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鼠在夏弥手中四处嗅嗅闻闻,蹭了蹭她的手心。
夏弥惊奇道。
她敛去了初代种的龙威,所以小家伙完全不怕她,却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攻击性,反而有些亲切。
通常情况下,所谓的龙血生物多诞生于龙族的葬地,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龙血的侵略性。
龙血可以从基因层面改变几乎所有的物种,甚至包括了植物,秘党曾经以龙血浇灌植物,培养特殊的药材,例如贝奥武夫家族培养的龙血草。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东京海域下的那座祭坛,整个深海下的生物都被龙血改造成了另一种生物。
还有赫尔左格发现的那个埋葬着黑蛇的山洞,极地的特殊环境保留了曾经的恐怖,冻土中埋葬着恶魔般的生物。
可以说,一头纯血龙类,足以创造、改造一个生态圈,而这也是龙族自诩为神的证明。
他们凭借自己的血,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他生物改造为龙族的卷属,这何尝不是生命等级的证明。
但龙血带来的不仅仅只有进化,最大的弊端就在于其中隐藏的嗜血性。
龙族是嗜血的生物,归根结底就在于龙族本就是可以通过吞噬同族的骨血,来使得自己进化。
漫长的征战史,让好战与嗜血融入了每一个龙族的灵魂深处。
但是……这又似乎并不是嗜血性的最根本由来。
夏弥伸出手指,笑眯眯地轻轻逗弄着仓鼠的下巴,把小家伙逗的惬意地眯起眼,然后又悄悄露出一缕龙威,吓得小家伙睁大眼睛跳了起来,然后四仰八叉倒在她手心装死。
身后,楚子航沉声问道:
研究员骄傲地挺起胸膛。
楚子航顿了下,
研究员兴奋道:
楚子航耐心问道。
研究员最后补充道,
楚子航眉角跳了跳。
人型的混血生物?那不就是混血种吗?
研究员康慨激昂道,
楚子航无言地扫了眼屋内的培养仓,道:
研究员遗憾地点头。
….
听到这个名字,楚子航沉默了下,问道:
研究员打了个响指,那神色似乎在为这次来的代表人不是个只看财报数据的经理人而倍感欣慰。
研究员滔滔不绝时,却没注意到楚子航难看的脸色。
他不仅知道这项实验,还知道在上个世界初,人类开始尝试对大脑下刀子来治疗某些精神疾病,这期间他们对大猩猩实行两侧前连合切断术,手术后大猩猩的攻击性真的降低了不少。
但这项技术最初是从混血种世界流传出去的。
在埃及法老统治的时代,这项手术用于控制混血种!
切除脑叶后,龙族血统最重要的也将被截断,这意味着混血种将失去与龙文共鸣的能力,他仍然在身体素质上超越普通人,但他再也掌握不了龙族的最终奥秘。
言灵,炼金术,都将与被截断了的混血种说再见。
而在秘党那绵延了几千年的历史中,不可避免的也有许多黑暗的历史,那时的秘党就用这个手术血统危险者,例如那些掌握着高危言灵且不受控的家伙。
再强大的血统,在被切断了脑叶失去后,也不过是强大一点的普通人。
研究员诚挚问道。
看的出来他很努力的在尝试用最易理解的话语来向两人阐释他们的发现。
大概是难得碰到了两个懂行的代表人,好好表现一番才能从幕后老板手中忽悠来更多的研究材料。
研究员感觉这点成绩似乎有些丢人,忙不迭地又补充道,
….
楚子航点了点头:
研究员心满意足地递上实验数据后,就离开了。
楚子航将装有资料和数据的U盘插入电脑,拷贝了份后,将其发送给了装备部副部长,那位自称被他父亲偶然救过的男人。
他没时间来验证这些数据,这种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士。
在听到研究员的汇报,涉及脑叶白质切割后,他就毫无兴趣了。
这种方法的确能达到消除的目的,但和他所期望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如果真的能实现无副作用消除龙血嗜血因子,那么混血种突破临界血限将不再是坠入地狱的死路,这条进化之路将向所有混血种开放。
学院能在短时间内制造一大批。
但切割脑叶白质的办法,却只能造就一批认知功能下降,明显丧失精神冲动的迟钝者,而且是以失去为代价。
失去了言灵,混血种的战力本就要大
打折扣。
楚子航忽然惊觉,这种办法似乎是批量制造死侍的途径!
也就在这时,装备部副部长给他回了一封邮件。
楚子航眉头微蹙,元素石是什么东西?
难道指的是昂热校长得到的天外陨石?
看到装备部有了新的武器构思时,楚子航眉头一跳,虽然当下处境异常凶险,他们急需能对抗龙族的武器,但装备部最新研制品,说不好是克敌还是克己。
他刚转身,迎面就差点亲上了龙血仓鼠。
夏弥双手捧着龙血仓鼠,递在楚子航面前,笑吟吟道:
楚子航凝视着那极为细小却密密麻麻的龙鳞,莫名有点生理不适,侧开了视线。
楚子航借此机会准备问问夏弥眼中的嗜血性,究竟是什么。
是长时间的杀戮导致铭刻在基因中的记忆?
还是漫长进化中的自然选择?
….
夏弥爱抚着手中的小家伙,眨眼道:
楚子航微微怔然。
夏弥的意思是,真相其实就藏在刚才那番言论中?
楚子航凝声道:
如果这个推理是正确的,那岂不是每一头纯血龙族都是……神经病?
在上个世纪脑叶白质切割手术,也的确是用来治疗精神病患者,例如狂躁症、分裂症的……
夏弥撇嘴:
楚子航震惊道,他从未听过言灵也有副作用,类似体力消耗什么的不算。
楚子航沉吟道:
夏弥幽然道,
楚子航心中季动,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无形中扩张他的胸肺。
仅仅是透过夏弥的描述,他就感到了铺天盖地的冰冷和绝望。
就像那个雨夜一样,增援的人群熙熙攘攘,警铃声撕碎了暴风雨,可他的世界却是漆黑的。
守在路口的人一家一家的离开,只剩下他一人孤独地站在风雨中,眺望着远方漆黑的高速公路,还有那再也回不来的背影。
夏弥俯身将小仓鼠放回了培养仓中,回身慢慢走到楚子航身边,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
楚子航沉默了很久,低声问道:
夏弥歪头道:
夏弥轻叹道,
看到楚子航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夏弥笑着伸手将他的眉角抚平,笑嘻嘻道:
夏弥露出一对小虎牙,挥了挥小拳头,煞有其事道。
念头不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