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恐怖的威压从棺椁上传来,整片天空都被明黄色的光芒浸染,一圈圈的涟漪扩散,使得一众渡劫期修士的身形都出现了微微的晃动,更不要说那些大乘期的修士了,在这威压下,他们只能苦苦支撑。
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从棺椁上散发出来的不仅仅是来自修为的压迫力,还有一种久居上位的王者气息,这气息昭示着一代女皇的回归。
唰!
原本悬浮在中川贤身边的九皇鼎瞬间飞出,直接来到了棺椁的近旁,散发着阵阵黑色的雾气,与棺椁的气息融为一体,朝着四面八方横扫。
轰!
这一刻,仿佛整个中川大陆都俯伏在了瑶光女皇的裙摆之下。
木离牙齿紧咬,浮屠真经的白色符文飞旋而出,化作浮屠塔将他全身笼罩,这才堪堪抵住了来自瑶光女皇的威压。
林安眉心的创世之眼发出道道微光,弥漫在周围的天地间,阻碍着女皇威压对他的影响,但微微摇晃的身形也昭示着林安要做到这一切并不轻松。
“瑶光女皇……她不会还活着吧……”慕云书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是经历过瑶光女皇的时代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天一剑宗的一个核心弟子而已,相比于瑶光女皇,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名声。
但正是因为这样,瑶光女皇的强大也是慕云书心中永远无法抹除的阴影。
他曾经亲眼见到这位女皇莅临西溪大陆,出手与他们天一剑宗当时的渡劫期太上长老大战。
那一战,霞光漫天,剑气纵横,破碎了西溪大陆的无尽山河,最终瑶光女皇破掉剑阵,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西溪大陆无数修士的面前,而他们宗门的渡劫期太上长老则被直接重创,至此,整个西溪大陆纳入到了瑶光女皇的统治之下。
她以横扫天下之势,用一己之力让整个修真界拜服,无人敢对她不敬。
而当初那场大战的盛况,便成为了慕云书一生的阴影。
即便最后瑶光女皇消失,西溪大陆重回天一剑宗掌控,慕云书也不再是昔日的小修士,成长到了渡劫期的顶尖存在,但面对瑶光女皇,他的心神依旧止不住的颤动。
不只是慕云书,慕辰的脸色也不好看,他与慕云书一样,都是经历过瑶光女皇统治时代的人,因此对其会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和敬畏,即便他们现在的修为也已经达到了渡劫期,也无法止住心中的震动。
另一边,包括元宗的上元尊者,以及三清宗的蔺玄,吕尘,上官鸿,神色都比较难看。
作为现如今站在修真界顶端的人,他们正好就是从瑶光女皇掌权的那个时代成长起来的,所以深知这个女皇的可怕。
有一些阴影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他们成长了,成为了渡劫期修士,但是面对曾经的王者,他们心底依旧很虚。
“真没想到皇室还有这样的底牌,瑶光女皇竟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上元尊者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明黄色的玉质棺椁。
通过秘法,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其中有生命气息的存在,而且十分的熟悉。
这种熟悉,是深入骨髓的敬畏。
林安和木离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震惊。
瑶光女皇这张底牌他们之前可是完全不知道的,组织那边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得他们原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又多了一个渡劫期的修士,而且还是曾经赫赫有名的瑶光女皇,这次的大战没想象的那么容易了。”林安说道。
“这瑶光女皇是没有死,还是被封印了?”木离皱着眉头,凝望着那明黄色的玉质棺椁。
“应该是封印,这不是太一族那边的保留节目嘛。”林安说道。
之前长生界中太一族的三圣祖众人还记忆犹新,他们的存在与此刻瑶光女皇几乎是如出一辙。
不过很显然,中川皇室的手段比之太一族可差远了。
太一司命那批人可是从上古就存活下来的圣祖,是从长生界自我封印就存在的恐怖大佬。
而此刻中川皇室唤醒的却只是几千年前的瑶光女皇,虽然这个女皇也的确厉害,在历史上算是惊才绝艳的存在,但在中川帝国的历史中,实力在这位女皇之上的还有不少,只不过那些人都是很早以前的存在了。
如果中川皇室的手段真的能够达到太一族那般地步,那他们今天召唤出来的可就不是瑶光女皇一个了,而是在中川帝国历史上留下过赫赫威名的数十位帝王。
嗡!
也就在女皇棺椁爆发出璀璨光芒的时候,空间再次破碎。
这一次的天空则是出现了一道暗金色的棺椁。
没有瑶光女皇的棺椁那般散发明亮的光芒,这道棺椁的光芒完全内敛,气息也十分的沉稳,没有女皇的那般大气,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还有?”
看到这突然出现的棺椁,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能认出这个棺椁的主人是谁,就连大音楼的楼主也在这个时候皱起了眉头。
要知道,这个棺椁能够与瑶光女皇同时处在玉佩的空间中,此刻又被一起放出来,显然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存在,但真要说仅仅从棺椁的气息就判断出这个人是谁,他们都做不到。
“从气息来看,这是一个不弱于瑶光女皇的可怕强者,但是皇室历史上近几千年还有类似的强者吗?”林安皱眉自语道。
“有没有可能是散修强者,就想牡丹方士那种。”木离询问道。
“应该不是,你看他棺椁上的图样,有彼岸花的印记,这是只有皇室直系才能使用的印记。”林安摇了摇头。
“难道是某个亲王?”木离皱眉。
就在两人各种猜测的时候,明黄色的玉质棺椁猛然一震。
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黄色的棺盖缓缓飞起,一双葱白的纤细手掌从棺椁中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