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
永恒万年不变的木然脸蛋忍不住抖动几下，mmp，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从天神开始，你一路晋升六维、七维......最终到十二维，那次不是吃果子升级？你几时感悟过法则？
无论心里怎样腹诽，永恒脑海中的杂念迅速湮灭...嗯，所有的情感波动转移到吞叔那去了。
他声音平板道：“生命大道有抗拒纪元之劫的特效。如果有天神感悟生命大道，纪元之劫便不能正常运行，就好似运转中的机器被卡住齿轮，要么‘异物’被齿轮搅碎，要么齿轮崩毁。
我们都不希望宇宙崩毁，那时，所有强者会强制启动‘人劫’。”
玛雅嘴角抽搐，人劫？是不是一群人围杀那个修炼生命大道的倒霉蛋？
“唔......第一苍穹还有一条关于墟墓的法则。”玛雅砸吧砸吧嘴巴，一脸回味道。
永恒明白她话里有话，问道：“你想做什么？”
“可不可以铲除墟墓？”玛雅道。
永恒木然道：“求之不得。”
墟墓就是上一纪元宇宙破灭留下的残渣，连胚胎界缝也难以消化吸收的‘垃圾’。
同时，墟墓因为残留上一纪元的‘劫后之气’，类似长生界界海一样，想回收利用也不可能。
“我要用墟墓建立一座斗界！”玛雅傲然道。
“斗界？”永恒疑惑。
“用宇宙废墟修建一座神灵格斗场——斗界，斗界将位于神灵采石坑之外，成为漫威宇宙第一防线。
真正的第一防线，宇宙内外之人，只要发挥第二境的力量，会瞬间被挪移到斗界。”
玛雅莞尔一笑，道：“所以，这就需要五大神明配合我修改宇宙法则了。”
这一下，她才说出自己的根本目的。
未来她肯定常常离开漫威宇宙，嗯，要去其它宇宙吃果果嘛。
为了防止某些人见不得她好，想要‘偷塔’——趁她不在家，毁掉她的母宇宙。
或者诸多玩家眼见无有赢面，集体打‘GG’，结束第三纪元，重启轮回，不跟她玩了。
那她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了？
所以，建立斗界就很有必要了。
——凡是在漫威宇宙内用处第二境力量的神魔，皆瞬间转移到斗界。
她确定，永恒也会同意自己的计划。
果不其然，永恒点头道：“斗界的存在既消除墟墓对界域胚胎的压力，又保护了界域的安全。我代表五大神明与生命法庭，授予你建立斗界的权利。”
......
12维实力的玛雅，驱动‘创世之力+墟墓法则’，将第一纪元和第二纪元的废墟从界域剥离，然后补完法则与权限，来自天道的权限——五大神明与生命法庭。
最终，漫威宇宙之外的界缝空间多了一座岛屿，或者说悬浮大陆。
大陆无边无际，没有天地元气，只有腐朽、衰竭、堕落的‘劫后之气’，别说普通人，第二境的天神也不愿在上面多待一秒钟。
此时此刻，大陆中心却围了一群超脱者。
视线中心，是一个绿色华丽衣裙的高挑女郎，与一个身披黑色魔法袍的阴沉中年男子。
他们旁边有一棵5米高的小树，树冠挂着一颗苹果大小的七彩果子，果树根部隐约可以看见一具碎裂的骷髅。
容颜俏丽趾高气昂的女子自然就是玛雅，而那个被褐色藤蔓缠成粽子的男子则是多玛姆。
他们身边的果树，是玛雅种植在魔神身上的神树。
玛雅用小皮鞋踩了踩多玛姆后脑勺，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神气十足，喝道：“服不服？”
多玛姆面容扭曲，很想大叫‘老子不服，有种杀了我’之类的狠话，但瞥见旁边那棵‘果实累累’的神树，再感受到使劲往他骨髓里钻的根须，他又猛地打了个寒颤，心中的不屈意志也随之崩塌。
“服，我服了，饶了我吧。”多玛姆将脸埋在泥土里，闷声闷气哀求道。
“哎，真可惜，你虽没凝结大道，却力量浑厚，说不得能种出一颗10维果子，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玛雅叹口气，转头扫视周围一圈被神光遮住面目的众魔神，那眼神，好似偷菜贼盯上了隔壁菜园子里的甜瓜。
一个第二境的魔神忍不住倒退一步，艰难咽了口唾沫，道：“我路过...嗯，过来参观一下刚建立的斗界，果然风景秀丽，人杰地灵......”
斗界只有黄土地与黑山石，连最强大细菌都无法生存。
“哼！”
玛雅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右手一招，“嗖！”
神树上的果子落在她手里，没有丝毫顾忌，她‘吧唧’一口啃掉小半个果子，嘟哝道：“如今形势不一样了，招子放亮一点，你们该明白谁才是这一纪元的老大！”
被她吃掉的果子来自梦魇领主爱德华，跨越第一境，九维实力的那个爱德华。
与多玛姆准备毁灭多元宇宙，要拉玛雅一起堕入轮回不一样，爱德华实力弱，压根没想要出头。
可谁让祂挡了玛雅的路呢？
这不，被玛雅拉出来当了典型，杀鸡骇猴...整个过程很轻松，实力远不如玛雅，而爱德华身上的梦魇法则浓郁，想躲都没法躲。
待众第二境强者心思复杂地离开，玛雅才松了一口气，右手一翻，露出一颗玻璃珠。
“碧扬德，你之前说过要‘赎罪’是吧？”
玻璃珠里的超越者担忧道：“不知您想要什么？科技，界缝飞船，宇宙之心？”
一个亿万富翁向一个穷鬼赔罪，他会信心十足，趾高气扬，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优越感。
因为他知道，双方见识有别，自己的九牛一毛，便可以轻易满足对方的‘欲壑难填’。
同样是那个亿万富翁，向一个富有四海的帝王赔罪，他会忐忑不安，忧心忡忡，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谦卑与恐慌。
因为他知道，双方见识有别，自己的倾家荡产，也难以满足对方的‘澹泊寡欲’。
玛雅似乎看出他的担忧，灿笑道：“每一纪元有一个文明可以在轮回中...算是另类的超脱。
第一纪元是你们超越一族，第二纪元是构筑者，如今第三纪元，我当然希望直接超脱13维得了，但了事从宽嘛，我得做好最坏打算。
比如，力保地球获得第三纪元的界缝守卫者资格。”
玛雅又想走后门了，这次她想帮一个文明走后门。
碧扬德神色古怪起来，玛雅以为他没见识过“走后门”，便说道：“我是地球人的文明引导者，当然要为地球考虑。
如今地球才一级文明，而我已经12维。
有了我这个大靠山，对外，整个银河系、整个宇宙，甚至整个漫威界域，他们将很难遇到致命外患；对内，有个‘诸天霸主’当老祖，他们非常有可能失去进取心与奋斗的欲望。
就如同超越族与构筑者相互敌视，相互竞争一样，地球也需要树立更高的目标，更强的敌人。
再没有比13维超脱更宏伟的目标，再没有比界缝诸多求道者更强的敌人。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培训一批适应界缝生态法则的战士，超级战士，超级·超越·超神·超...还有‘超’什么来着？”
碧扬德嘴角抽动，表情努力保持木然......
玛雅一摆手，大咧咧道：“总之，凑齐五个‘超’，我要一批‘五超级复仇者’。
从一级文明开始，为保卫漫威宇宙努力锻炼，没道理地球不能成为这一纪元的‘界缝守卫者’。”
说起来玛雅也是煞费苦心，等她这个12维的老祖回到地球，奥丁都要过来叫爸爸，山达尔、希阿等银河议会，都要高喊‘玛雅女王万岁，我愿臣服女王连衣裙下’......
地球文明才刚起步，就要盛极而衰了。
国无外患而恒亡。
宇宙之母似乎预料到今日之局面，竟老早就将玛雅与地球‘有机分割’。
宇宙长老的星痕就是提示，亏她当年还以为是因为穿越者身份的缘故。
进入神灵试炼场，三女巫压根没怀疑她的‘土着’身份，采石矿甚至帮她联通了‘真·玛雅汉森’。
也就是说，要么她记忆出错，多了一个穿越者的记忆；要么，有什么存在帮她隐瞒了身份。
——连五大神明与生命法庭这一‘漫威天道’都被隐瞒了。
系统告诉她，她记忆没出错，她就是穿越者。
那么谁帮她掩盖了身份？
系统？
或者，幕后黑手？
摇了摇头，玛雅驱散心中杂念，道：“碧扬德，你同意不？”
碧扬德神色古怪的原因却与玛雅想的不同，他迟疑道：“问题是，超越一族就是地球人啊！”
“what？”
玛雅震惊得手一抖，差点将玻璃珠甩出去。
“是的，我们就是地球人，第一纪元的地球人。”碧扬德万分确定道。
“shit，你们那有托尼斯塔克，理查德里德？”玛雅呆呆问道。
碧扬德先点头，又摇头道：“都有，在走向星级化的过程中，他们发挥了巨大作用，但也只是巨大作用，而非决定性作用。
根据我们的历史，25世纪地球才完全进入一级文明，那时候他们早死几百年了。
历史滚滚如河涛，也许‘复仇者时代’是地球史上最有活力的时代，但相对整个文明发展史，它又是那么微不足道。”
玛雅闻言久久不语，脸上也渐渐浮现怅然之情。
碧扬德却伸手一点身前虚空，‘啵’的一下，如水波荡漾，显出一幅画面，一个头戴‘nasa’宇航服头盔的老头。
“陛下，您见过他吗？李斯坦。”他问道。
“呃......是他...李斯坦？！”玛雅闻言嘴角抽搐，将玻璃珠拿到眼前仔细观察一会，确定没看错后，面色怪异道：“我在月球观察者家里遇到过他一次，他还说自己来自11级文明，不会就是超越族吧？”
“他是我们一族的宇宙观察员，专门考察有成为全能宇宙的单体宇宙。所以，请相信我，超越一族真的来自第一纪元地球。”碧扬德舒一口气道。
玛雅咬咬牙，忽略‘李斯坦’的话题，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超脱的？说详细点。”
“25世纪进入一级文明，32世纪二级文明，48世纪三级文明，80世纪进入四级文明，217世纪五级文明，1835世纪六级文明......”
他还没说完，玛雅就打断他，诧异道：“你们怎么这么挫，用了近20万年才六级文明？那些九级智慧者都干什么吃饭的？”
“呃，没有‘那些’......”
碧扬德尴尬摸摸鼻子，解释道：“地球文明从公元前20世纪开始，到2000世纪，一个九级智慧者都没有。
嗯，我们这边的托尼斯塔克不是九级智慧者，很多人都不是。
这期间最高也才7级智慧者，1798世纪40年代出生，勉强算高级智慧者，是她带领我们冲击的六级文明。
又过了八十万年，公元历9913纪元56年8月，我们地球人在六级文明巅峰终于有了一位九级智慧者。
10002纪元，地球晋升七级文明，又三千年，10032纪元，地球超脱，晋级八级文明。晋升九级文明，我们用了八千年......”
“偶买噶！“玛雅惊呼，不可置信道：“你们太疯狂了吧？三万内跨越七级、八级、九级三大阶......
你们的九级智慧者难道再次变异，进化了？还是我们第三纪元的九级智慧者都是水货？”
碧扬德怔了怔，失笑摇头道：“陛下，您说笑了，以您的见识该明白，最适合的、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的，才是最好的。”
“最适合，最恰当......”玛雅脑中响起一道炸雷，整个人似已痴了。
碧扬德继续道：“‘文明’由无数‘个人’构成，却与‘个人’相对立，一个人、两个人永远无法代表一个文明。
文明是一条无有极限的超级跑道，个人无论多强，多么有智慧，他占据的跑道也有极限。
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当分母趋于无限大时，分子只要是具体数字，无论它是多少，最终这个分式的值也为‘0’。”
玛雅苦笑摇头...是呀，文明由无数个体构成，文明的命运也由构成它的所有个体一起决定。
叹息一声，她又问：“你们对文明引导者怎么看？”
“文明引导者很重要！”
碧扬德先肃穆感叹一句，接着语气一转，道：“但无论是科技文明，还是神魔文明，文明引导者只能引导当下，绝对不要过分插手太遥远的未来，更不能为文明预定未来。”
“因为谁也不确定自己能超脱，既然不能超脱，他的思想必有极限。未来之事不如留待未来。”
玛雅点点头，道：“你继续，八级文明之后呢？”
碧扬德道：“到了10117纪元，我们走到九级文明顶峰，下一步就能将宇宙提升到全能宇宙级别。
但又三千年后，永恒堕落，第一苍穹诞生，第一纪元大劫随之爆发。
当然，一个纪元太长，即便大劫爆发，纪元之末也持续了一亿五千万年。
只是随着大劫爆发，宇宙法则开始慢慢崩毁，宇宙参数改变，连维持现有文明等级不退步已很难，再想晋升10级几乎不可能。”
科技发展的本质就是学习、模拟、利用、掌控宇宙法则，如果法则改变，科学理论的基础也会变化，甚至崩溃。
比如最基础的力学定律，如果维持引力的法则消失，牛顿的三大定律就成了谬论，以三大定律发展起来的技术全部失效、作废。
这种浩劫之下，科技文明必然会出现退步，除非......
——除非不停更换法则标准，或者找一个相对永恒的‘坐标’！
比如，界缝中的法则，远比界域内的法则稳定。
玛雅若有所思想到。
碧扬德脸上露出骄傲神色，高声道：“幸亏在最后时刻，我们渡过了界缝之劫。
之前百万年，我们以宇宙法则的标准发展科技，是界域文明。
之后五千万年，我们标定了界缝法则，以界缝法则为标准发展科技，是为界缝文明。“
“第一纪元渡劫之地也是采石坑？”玛雅好奇道。
碧扬德摇头道：“不是，其实如今第三纪元的科技文明试炼之地，也不在采石场。科技文明与神魔文明的渡劫之地不一样。”
“喔，在哪？”玛雅越发来了兴趣。
“五大神明行星吞噬者的飞船。”
碧扬德说出了一个让玛雅既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的答案。
12维后，这个漫威宇宙对玛雅几乎没有秘密，如果有，必然来自五大神明......
“几个纪元以来，我们也对吞星的飞船有了很大了解，那真是一艘......”
碧扬德神情激动，双手无意识挥舞，似乎费劲心力也无法找到描绘那艘飞船的词汇。
“我没去过吞星的宇宙飞船，但据超越者先辈留下的信息，那是科技文明的圣殿，或者，科技文明的最终归宿。”他涨红脸说道。
玛雅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吞星的飞船非常特殊，它来自另一个毁灭的界域，但融入我们界域胚胎后竟没有......
既没有‘排异反应’，也没有消化吸收，永恒告诉我，吞星与他的飞船补全了漫威胚胎宇宙的部分法则。
我怀疑吞星的飞船是一艘超脱失败的‘彼岸之舟’。”
“彼岸之舟？”碧扬德呢喃。
玛雅眸光一闪，语气复杂道：“用来超脱13维的科技飞船，13维对我们可不就是彼岸？当然，吞星与他的文明失败了。”
能在界域死亡中幸存下来，甚至存活到新界域出生，吞叔那艘飞船百分百属于12级科技文明的结晶。
“就算超越族来自地球，如今第三纪元了，我们这个地球肯定与你们也不一样了。
否则，你也不会受西索恩雇佣，来这毁灭我这个地球，是不？”玛雅眼神一闪，说道。
“冤枉呀！”
碧扬德额头冒汗，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们不念旧情...西索恩陛下也是地球人啊！
事实上，地球之所以如此特殊，也有超越族的部分贡献。
超越族守卫界缝从宇宙之母那得到的眷顾...哎，也就是‘天道功德’，除了维持我们‘界域守卫者’的地位，其余的全送给多元宇宙的地球了。
您没发觉吗？地球九级智慧者特别多。”
“呵呵，你这话我只信十分之一。”玛雅冷笑道：“漫威宇宙的天道功德对你们意义不大，你们可能分出一小部分给第三纪元的地球，但未必按了好心。”
碧扬德沉默片刻，艰难道：“真没歹心...陛下，您想想，三个纪元出现两个来自地球文明的守卫者，其他人怎么想？之前您为何被围攻？”
“哼，你想多了，不会有第四纪元了，我会超脱13维。即便超脱失败，那群喽啰又能奈我何？”玛雅冷冷道。
话都说到这，碧扬德只能答应成为地球人的‘教头’了。
解除封印，让超越族飞船离开后，玛雅便准备离开新建立的斗界，转回地球了。
与她此时的总体量相比，九维单体宇宙比河滩上的沙粒还要渺小，所以，她不能以完整之躯回归。
当然，她也不打算像其他第二境魔神一样，分成无数份，寄生在无数平行宇宙。
除了母宇宙，其它宇宙的玛雅汉森、珍妮弗、托尼斯塔克等人，与她而言，没有半点羁绊。
右手一翻，出现一颗五彩水晶球，八维巅峰全能宇宙，火影宇宙。
意识渗透进去，在时间之河的起点，玛雅见到了青年鸣人，恢复老鸣人记忆的老鸣人。
呃，多年过去，此时的火影宇宙也到了‘博人次时代’，但鸣人成神了，他虽年近中年，却依旧是青年人面貌。
“鸣人，你们做出决定了吗？是出去流浪，还是在附近定居？”
“玛雅，我们决定了......”鸣人神色郑重道：“我们要跟你混。”
“呃......”玛雅嘴角抽搐。
——你这么认真、决绝的表情，我以为你们打算‘我命由我不由天’，去诸天万界搏一场大富贵呢！
其实鸣人也无奈，他不再是中的热血中二，查克拉道果都被玛雅获得，他们离开又怎样？
火影世界源自玛雅这位查克拉之祖，无论发展到何等境地，也永远越不过她去。
简单来说，即便离开后，在界缝中有了好处与奇异，利益的大头也要归玛老祖。
如果在危险的界缝遇到危险，火影全能宇宙被打爆了，火影村民自然全部死绝，玛老祖却没半点损失。
她的选择很多，或者重启火影世界，或者抛弃火影位面，独占查克拉力量......
无论怎么看，跟着玛老祖都最划算。
“既然如此，我帮你们找个地方安家吧......”
玛雅打量鸣人一番，依旧是七维初级，宇宙等级限制了他的境界的提升，
“嗯，先帮这个宇宙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