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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道:“你师姑的仇,为师自然会报,但是你们另有事做!你们回山之后,去宝库之中取那一套备用的五行阵旗,北上密宗,灭绝密宗上下满门!”
李英琼大惊失色道:“这,师父,你老人家不是伤心过度,失心疯了吧!密宗和我们同为正道,这?”
太玄道:“你这些年来行走天下,幼年时也随你父亲漂泊江湖,你们该知道满清鞑子造下的杀孽,你们可知道,这是谁授意的么?正是你口中的正道密宗,而为师叛下峨眉,也是因为这峨眉掌教和佛门苟合!”
“如何,你们去不去?”
李英琼咬着银牙,拱手道:“弟子敢不从命!师姐,走吧!”一拉周轻云,御剑飞天而去。
太玄望着远去的群仙,一震袍袖,飞天而去,直往那“慈云寺”!
莽荒之中,一处高耸入云山巅所在,一片亭台楼阁,无数将士守卫着这片宫室,可是唯一让人诧异的却是,这诸多将士虽然身着战甲,手持冰刃,可是望之皆不似人形。
不是狼首人身,便是豹首人身,或是人首兽躯,全都是妖。
这一众宫室最中央的那“太阳神宫”之中,大殿上首坐着一人,身穿曜日九龙袍,头戴通天冠,腰上系着一把长剑,威严之极,右手边坐着一个身穿皓月九龙袍的人,左手边坐一黄袍人,正是这妖庭之主,太阳妖皇、太阴妖帝,和那妖尊。
下方更是坐着十数人,正是这“妖庭”众臣。
却听那太阳妖皇道:“朕刚才得到传信,如今正邪两道魁首并精英弟子,全都汇聚于那四川“慈云寺”中,按照誓约,正是我等出手之时,你们下去之后,尽起妖丹境界以上将士,随朕前去“慈云寺”,共同诛灭所有修真,以成我大业!”
下属中臣齐声道:“尊旨!”一个个退出大殿,前去排兵布阵,调兵遣将。
太阴妖帝道:“那冥海玄鲸和万载寒蚿皆生有异心,想来是得到什么高深的血脉传承,对于破解禁止有几分把握,不过暂时来看,倒是还没能挣脱束缚!”
妖尊道:“即便是生有异心又如何,有那“周天星斗大阵”为诱饵,他们又怎么舍得放弃这大阵的玄妙,即便是背叛,想来也是在我们和那正魔两道高人决战之时!说来也是本尊气运深厚,你我在这莽荒之中打个野物,享享口腹之欲,居然也能碰到金血灵兽!”
“更没想到,这金血灵兽培育一番,居然能得到那般传承!”
所谓金血灵兽就是指上古洪荒的异种灵兽,与寻常生物不同,此种灵兽皆生就金色地血液。如金凤凰、火麒麟、金龙、古神鸠,等等,都是金血灵兽。听听这些名字,就足可见其珍贵稀有。但凡这般金血灵兽,只要灵气充沛,若任由其生长数百年,便又是一头称霸一方的大妖魔。
太玄的这“先天太阳之神”、“先天太阴之神”、“先天巽风之神”三神初进莽荒之时,曾见到一只茕茕白兔,这兔子生的极其不凡,一只生有异兽血脉的飞鹰前去捕杀,却被这白兔一腿蹬飞。
怀着好奇之心,这“先天太阴之神”将之捕捉到手,探查之下却发现这白兔乃是金血灵兽,这才起了栽培之心,毕竟这般金血灵兽但凡修行有成,都能得到“血脉传承”!
这“先天太阴之神”采天材地宝并以自身法力畜养,终于,在这妖兽化形之时,这白兔得到了血脉传承,更是隐隐生出第五足,这时“先天太阴之神”才发现这白兔乃是“五足月兔”后裔。
而它的血脉传承正是那太阴一脉宝经:太阴玉兔司月玄经;同时还带着部分“周天星辰大阵”的传承。
太玄的“先天太阳之神”修行乃是上古金乌传承“太阳金乌牧日玄经”,这“先天太阴之神”所修不过是太玄参悟那“玄阴真解”所得,却是差了一筹,短时间内虽然有“混元小世界”、“太极小世界”调和,可是一旦时间一长,阴阳不谐定然不妙,如今得到这门“太阴玉兔司月玄经”,却是刚好弥补不足,使阴阳平衡。
而那“周天星辰大阵”虽然不全,只有三分之一,可是人身穴道对应周天星辰并天地穴窍,是以太玄以这残缺的“周天星辰大阵”和自身上应周天星辰的穴窍悟出了这门“周天星斗大阵”,虽不如那“周天星辰大阵”这般霸道,但却有其五分之威,也能引动周天星辰之力,牵引周天星辰虚影攻伐。
而这,也是太玄这先天太阳、太阴、巽风三神立下“妖庭”的根基。
不多时,那诸多妖仙将妖兵全都集结完毕,候在这“妖庭”皇宫之外,又有那“卷帘大将”狻猊驱赶着一只撵车而来,但见这车以太阳神金和太阴神金锻造,上刻周天星辰图像,锦绣山河乾坤,更是有九道锁链伸出,锁着九条蛟龙,以之拉车。
太阳妖皇和太阴妖帝坐上撵车,而妖尊却骑上了一头蛟马,众妖仙按座次分立两侧,众妖兵立于其后,浩浩荡荡的自莽荒起行,前来四川成都“慈云寺”。
大西王朝王庭,张献忠身穿金甲,腰按“轩辕剑”,金凤凰、火麒麟、妖尸无华氏父子、妖尸穷奇,立于身后,更有身穿白青黑赤黄五色服饰的将士立在他们前面,看这些将士气息,全都是至少金丹境界的修士,虽然只有一百八十人,却气息交织,如同一体,极为不凡。
张献忠一声令下,这诸多修士组成的军阵随其腾升而起,直飞九天,往这成都方向“慈云寺”而来。
广州五指山,玄天圣宗内,五脉大师兄按掌教及首座法旨,兴全宗之力,尽起修士,按照地图,前往这天下各派,行那灭门、废功之事。
太玄跟在这峨眉为首的佛道两脉群仙之后,来到这“慈云寺”中,但见这“慈云寺”一片狼藉,众多魔功低微的妖人死伤惨重,只有地仙境界、天仙境界,并尸毗老人和血神老人这两尊“宇宙六怪”中的金仙人物,毫发无损。
这峨眉群仙才一到场,还未说话,对面魔徒之中的“轩辕法王”却笑得:“这峨眉派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按说这峨眉乃是太清门下,根正苗红的道门子弟,可是这峨眉一张援书,这天下有点名气的佛门秃驴全都到了!”
“啧啧啧,却不知是这诸多秃驴们投入了道祖门下,还是峨眉已经叛门出教,皈依佛门了!”
在场一众正道中人无不色变,倒是齐漱溟到底是做掌教的人物,脸皮还是厚些,轻描淡写的道:“正所谓斩妖除魔,无论是我道门也好,还是佛门也罢,均是正道中人,剪灭尔等魔道均是上乘天意,下顺民心,今日,我等只分正邪,不分教门!”
灭尘子哼道:“齐漱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本事没长几分,倒是这嘴皮子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正邪?你峨眉和佛门也好意思说我们邪?”
“嘿,齐漱溟,我来问你,青城极乐真人门下十四弟子,是不是长眉那老东西下的手段暗害的?这些年拉满清鞑子们屠戮神州,是否是佛门授意,是否是你们纵容?你还和我们分正邪,却不知谁是正,谁是邪?”
峨眉中人面色皆是大变,玄真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静虚,发现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忙喝道:“灭尘子,你满口胡言,竟敢毁我峨眉名声,你自己说,你这般的邪魔外道,说的话有什么资格作依据,哼,今日,贫道便替长眉仙师清理门户!”
说罢,玄真子一抖仙剑,腾身而起,一马当先杀向灭尘子晓月禅师,灭尘子冷笑道:“嘿,怎么恼羞成怒了,哼,我还怕你不成?”
灭尘子一挥袍袖,一只明亮的神钩飞了出来,寒光闪闪,锋芒毕露。
玄真子和灭尘子这昔年的师兄弟二人才一战到一起,其余的正魔两道群雄仿佛便是收到了命令一般,全都出手厮杀了起来,似正道这边峨眉众仙,神驼乙休,怪化凌浑等人缠上了轩辕法王等人,方对厮杀起来。
尊胜禅师找上了尸毗老人,极乐真人李静虚找上了血神老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斗在一起。
众人正难舍难分的争斗着,突然间,这慈云寺生出淡淡迷雾,众人全都吃了一惊,蓦地,慈云寺外东方方向一道红色剑光冲天而起,西方一道蓝色剑光射向九天,北方一道碧色剑光闪烁,南方一道灰色剑光刺破苍穹。
但见这四道剑光分别落在这“慈云寺”外数十丈的四方,正是那“诛仙四剑”,这四道剑光猛然间放射出无穷杀气,四把剑如同四根通天柱,上顶苍穹,下达黄泉,神州上下所有的杀气、煞气全都被引动吸纳至此,一时间这“慈云寺”并方圆百丈全都被煞气杀气笼罩,天空曰月星辰统统不见,如同重归混沌。
齐漱溟见状,怒喝道:“好好好,尔等魔道中人果然卑鄙狡诈,竟然在这“慈云寺”中布下这般恶阵,暗施偷袭,哼,却不知此阵何名,有何玄妙!”
尸毗老人道:“齐漱溟,我等魔道中人随和你们正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此阵却非我们所摆,本作还怀疑,是你们布下阵法,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呢!不要贼喊捉贼!”
二人正争论间,却见这四道剑光所在化为四道剑门,各显化出一尊法台,又有白青黑赤黄五色神光飞出,按五行大阵方位,布置在这剑阵之中。
众人细细查看,却没发现布阵之人,却听九天之上声音喧闹无比,众人一看,那天上显出一辆九龙拉着的撵车来,后面跟着无数妖魔精怪。
却见这撵车上的二人各自挥出一把令旗,道了声:“布阵”!无数旗帆射向这些妖精,众妖类按照阵图结阵,落入这“诛仙剑阵”之中,悬浮于众仙之上。
齐漱溟皱着眉头,道:“这是妖庭众人,莫非是这些妖精暗布此阵,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从此以妖类统御神州?”
突然间,却听这西方绝仙剑门一声雷响,那法台之上一人身穿太极两仪道袍,趋同老翁,鹤发童颜,长髯三尺,如同大道真仙,手中持着一枚印玺,拱手作礼道:“众位道友,贫道太极道人有礼了!”
话音刚落,那北方陷仙剑门同样一声惊雷,一个身穿太始三才道袍,头发黑白参半,威严神圣的中年道人立于法台之上上,背负三把仙剑,拱手作礼道:“众位道友,贫道太始道人有礼了!”
齐漱溟等众人听闻此言,却是面色铁青,这太极道人、太始道人虽然没有见过,这也知道乃是太玄的泰山一脉的长老,如今看这番模样,莫非这布阵的是太玄不成?
接着,那南方戮仙剑门同样天雷震震,一人身穿太易四象道袍,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却是个青年道人,正是那和众人一起前来的太易道人,手持两把纯阳炼魔飞剑,笑吟吟的道:““众位道友,贫道太易道人有礼了!”
果不其然,到最后,这东方诛仙剑门之上,太玄身形显露出来,手持“逐道剑”,形容枯槁,冷冰冰的看着众人,拱了个手作礼,也不说话。
齐漱溟怒喝道:“太玄,你这孽障,居然敢和妖门勾结,暗害我人族修行之士,你这是背弃族类,你这是背叛祖宗!”
太玄也不理齐漱溟,沙哑着喉咙道:“请五位道友现身!”
随着太玄此言,那白青黑赤黄五色神光之中显露出五人身形来,别人齐漱溟等人还不认识,可是那丙丁位的火烬生和庚金位的金藏锋却是众人刚才一直交谈的人,怎么会不认识,也是刚才人多,这二人不见了踪迹,却没想到是这种方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