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暗骂歹徒没骨气的同时,他之前改用3类模式爆掉的倒三角眼和另一歹徒的明悟划过心头。
鹰眼看着剩下的歹徒举起手往地上趴,杨棠扪心自问:
他想要的不是活口,而是不留后患。
“玛德,屠恶即行善,屠恶即行善……”
嘴巴里自我催眠着,杨棠切换到2类模式,趁五名泛红的歹徒趴在地上却好死不死地暴露在那个爆掉倒三角眼的玻璃豁口附近,五个准星各自锁定一个红人,五根鱼杆尖齐发。
“嗖!”“嗖!”“嗖!”“嗖!”“嗖!”
鱼杆尖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分别扎穿了趴在地上的歹徒,震惊了掩体后的几名突击队员。
在杨棠眼中,五名歹徒身上的红光无一例外地熄灭,他立即将手边剩下的几根鱼杆尖统统射向了花卉大厦,命中了几只外墙玻璃上的苍蝇,然后也不去关心大厦内的军警会怎办,自顾自将玩具弓装回网球包,单肩挎上,原路下楼,照旧避开了监控摄像,施施然离开了天兴大厦。
最后五名歹徒又为杨棠带来了一百四十三点一个功德及一百七十点四个罪孽!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伙歹徒已被全歼、不留隐患。唯一可虑的就是,杨棠曾在花卉大厦地库被摄像头拍到,其影像画面究竟有没有被传输出去,这就很难知晓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就算传出去了也没甚大不了的,歹徒们更该报复的是放冷箭的杨棠。
路上,骑着二手自行车回酒店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垃圾车,杨棠顺手就把网球包扔进了车后厢,接着又把人造革手套丢弃在附近一个大的垃圾堆里了。
******
“什么?!都死了?我跟你们说多少遍了?要活口要活口,现在没活口你让我怎么向上面交代?还有,既然那帮该死的不法分子都死光了,那你的人还待在大厦上面干什么?等我给他们发奖吗?冷箭?哪儿来的冷箭?以花卉大厦为中心,半径两公里内根本就无法设置狙击点,还冷箭?我看是上边的凉风把你的脑子吹瓦塔了吧,可笑!”
“玄武小队、玄武小队,我这里是现场指挥洞洞幺,人质的情况怎样了?人质都没事儿?那太好了!这样,你们确保现场环境无其它危险,我这就派人上去接应你们,回来我给你们记头功!”
不得不说,这个现场总指挥虽然不信“冷箭”这档子事,但的确足够谨慎,并没有让人数不多的玄武小队护送人数更多的人质下楼,免得最后时刻出现意外,临了栽个跟头。
只不过等人质都平安撤出花卉大厦以后,进行现场勘查时,洞洞幺总指挥才真的是被歹徒们奇形怪状的死法给惊住了。
“查,一定要把这个放冷箭的人给我查出来,我不管他是不是三头六臂,也不管他是不是行侠仗义,总之从箭法来看,这个家伙相当的危险,就算无法给他定罪量刑,也一定要把他监控住!”
******
第二天,杨棠正跟爸妈还有何佳妮一块吃早餐时,沈忱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密斯沈,有事?”
“是的,我就想通知你一下,牡丹花会今儿上午十点会正式开幕!”
“啊?这么快?昨儿大厦内部不还有……慢着,照你的意思,那伙歹徒已经被警方给搞定啦?”杨棠故作惊诧道,其实具体什么情况,他比别人更清楚。
“是也不是,总之昨晚上连夜就有军方的工程队把大厦受损的地方给修补好了,现在一切如常,只等花会开幕!”
“那太好了!”
杨棠说的太好并非花会开幕,而是他昨儿向沈忱借的一千块不用还了,沈忱还倒该他一万多食宿费。
“爸、妈,等下我们去看看牡丹花会吧?”
“好啊,我也正想去瞧瞧!”杨妈妈赞同道。
二比一,没有表态的杨继学只好随了大流。
何佳妮却有点担心道:“棠棠,我昨晚上听玉华说,花卉大厦那边好像出了点儿什么事……”
“没事!”杨棠摆手道,“就算要出事,也不会是今天!”他很清楚,昨天出了那种纰漏,今天花会的安保必定很严密,反倒不用太过担心。
统一了意见后,吃过早餐的杨棠四人向小张小李借了车,驶往花卉园。
没等车开到花卉园,路上就已经交.通管制了,幸好小张小李借给杨棠他们这辆车上贴着特别通行证,这才得以被放行。
更多的民众,则是步行往花卉园方向。
见道路两旁人多得摩肩接踵,负责开车的何佳妮不得不放慢了车速。
杨棠从车内放眼望去,发现路边行人里头年轻人居然占了一半还多,实在是有些怪异,但见杨爸杨妈对这样的情景丝毫不觉为奇,他反倒不便问其缘由了,只能干笑道:“呵呵,人还真多啊,有不少都与我年纪相仿……”
杨继学笑道:“那是……这主要还是女娃儿们的功劳!”
杨妈妈一听,顿时不高兴了:“你个老不休,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女娃儿女娃儿的,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些小女生的年纪,当你儿媳妇都够了。”
听到这话,杨棠和开车的何佳妮差点没一头栽倒。
不过,杨棠也从父母的对话中听出了一点意思,那些男生来花会显然都是被女生吸引的,而且总体来说,无论哪个年龄段都是女多男略少。
停好车,四人融入人流,紧赶慢行地来到了会场正门。
正门上方挂着横幅,“明月当空,天涯与共”牡丹鉴赏大会,杨棠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参加这花会的女的比男的多了。
明月当空,这说的分明就是武曌嘛,她个人相当偏好牡丹花,此世的牡丹花会貌似就是从她那儿发起的,所以谁说女子不如男,每逢这花会盛事,来得女的都比男人多,而且只要这花会保有大批女粉丝,就不愁没有男人凑热闹。
与之相反的是,杨棠对这花会倒没多大兴趣,若不是沈忱出了大价钱,他才懒得去关心这花会是女多男少还是女少男多这等事。不过如今既然已经来了,怎么着也得陪父母逛一逛,至于允诺给沈忱的那两首诗,全在脑子里,随时都可以默写出来!
问题是,没参与过牡丹花会题诗题词的人往往会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杨棠就是其中之一,他携着何佳妮,又引着杨爸杨妈,在会场外围东瞧瞧西看看,倒是开了不少眼界。
“快看棠棠,这应该是一株矮牡丹!”何佳妮指着一双红艳的花朵道。
杨棠细看了两眼,摇头道:“不对吧,这明明是一株恨天高!”
“恨天高?!”
“对啊,就是山茶花的一种,但我就纳闷了,这偌大的牡丹花会,怎会冒出山茶来的?”杨棠对此大惑不解。
杨继学笑道:“这不稀奇,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开始,牡丹花会就将芍药、月季和山茶花纳入了鉴赏范围之中,毕竟独独一种花的话,容易造成审美疲劳和受众流失,加上每年三月末四月初,这四种花都在花期,正好摆出来,让大家‘奇花共欣赏’,岂不美哉!”
杨棠闻言不禁也咧嘴笑了起来:“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老爸,你能不能别乱篡改典故啊!”
杨继学却板着脸子道:“怎么就不能奇花共欣赏了?”
杨妈妈见状推了他一把:“你跟孩子较什么真?”
其实争辩几句,倒也不妨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
这时候,只见沈忱在两名安保的陪同下穿梭于人流之间,行色匆匆,似乎在找什么人。结果她无意间瞟见杨棠正谈笑风生,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我说杨棠,你怎么在这儿啊?”
“这里不是花会吗?我不在这儿能去哪儿?”杨棠反问道。
沈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你到了该给我打个电话啊!”
“给你打电话作甚?哦对了,你那食宿费还没给我!”杨棠倒是想起了这一茬。
沈忱闻言差点没气晕过去,很是不爽道:“你若错过了诗词报名,一分钱都甭想拿到!”
“报名?报什么名?”
“你以为是个人写首诗组委会都会收么?自然是要登记报名的,不然大街上恁多人,收诗收得过来嘛?”
杨棠有点懵圈了:“那报名点在哪儿?”
“里边,我不是给你入场券了吗?”
“我说外面怎么没人检票呢!”杨棠恍然大悟,“我这就去里边看看。”
沈忱听了,既好笑又好气道:“我陪你一块去!”
“行,佳妮,你陪我爸妈在这儿逛逛,我去去就来!”
何佳妮点点头,没多问什么,倒是杨妈妈趁机问道:“小宏,怎么回事啊?这女娃子是?”
“妈,这是我同学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沈忱,我和她过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