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叹了口气道:“杜伏威见过太玄道长。”
太玄点点头道:“你也跟着一起来吧!”说罢太玄回身而走。
寇仲命众将士下去休息,自己带着杜伏威跟随徐子陵、房玄龄同太玄往内堂走去,师妃暄则和那二十多个身穿蓝色僧袍的和尚等在大厅,只有三个和尚跟着进去了,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年纪约莫三十,另外两个却二十有余,长得普普通通,毫不起眼,若是扔到人海里转眼间人就认不出那种。
一进内堂,寇仲便开口道:“师父,陵少,房军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玄笑道:“小陵,你来说吧!”
徐子陵道:“是,师父!仲少,师父一进洛阳城便随我去见了师妃暄,在知道慈航静斋师妃暄不会选你为帝之后,便带着我前去静念禅院强抢“传国玉玺”,遇上静念禅院主持了空率全寺僧人阻拦,师父说静念禅院中的势力太大,很是危险,便出手将静念禅院灭了。”
“而且师父见静念禅院中金铜无数,便将之融化铸为一体命士兵拉回来以做军费。”
“至于刚才你所看到的则是我们三人商量定下的计谋,乃是如此这般……”
徐子陵将一切拱手脱出,也让寇仲知晓一切,也好有个准备,至于一旁跟着进来的杜伏威心中却是跌宕起伏,惊惧不已,他也是自幼便在江湖上挨刀舔血的老江湖了,静念禅院的实力他也是知道的,不想这一百多一流高手,数十绝顶高手,加上了空这个宗师高手,就这么被太玄道人灭了满门,绝了香火,烧了寺院,片甲不留?
看太玄道人这幅模样,好像是一点伤都没有,那么他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可怕,武功到底有多高?便是所谓的三大宗师,也不一定有这个实力吧!这道人还是人么?他不敢想象!
杜伏威本来对投降在寇仲手下还有些不甘,如今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为寇仲冲锋陷阵吧!自己如今听到了这么多的隐秘,若是泄露自己定然性命不保,反之若是老老实实,以自己和寇仲徐子陵二人的交情,想必日子定不会难过。
寇仲听徐子陵介绍完,也是为三人定下的计策叹服不已,回首却看见了那个眉清目秀的和尚,便问道:“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明,刚才师妃暄带着二十多个僧人前来向弟子敬献“传国玉玺”,那些僧人弟子都注意到了,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接着寇仲又指着跟进来的三个和尚说道:“还有他们三个,弟子本来还未察觉到,只是看他们跟在我们身后进来,弟子这才悉心查探一番,得到的结论简直让人大吃一惊,这两位长得不起眼的僧人便不再弟子之下,至于这一位长相俊秀的僧人更是让弟子摸不到底细,实力当在弟子之上。”
徐子陵也道:“正是如此,师父,弟子本来就有心想问,可是却开不了口,还是仲少耿直。”
太玄笑道:“你们两个小子,倒是机灵的紧,这几年来你们没有虚度光阴,可是为师便是空过的么?给你们三个介绍一下,这是你们三位同门,淳风。”
那长得眉清目秀的和尚带着另外二人走到几人面前,对寇仲稽首道:“贫道天枢子李淳风,见过师兄。”
说罢脸面一阵变幻,露出真容来,却是个十七八的年轻人,青色的头皮又长出三千烦劳丝,就这么披在头上,端的气度不凡。
不待寇仲和徐子陵说话,另二人也稽首道:“贫道洞明子商剑鈊,见过师兄。”
这二人却未变化面容,想来乃是本来面目。
寇仲瞠目结舌道:“师父,这是?”
太玄笑道:“这是这几年来为师收的几个弟子,你的几位师弟。这位天枢子李淳风乃是大弟子,也是为师选定的衣钵传人,另外这两位乃是为师的八弟子和九弟子,也是肩负为师重任的。”
太玄说完看了看寇仲和徐子陵二人,道:“我知你们心意,你二人将来都是要称帝称王的人,当不得为师的衣钵,便算是俗家弟子吧!为师这排名就没算你们在内了,但是你们仍是他们的师兄!”
寇仲笑道:“既然如此,便是自家弟兄,愚兄多谢三位贤弟了。”
太玄道:“你当然要多谢你三位师弟,不仅仅是这三位师弟,还有为了你的大事,星夜赶往洛阳而来的另外二十五名师弟,皆是为师的弟子。”
“你可不要小看你们这二十八位师弟,认为人少了。你李师弟乃是天生百脉俱通,先天道体,如今混元无极功已经练到六虚卷了,乃是三大宗师一流的高手。而你商师弟和步师弟,也是你们这般宗师的实力,你其余的二十五位师弟也有一流高手的本事,在这洛阳城中,乃是明里暗里最大的势力了。”
天色渐渐亮了,才天一亮,便有静念禅院的僧人在洛阳城中四处散布消息,说是两日之后慈航静斋本代圣女,天下行走,师妃暄师仙子,要在洛阳皇宫广场上召开选帝大会,届时对选出的皇帝人选奉上帝皇至宝“传国玉玺”,并以慈航静斋和静念禅院全部实力支持此人争霸天下。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风起云涌,加上明里暗里有不少人推波助澜,将这洛阳城闹得沸沸扬扬,就像个装满火药的火药桶,一丁点火星便会爆炸。
两天的时间,眨眼便过,天色未亮,洛阳皇宫外的广场上便有不少人迹,正是那瓦岗之主,魏公李密一行,大许天寿帝宇文士及和一众手下。
雄鸡一唱天下白,金乌东升,这洛阳广场上人更多了,都纷纷坐在椅子上,这时才看得到这广场的真实情况。
只见广场之中,坐北朝南处有两面席位,东方两面席位,西方两面席位,这大夏刘黑闼坐于东席上首,大许宇文化及坐于西席上首,至于那李密却是狂妄的紧,正安坐与坐北朝南首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