,“别怕啊!琼儿,你不要我了吗?等等啊,亲个嘴再走呗?”
跟着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足足跑了上百里,镚儿巴才唏嘘啊哈的停下,挠挠头继续向南赶路。
邪魅身法极快,镚儿巴化身一团绿色液体,追风赶月一般,一天不到,就到了一座靠海的南方城市。
等到了城中一家大酒店的总统套间健身房,只见里面一大群绿皮肤怪模怪样的邪魅正在健身。
姬无雪和姬无恨姐弟正躺在靠窗的位置,吃着葡萄,见他来了,姬无雪诧异道:“镚儿巴?从老蛮山赶来有事儿?”
镚儿巴开门见山的把目的说了。
姬无雪和姬无恨对视一眼,不由把目光看向大海方向,这三年他们把南方几省和南洋地界“挖地三尺”,已经排查个遍了,目前只剩下大海了。
这个时候回去?
……
大海深处,碧波荡漾。
几只巨鲸嘻闹着浮出水面,直奔远处滑行,然而到了一处水域,似乎被什么震到了,肚子朝上,打个转“咕噜”沉了下去。
顺着鲸鱼一直往下,正是那道万丈海沟深渊。
在深渊的最深处,有一处光亮,赫然是个布满珍贵荧光宝石的小院子。
院子被一层气泡包裹,里面有空气。
此时十多只虾兵蟹将谨慎的警戒着四周,在东面的一间小屋里,敖倾心扎着丸子头、系着围裙,像个漂亮的农家新妇一样,盛着饭菜。
然后端起托盘,令一个龟侍女送给龟千岁,等侍女走远了,才吐吐舌头,把锅里大肉、大鱼盛起,偷偷一笑,亲自端着走向院子的西北角。
在一间布满灰尘的房间门口停下,轻轻的喊了句,“老公?相公?尘尘?阿尘?哼!”
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放下托盘,两手托腮,“三年了!还不出来,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