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菲凡脱口而出之惊讶言语,使郭兴得意忘形,这剂猛药,彻底治愈了越菲凡所有疑虑。
郭兴摇着头,摸着无须的下巴,说了句自己都想吐的话:“山人自有妙算。”
越菲凡此刻彻底被郭兴折服,他说话的形象,在她看来,也透着仙风道骨,与江湖神棍相去甚远。
“郭兴,你为什么帮我?”
“您是我老师,尊师重道是您教我的。”郭兴无耻说的,本想说为了钱,可觉得不符合他此刻形象。
越菲凡被郭兴拙劣的演技感动,忽然觉他形象变得高大。
“以后私底下,你叫我姐,咱俩姐弟相称,怎么样?”越菲凡不是一时起意,从小到大,一人独来独往,没有血亲同辈,变得孤冷傲慢,不曾想,与郭兴接触后,性情有所改变。
再者,通过此种关系羁绊,或许能成为父亲最得力臂膀。
郭兴佩服越菲凡,从小耳濡目染之下,这把握机会之能力以及走一步看三步的政治敏锐,让他望尘莫及。
不过,凭越菲凡的家庭,能与他结交,实属不易。殊不知,她母亲也是一位女强人!
“越姐,我再给您倒杯水。”郭兴很光棍道。
越菲凡心中之石落下,便展露笑颜说道:“阿兴,晚上咱摆一桌,邀知己好友坐坐,如何?”
“越姐,你请客我就去,主要我没钱,你看看,刚刚算命你都没给钱。”郭兴很快进入弟弟坑姐姐的角色。
越菲凡不需端老师架子,也自如了许多,笑道:“我还需惦记你穷学生的钱?姐姐请了!”说完,拍着酥胸道。
郭兴好一阵眼晕……
又是远方大酒店,门口张灯结彩,喜迎国庆的灯笼高挂,一幅楹联分挂左右。
郭兴与越菲凡刚下车,早已等候多时的经理张芳堆满笑容迎了上来。
“越女士,您好,欢迎光临,包间在鄂托克厅,饭菜准备就绪,……您二位这边请。”说完,侧身抬手虚引。
越菲凡点了点头,正欲往里走。张芳惊喜道:“小郭先生,是你啊,差点没认出来。”
郭兴仔细打量,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女士,三十岁上下,领口敞开少许,浓妆艳抹,瞧不出是谁。
“怪我眼拙,您是?”
张芳怕怠慢了越菲凡,边引边说:“白塔公园,张姐,记得吗?”
郭兴再次端详着体态丰盈的女士,怎么也无法将其与张姐重叠,那时没化妆啊,记得打赌还赢其五十元。
“哦……奥,想起来了,您怎么在这?”郭兴敷衍着。
“我日常在鸣沙酒店,这次越女士过来,老总调我过来好生服务。你和越女士同来?”张芳明知故问,只是她想不明白,二人天之差距,缘何结伴而来。
越菲凡眉头微蹙:“阿兴,客人到齐了,我们先上去。”
“对对对,不好意思,怠慢了,二人请。”
张芳赶紧带路,引郭兴二人上楼。一路无话,进入鄂托克包间。
包间内群芳争艳,郭兴暗叹,前世见个靓女都是奢求,重生以来,接触之人,皆为如花似玉的美人,连七中刘霞,病愈后也一天天明艳起来。
落座后,越菲凡为大家引荐,郭兴咦咦嗯嗯,也记不住名字,唯独薛晶晶他记住了,这位见过,呼妲叶宴请时那位马尾辫美女。
木林召镇太小,一会功夫遇到俩熟人,如果张姐算熟人的话。
“真巧。”
“真巧。”
在越菲凡引荐二位时,薛晶晶与郭兴异口同声说道。
引得众美女纷纷打趣。
“晶晶,你俩有缘分啊。”
“娜娜说的对,俩人不但见过,出腔都一致,呵呵!”
“晶晶,要不试试?没准成了呢。”
薛晶晶本性恬淡,不喜应酬,被众姐妹调侃,瞬时红了脸,不停劝大家别乱说。
郭兴脸皮厚,无所谓,乐呵呵看热闹。
越菲凡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晶晶小我们几岁,怎么能欺负她呢。”
众人这才停止打趣,薛晶晶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着。
经这一出,大家情绪高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席无需赘叙,无非互相劝酒,总之一个字,能喝……
第二日,越菲凡从包耳市出发,飞往沪市。走之前,专程来郭兴出租屋,扔下一个手包,然后飘然离去,没给郭兴拒绝的机会。
郭兴茫然望着门外,越菲凡坐车呼啸而去。
“我有这么老吗?为何送个手包?也不是成功人士,这东西拿来何用……”
郭兴嘴上念叨,手可没闲着,拿起手包时,觉得有些分量,打开一看,厚厚一沓钱,这可让他吃惊不少,难怪送自己丑陋的手包,内里有乾坤啊。
不多不少,正好万元,出手之大方、之阔绰,啧啧,真是好姐姐啊。
……
越菲凡抵达沪市,机场出口一两黑色奥迪静静等候。
“苏大哥,久等了。”越菲凡拉开车门进入。
“我刚来,凡凡,你有什么安排?越市长在家等着你呢。”越军秘书苏北说道。
越菲凡朱唇微翘,嘟囔道:“这是迫不及待啊,这个老越,哼!”
苏北知其父女表面看来斗嘴不断,实则关系极好,越市长也疼爱有加。
一路顺畅,奥迪缓缓驶入别墅区,越菲凡与苏北挥手再见。自行进入一幢小楼。
“妈,老越,我回来了。”越菲凡一进门,跑进厨房,抱着母亲腻歪。唯独不看沙发之上的越军。
“周姨,可想死我了。”放开母亲,越菲凡大大拥抱了保姆周姨,此时,越军故意掉着嗓门:“啊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越菲凡来到客厅,微怒道:“越领导,什么事让你悔之晚矣?”
越军故作深沉道:“有人说父女情深,我看呐,还是父子关系稳固,当初就不该听你妈妇人之见,再给你生个弟弟,多好啊。”
越菲凡望着醋意大发的父亲,笑呵呵道:“您正直壮年,说服我妈,老来得子也不是不能。”
越军站起来朝着厨房妻子吼道:“你瞧瞧你这闺女,没大没小。”
“行了,一见面就拌嘴,女儿去塞北期间,你又天天念叨,就不能好好说话啊。”越菲凡母亲郑理月说道。
越军此刻哪有领导架子,双手叉腰,努力挣扎道:“你说什么话!谁念叨她了,真……真是……不可理喻!”
越军词穷,引得越菲凡母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