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仓库的通道里,卫燃和费申克以及雷兹里三人借着堆放的货箱和苫布的掩护,按照事先约定的计划,小心翼翼的朝着通道尽头的方向移动着。
这条并不算宽敞的地下通道越往里走,灯光也就愈发的昏暗,但那些货箱的摆放反倒愈发工整,甚至就连通道两侧的那些房间,也渐渐出现了房门和锁住房门的挂锁。
当三人走到这条隧道最尽头的时候,距离身后的十字路口已经足有50多米的距离,此时,他们头顶已经没有用于照明的灯光,周围的货箱也已经落满了灰尘。
随意掀开一块苦布钻进去,当卫燃打开手电筒的时候,却发现这货箱里装着的,已经是一个个带着牛皮纸包装,残存着白色滑石粉的防毒面具。
不死心的打开另一假,这里面装着的却是一个个苏联时代生产的单兵改革计数器。
跟着钻进来的雷兹里将刚刚刚出来的橡胶防生化服塞回箱子里低声说道,
费申克低声提醒道,
闻言,卫燃立刻关闭了手电筒,三人钻出苫布,借着身后方向微弱的灯光看向了正前方被货箱挡住了的防爆门。
雷兹里贴着货箱和防爆门之间那个不到一米宽的缝隙侧身进去摸了摸,等抽身站稳立刻低声说道,
卫燃低声提醒道。
费申克左右看了看,指着距离防爆门最近的一个没有窗户只有门的房间说道,
卫燃说话间假意解开身上的82技术条件服,将手伸到腋下假意一拔,顺势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剪线钳。
费申克忍不住问道。
卫燃说话间已经剪开了铁门上锈迹斑斑的挂锁。
随着包裹了一层铁皮的厚实木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三人立刻闪身钻了进去,随后立刻又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房门。
等到卫燃打开了手电筒,他们却被小小的吓了一跳。
这个房间里同样堆着一个又一个的木头箱子,但周围一圈却是一个个足有脸盆大小的花洒,个别几个花洒上,还用一架挂着一套套不同尺码的病号服又或者各种颜色线条的海魂衫。
而在花洒靠下一点的墙壁上,还固定着一张张演示如果自行洗消核浮尘的科普画报。
和入口房门几乎呈对角线的位置,还有个玻璃门,穿过这道玻璃门,却只是一条不到一米宽,两侧墙壁安装了扶手,总长度将近10米的通道,在这通道的尽头,则是一个类似换衣间一样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除了中间的两排背靠背的长椅和堆在长椅上下的木头箱子、纸箱子之外,周围墙壁上固定着的一个个画着红十字的小柜子里,还放着一盒盒苏联时代生产的2型防辐射急救盒。
随意的从中取出一盒打开,费申克摸出个仅有手指头大的手电筒点亮扫了一眼便低声说道,
雷兹里用格外肯定的语气说道,「才过期6年而已,我来之前曾在黑市买到过已
经过期超过10年的,同样有镇痛作用。」
雷兹里将手里的橘红色塑料小盒子丢回木头柜子,凑到这个房间的另一扇门试着拽了拽,随后摇摇头低声说道,
雷兹里低声招呼了一句,第一个转身回到了刚刚那间卧室,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并且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这才重新关上门并且用木头箱子顶住,走回了连接两个房间的下闸走廊里。
雷兹里低声说道,
费申克说着,还从兜里掏出了好几颗苏联生产的F1柠檬手雷。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
雷兹里皱着眉头念叨了一句。
卫燃第一个摇了摇头,
费申克挑了挑眉毛,
雷兹里倒是看的格外清醒,
费申克顿了顿,
闻言,雷兹里也跟着说道,
闻言,卫燃和费申克全都沉默下来。
毫无疑问,如果原路返回,他们能逃出去的概率其实并不大——即便看似只要回到电力房穿过防爆门,最多找到佣兵加拉的尸体炸开头顶的井盖就够了。
可回到地表之后呢?
最起码卫燃无比的清楚,如果没有接应,想逃出格罗兹尼绝非易事——即便这些同伴远不是外面那些只剩下苏联红军影子的新兵菜鸟。
费申克的声音打破了走廊里的寂静,
闻言,卫燃和雷兹里各自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拉开包着铁皮的木门,猫着腰凑到了防爆门的边上。
留下雷兹里一人放哨,卫燃和费申克二人合力掀开落满了灰尘的苫布,随后各自抱起一个个交叠摆放的木头箱子。
这些箱子有大有小,有的装着的只是一些崭新的防毒面具,有的放着的却是各种大小尺码的老式衣服。甚至,还有些箱子里放着的,全都是一个个不同型号的收音机,乃至用铁皮罐头封装保存的饮用水。
毕竟身后不过50米的距离就有人呢守着,三人的动作自然是能小就小,生怕产生什么动静惊扰了外面人的注意。
就在他们三人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蚂蚁搬家的同时,远在地下通道的另一端,卡尔普和鲁斯兰
两位队长也已经借着在食堂打饭的功夫,一边和周围的车臣士兵闲聊,一边收集着各种来自地表的信息。
只可惜,这些只言片语里,似乎并没有人知道那三位叛军的核心***在什么地方。相反,他们倒是总算搞清楚了配电室对面那些房间的作用。
按照那些身上带着些许古龙水香气的男女车臣士兵闲聊,他们都是那些演播室里客串的临时演员。而他们表演的节目,基本上都是假冒一些俄军士兵,对着镜头后者录音设备,忏悔这场战争,又或者扮演车臣平民,控诉战争中俄军的暴行,讲述一个又一个被战争毁掉了家庭的故事,进而煽动兄弟姐妹们一起发动,猎杀入侵家园的敌人云云。
不过,听他们的描述,那些演播厅里除了他们这些,似乎昨晚还从地表抓来了一些俄军溃兵,准备直播对他们的审讯。
卡尔普队长故意加大了声音,用车臣语朝着坐在对面的鲁斯兰期待满满的说道,
鲁斯兰同样期待满满的说道,
隔壁桌那些中的一个车臣大胡子加入了话题,
卡尔普立刻问道,「你的胡子可真漂亮,就像我们的高加索之狼的胡子一样。「
这个大胡子得意的顺了顺自己的胡子,
鲁斯兰立刻失望的重新拿起了餐盘上的面包,
这个车臣人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鲁斯兰羡慕的问道,「如果我有机会和他拍一张合影,我一定要把照片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这个大胡子车臣人遗憾的摇摇头。
卡尔普队长激动的问道,
这个大胡子车臣士兵嘲讽道,
卡尔普和鲁斯兰齐声叹了口气,语气中的遗憾和失望早已经溢于言表。
那个大胡子和同一桌的伙伴对视了一眼,随后敷衍式的说道,
卡尔普队长咂咂嘴,无论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期待。
他们二人在食堂里套取情报的时候,卫燃三人也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忙碌之后,将堵住防爆门的货箱全都抬进了洗消室里,露出了被隐藏起来的防爆门。
然而,就在他们用找来的铁架子将一块苦布架在防爆门前面,并且仔细的清除了地面的痕迹的时候,他们来时的十字路口方向,却照过来几束亮
光!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刚刚去过的洗消浴室。
几乎就在卫燃关上房门的同时,一道光束也扫过了房门,那在即将扣合的门缝处一闪而逝的光亮,甚至还晃到了他的眼睛。
几乎前后脚,先一步躲进房间的雷兹里和费申克,也各自用一个装满了衣服的木头箱子顶住了房门。
雷兹里说着,已经第一个穿过玻璃门,嘴里咬着那支怪模怪样的匕首,双手双脚撑着走廊两侧的墙壁,像个蜘蛛一样爬到了走廊的头顶,将后背紧紧的贴合在了天花板上。
相隔不到两秒钟,卫燃和费申克二人也各自钻进了挨着的两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里,将里面散乱堆放的一件件海魂衫盖在了身上,同时却也把眼睛凑到了这个板条箱的边缘缝隙处,而在他们的手上,却各自拿着一支对准半条箱的PSS微声手枪。
前后不到两分钟,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距离这条通道尽头不远的位置。
其中一个士兵用卫燃听不懂的车程语问道。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用卫燃听得清楚楚的俄语回到了前者用车臣语提出的问题,
又一个声音压低了声音,用车臣语说道,
最先说话的那个人竟然也换上了俄语,
那个醉醺醺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