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轻声说道,医生笑了一下:
夏德说道,施耐德医生则将手中把玩着的石头小镜子丢给了夏德:
夏德将那面小镜子收起来:
他站起身,将地面上原本属于海菈夫人的心脏收起来。虽然心脏是被手剖出来的,但由于特殊力量的存在,其完整性并没有受到影响。
夏德家三楼的,献祭就能安全的打开一次,通往真实死亡的双向门。而活死人之心指的就是这个,这并非单纯的复生之人的灵魂,还要求最炽热的情感以及最悲伤的故事:
暂时告别了医生,夏德走向了大宅的门口。比起刚才最后一次进入这里,此时完全脱离了恶魔力量的控制,奥森弗特庄园的破败程度,像是百年都已经没有人居住过。
房子几乎只剩下框架,到处都是火烧和打砸的痕迹。当夏德找到一条勉强能够走的路来到了三楼,发现三楼唯一亮着灯的主卧室,还保持着基本的体面。
轻声在夏德耳边解释。
进入房门,此时卧室里结婚时的幻象已经消失,只剩下穿着黑色长裙,戴着面纱的海菈·奥森弗特站在窗口的位置。
冷清的卧室虽然也有些陈旧,但至少比外面要好的多。夏德走到了她的身边:
女人转过身,夏德这才看到她的皮肤颜色此时已经很接近真正的尸体,而嘴唇则真的已经变成了紫色。
胸口的位置虽然看不到伤口,但夏德却知道面前的女人已经死了。只是,比起胸口中有那颗石之心的时候,此时没有心的她,反而更像是正常人。
恶魔的力量消失,她也要离开了。事实上,当夏德进入这房间以后,整个房间的颜色便已经开始逐步的剥离。
女人望着他:
于是戴着面纱的女人,双手托举着忽然出现在她手中的石头心脏:
石头心脏中,贯穿着那只刚才被她握在手中的黑玫瑰。玫瑰的茎秆穿刺心脏,然后破坏了它的完整性。但这看上去,也像是那朵蔫败的玫瑰,被栽种到了心脏里。
海菈·奥森弗特又说道。
夏德抿着嘴点点头,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淡,与房间中的景色一起一片片的剥离:
女人闭上眼睛说道,眼角流下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然后落在了那朵黑色玫瑰上。蔫败的玫瑰重新绽放,夏德也将它从女人手中拿了过来。
海菈·奥森弗特最后说道,伸手去擦拭继续下落的泪水,然后睁开眼睛看向自己湿润的指尖:
她的身影继续变淡,然后彻底消失了。卧室变得破败,镶嵌窗户的墙壁破开了大洞,而此时夏德就站在了破洞前。
他低头看向手中捧着的心脏和玫瑰,在风的吹拂下,那朵黑色玫瑰居然飘散出了一片片细小的白色雪花,就如同夏德第一次用观察海菈·奥森弗特时一样。
他用右手托举着它们,左手小心的触碰玫瑰的花瓣。一瞬间,冰冷的感觉顺着指尖窜向了心脏,随后心疼和悲伤的感觉,几乎要让夏德落泪。
夏德问道,转身准备下楼。
离开了大宅后,夏德顺路去了后花园,想要看看海菈夫人说的最后的礼物。后花园还保持着夏德上次见到时的模样,因为这里本来就足够破败了。
即使是大雪的黑夜,但夏德依然一眼就看到了竖立在雪中的油画画架。那个位置,刚好是海菈夫人,曾经为夏德画油画的位置。
他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随后看到画架上果然有着一幅已经完成了的油画。
油画的画面上,年轻男人笑着站在雪地中,右手还扶着一把很眼熟的铁锹。冬季的后花园虽然荒凉,但还有远处的园丁小屋、左侧露出半个的被修复的苗圃,以及湛蓝天空的白色云朵作为点缀。
油画中的背景描绘相当细腻,而位于画幅中央的夏德·汉密尔顿更是无比的精致。更关键的是,那张脸不是夏德伪装后的脸,而是他真正的脸:
夏德转头看向风雪中的大宅,轻轻叹气后,将这幅画收了起来,打算将它装裱后挂到自己的家里。
夏德没有直接从后花园回到前面的庭院与医生汇合,而是变成蝴蝶越过围墙后,来到了爱隆河河边的那座小码头。
原本结冰的湖面,在被夏德召唤出的那一刻直接炸裂,而此时再次来到了河边,甚至连那些浮冰都看不到了。
甚至不必夏德去呼唤,夜色下深邃的湖面中直接出现了划水的涟漪声。随后便是女人温柔的笑意,但那笑意不是耳边的,而是湖面中的她。
哗啦~
因为是在奥森弗特庄园的侧面,因此燃火的树林也无法照亮这里。夏德站在了那座走私用的小码头上,看着夜色中黑发的女人头颅出现在了脚下的近前。
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而她也以一种柔弱的姿势,自下而上的看着他。虽然没有言语,但只是那副表情,就足够让人心动了。
水中的女人头颅问道,那声音像是在关心回家丈夫的妻子,但又像是偷情时相互埋怨的情人:
随着水声
轻响,赤果着的白皙手臂从水中伸出,而那手中,拿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夏德问道,前不久和伊露娜一起遇到的卖花的姑娘说过,可以提供秋天的花。而很显然,夏德心中的欲念,相当清楚。
水中的头颅笑着说道,如果不是夏德现在还在重伤康复阶段,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够继续忍受这声音:
他再次询问道,于是水中漂亮的脸,做出轻咬嘴唇的动作:
夏德很想哼笑一声,但他觉得此时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比较好:
连串的笑声从水中传来,那声音是如此的轻盈和诱人。哪怕不去看那张脸,也能想象到到底是何种的美貌女人,才能发出这样动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