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凭一己之力来对付我等执令吗?”礼执令微微眯眼。
“勇气可嘉,但愚不可及。”学习兵家统帅之术以及战场杀伐武学的御执令散发出了铁血煞气。
这^_^育人,实际上当年也是官至二品的骠骑将军来着。
就差一步,御执令就能成为军方职位最高的大佬大将军了。
弦主轻轻伸出素手,凭空拨弦,空气震颤,“事关祭酒,想来王公公也不会埋怨我们以多欺少的。”
除了刚刚遭创的数执令王玄机,其余四位执令皆是散发出慑人的气势,紧紧锁定大太监王植。
王植头顶上的阎罗之相更为立体,丝丝引起交织,让地府之君阎罗阴神降临世间,阴森却不鬼祟的阴气,让王植那阴恻恻的面容都变得威严起来。
这位夏皇的贴身太监不似寻常太监那般只凭圣眷狐假虎威,其自身也有着不下于六部执令的实力。
然而,王植现在面对的是五位执令,撇去王玄机这位疏于武道且受了伤的数执令,其余几位,皆是功力高深,尤其是礼、御、乐三位执令,每一位都给王植带来深深的危机感。
面对四人合击,王植有败无胜。但对夏皇忠心耿耿的大太监,却是未有一丝后退之意。
战斗一触即发,四位执令渐渐欺近。
也就在这时,风雷突歇,大地不再震动,一丝阳光刺破乌云,带来灿烂的光芒。
稷下学宫的学子和讲师们眼见一道道阳光刺破阴暗,身子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整个人都有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方才那天昏地暗的场景,使人不由怀疑自己能不能在即将发生的天灾下逃脱,哪怕稷下学宫的讲师加上学子有数千人,也无法在方才感到一丝安宁。
好在这末日般的场景突然散去了,学宫之内的众人都是重重舒了一口气。
而在天稷宫前,众执令更为关心大祭酒皇甫仁和的安危。
异变突然消失,只有可能是夏皇和祭酒之间的谈话有了个结果,看之前那天灾般的场景,祭酒皇甫仁和的安危,着实令人有些担忧。
不过在下一刻,随着祭酒皇甫仁和的出现,众执令那汹涌的气机霎时回落。
‘皇甫仁和。’身在弦主身边的某人悄悄看了他一眼。
稷下学宫的执掌者皇甫仁和,他面容白净,温文尔雅,面相似中年又似青年,好似在这两个年龄段徘徊不定一般,有着中年的沉稳,又有着青年的锐气。
一袭黄衫在身,黄颜色的贵气被他充分凸显出来,他不像是个做学问的人,倒像是个天潢贵胄。
“大祭酒。”众人向着皇甫仁和行礼,连王植也不例外。
皇甫仁和从天稷宫前的台阶缓缓走下,边走边道:“王公公,陛下已经先行回宫,你自去吧。”
对于夏皇来此,皇甫仁和不做丝毫隐瞒,直接将“陛下”二字说出口,而王植也不敢有丝毫不敬。
他深深躬身行礼,道:“老奴告退了。”
弦主传音道。
秦旸反问道。
皇甫仁和走到众人身前,轻轻抬手,一道纯和之气从手掌中飞出,进入王玄机体内。
刚遭重创的王玄机受了这道纯和的真气,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不多时就恢复了大半。
“数执令,你该多把心思放在武道上了,大道殊途同归,以你的阵道修为,触类旁通之下,武道境界应该很快就能赶上来。”皇甫仁和告诫道。
若是之前窥探之人换做其他执令,那是绝对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势。也就是武力在众执令上算得上弱鸡的王玄机,才会看了几眼就被重创。
王玄机笑了笑,道:“看来我还真得抽出时间去练武了。”
先是在丐帮总舵见识到一场神仙打架,今天有因多看了几眼受创,王玄机认真反思,发现自己还真不能把武道落下了。鬼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因此而有生命之危。
“祭酒,陛下找你是有何事?为何动怒至此?”弦主问道。
“是啊,而且我们这位陛下何时有这般实力了,”书执令好像十分怕怕一样拍拍胸口,“刚才真是吓死在下了。”
夏皇这实力,绝对是已经到了炼虚的级别,并且绝对不是初入炼虚。夏皇有这么强悍的实力,着实出乎大家的意料。
在很多人,甚至是朝廷诸公眼中,夏皇自从十一年前败在蒙帝手上后,就一直少理朝政,避居深宫养伤,可现在他却是突然蹦出来跟大家说:我炼虚了,这一情况,是他人万万没想到的。
“还不止,陛下他有着九九之命,明明当年我也见过陛下一眼,当时的他明明是九五命格。”王玄机面色凝重地道。
夏皇是在太异常了,异常得让人怀疑。
“呵呵,也许是陛下知耻而后勇,在伤愈之后突破的。”皇甫仁和意味莫名地笑了笑。
接着,他抬手止住众人要说的话,道:“陛下找我,主要还是为了射执令在九江湖上偷袭圣主之事,还有同样出自我稷下学宫的郭纯阳也是令人十分恼火,他想让学宫派人将射执令捉拿回来。”
“不过我拒绝了。射执令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郭纯阳也早已离开稷下学宫二十多年。他们想做什么,与我稷下学宫无关。”
说到这里,皇甫仁和看了王玄机一眼,“既是无关,我们也不能和郭纯阳夫妇有什么牵扯,之后别再和他们有什么来往了。”
“要谈的事情就是这样,诸位,散了吧。”
说着,皇甫仁和身影闪动,缩地成寸,再度进入天稷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