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一切不顾一切的去‘赌’,甚至在开赌之前就知道能赢的几率相当渺茫。可是为了那仿佛能看见一个角的大奖,仍然一直会有傻子奋不顾身。
不管真心的还是假意的,SOS团的小伙伴们笑得开心。而在这一阵哄笑中,结标悄悄地看了莱维一眼。这一眼中的复杂意思即使旁人看见了也读不明白。他们毕竟都不知道,结标其实当初并没有像她的话里那样不顾一切地去赌。她本来是要赌的,不管希望是多么地渺茫。然而这个男人突然出现了,那让她曾经只能模糊看见的奖品,不久也跟着这个男人一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大概也和那些染上了毒瘾无法戒除的人一样,被关在四面白墙的小屋子里一辈子不见天日吧——哼,要能那样还算是幸运的了呢。学园都市是什么地方?学园都市的那些管理者、那些研究人员又都是些什么人?说得再怎么漂亮,能够把幼儿园年纪的孩子作为人体实验的小白鼠,这样的人还能指望他们存在着可怜的人性?能把接近两百万孩子当做自己的试验品玩物,这样的人还能奢望他们存在着丝毫的善心?
“嘛,虽说结标学得很有趣,我也觉得那些节目里的主持人和旁白都太装模作样。但是他们节目本身说的那些道理倒是没错啦。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我也姑且跟你们说一下。作为SOS团的团长,我是决不允许任何一个团员沾染那些没有半点好处的恶习!”
凉宫春日这个时候倒是难得有点一个社团同好会的会长该有的样子。学校里那些运动社团的社长,经常也就是这样督促警示自己的学弟妹的。
“喂!我说的可也是包括你的呢!别光在那里傻笑!虽说抽烟不至于像那些事那么严重,但说到底也是对自己的健康完全一点好处都没有习惯。当然,你从来不在我们大家面前抽烟这点很值得表扬,而且看起来你估计也只是偶尔抽一两根,身上的烟味很淡。可是既然偶尔抽一两根就够,那就干脆戒掉不是更好吗?即使不说对身体不好,现在烟草税一涨再涨,戒烟之后剩下来的钱,至少也够每个月多吃一两顿味道不错的餐厅了吧?”
……
莱维伸出来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因为这件事被女人教训的一天。尽管凉宫春日在莱维意识里绝对算不上是‘女人’。这并非是单指年龄上的成熟不成熟,譬如住在麦道威尔家里年纪应该是比凉宫还小一两岁的梦梦可以是‘女人’,凉宫却多数不大可能是。
“喂喂喂,春日!”
‘哪有人像你这样跟老师说话的?’——阿虚的那几声喂就是这个意思
阿虚其实自己过去大多数时候里也没有自己是在跟一个老师相处的感觉。这不能怪阿虚没礼貌,而只能怪莱维太缺乏老师的存在感。可是即使阿虚多数时候会忽略了莱维的老师身份,这不代表他真忘了这位是自己所在的这个同好会的指导老师。
老师终归是老师,学生终归是学生。阿虚这种各方面都相当普通的人,做不到像凉宫春日那么地‘洒脱’。一些在朋友间稍微过分点但也无伤大雅的玩笑,阿虚说出来的瞬间就会记起这位其实是自己学校的老师,不是班上那些可以让自己随便吐槽的同学。
即使因为莱维过于的随和让大家都忘了他还是个老师。可是除了老师这个之外,人家还是个成年人,是个比自己大起码十岁以上的长辈。没有身份之间的差别,年龄上的不同也让阿虚觉得理应对莱维多少稍微尊重一些。
‘哪有人像你这样跟老师说话的?’——阿虚的那几声‘喂’就是这个意思,从来都不在意他人观感的凉宫春日都能明白阿虚这个意思。可是对于阿虚这种想法很显然凉宫她一点都不以为然,而莱维也抬起手拦住了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的阿虚,也算是帮‘仗义执言’可偏偏还没那个胆子、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吊起来了的阿虚解了围。
“凉宫说的没错,放假前在办公室里也听同事们讨论要涨烟草税的事。”
莱维还拿出手机来按了几下,在网上搜了搜相关的新闻,草草看了个标题。
“我记得在这之前,好像最近这几年就涨过不止一次。”
“对啊对啊,我也听我一个叔叔说过,他说他常抽的那款烟,现在的价钱是几年前差不多两倍了!”
超铃音的叔叔……她这说的是隆道吧?超铃音在麻帆良学园里,其实一直以来接触的老师和学生都不太多。大概这其中既有她早有计划的因素,也存在着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必须分开时,身边有太多让人舍不得斩断的羁绊的心。
即使是同一个班上那些很容易跟她们混在一块开心胡闹的同学,超铃音跟她们的关系也相对其他人要疏远很多。那个成天都热热闹闹的班级里,超铃音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边笑着旁观她们玩笑打闹,很少参与进去,这使得她在同学们心中存在感也弱上不少。更别说超铃音因为那些技术研究开发的事情,还有很多时间要花在工科大学那边的研究所实验室里。超铃音平均请假迟到的天数攒起来算一算,比不过依文,却也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超铃音就连自己班上那些其实她打心底里是非常喜欢她们的同班同学,都故意保持着距离很少与她们来往。除了自己就读的初中本校本年级本班级的老师外,其余麻帆良学园的老师她就更不会有什么交流。反倒是工科大学那边的那些教授,因为超铃音占了人家的地方和经费,好歹也得给些回报。而经常在研究上有合作,还比对自己学校的老师来的更熟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