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把他们拖去菜市口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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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1跃1进一展开,目下郓城声势浩大了。

  听说小高相公不抓逃户,有一群猥琐的奸商在招工,于是整个济州的黑户闻风而动,全部开始朝郓城的经济圈靠拢。

  逃户们毕竟是死罪,所以他们也很胆小,不可能全部一窝蜂的直接涌进来。都是先由胆子大的吃螃蟹,慢慢的其他人又逐步的跟随。

  以往他们都是苦人,忍受不了繁重的税役逃进了山里,虽然不受剥削、不服役不纳税了,但其实生活相当的艰辛,依靠打猎或者自己耕种,吃饱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面临官府的清缴,有时候遇到官兵跑慢了,运气不好就被杀死了。

  当然大宋的官兵都很懒惰,不经常来清缴他们,但他们获得盐的代价实在太高,因为是黑户,没有话语权,所以黑心的走私盐商翻三倍卖给他们,他们也只能忍受。此外,这个时代的野外那真不是人待的,各种猛兽的突袭,甚至蚂蚁毒虫都分分钟能致命。而通常很小的一点外伤和病痛,在城里花点钱就处理了,但在野外的山里,基本都是等死的命运。

  鉴于这些恶劣的生存压力,决定了他们单干的话压力太大,所以要么被官府问罪,要么就去晁盖的旗下造反。这就是根由所在。

  当初宋江依据高方平的指示设立了难民营,主要是安置二龙山抓获的妇女小孩。但宋江这家伙蛊惑人心的能力那是真的强,这成为了一项成功的仁政,除了难民,宋江睁只眼闭只眼下,许多周边的黑户也混进去了。

  这就是成功的一次对晁盖班底的截留。现在的圈地运动则是第二次加强版。导致整个济州的逃户都在朝郓城周边聚集。

  那些都是整个经济圈的消费群体,导致了各项需求品都在大幅度的增加,商贩往来更加的频繁,商税大幅增加的同时,钱庄业务和保护费业务同步增加。但与此同时,导致郓城的粮食压力,以及各项治安压力都在增加。

  于是宋江之后,王勤飞作为士绅代言人,全面的主持工作。他已然看到了今年士绅群体的开门红,先不说将后来的猪肉利润,只说他们的各种生意目下的增加就是非常可观的。

  走私食盐给城外的逃户,就是王勤飞们最大的利润和财源,因为动作过大已然影响到了盐铁务的利益,但为了城外逃户们的稳定,保证他们获得基本的相对低价的食盐。高方平帮王勤飞这些鲨鱼,摆平了盐铁务的官员。

  妈的贿赂他们的钱是不能用县财政的,那是高方平私自出得钱。羊毛出在羊身上,迟早要在王勤飞这些孙子的身上连本带利的吸回来,压榨大豆的事我都会干,压榨王勤飞他们我当然也不会手软的……

  滴答滴答——

  王勤飞带着一群押司,在县务房内拨打算盘,记账。

  高方平背着手走进来的时候,这些家伙纷纷起身,包括王勤飞在内。

  “怎么样,四月的数字出来了吗?”高方平漫不经心的走着,时而看看账本。

  王勤飞颤抖着声音道:“太……夸张了,老夫在郓城执政二十多年,从未遇到过这么彪悍的形势,四月再创辉煌。仅仅四月一月,得益于肥皂的奢侈品税,加之卖地收入,行税和驻税的大幅度增加,四月的税额超越了过去两年半总和,更超越了整个济州三倍,进税二十七万贯之多!”

  王勤飞那是真的声音在颤抖,所有押司都在惊诧,害怕把数字弄错而被大魔王干掉,所以在反复的验算。

  真就有这么夸张,郓城算是中县,也就四万出头点的人口,以往时文彬时期的财税也在中上游,年景好的时候,整年收入也就四万多贯五万不到。但是高方平的治下,仅仅四月份就二十七万贯的收入。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不怀好意的看着王勤飞道:“听起来很多,但实际上,加上被你和你的人贪污的,应该会更好看一些。”

  全部押司一脸尴尬。

  王勤飞急忙摇手道:“相公误会啦,绝无此事。”

  高方平搂着老王的肩膀嘿嘿笑道:“主簿大人别那么客气嘛,要是不出手撸点,绝对不是你的风格。一世人两兄弟,水太清也养不住鱼这我知道。主动告诉我你黑吃了多少进去,我会好说话一些。否则老子摔杯为号,立即派永乐军戒严,封账封库,张淑清带人进驻查账,那时我就会依大宋律办事了。老实说呢,你别看我是法官,然而我对大宋律不怎么熟悉,但我记得一条,官员贪腐一千贯就是斩刑,主簿大人熟悉法律,您记得这条吗?”

  王勤飞都以为他变好了,想不到这孙子转脸就翻脸,被吓得心脏病快要发作的样子,脸都憋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千万别死。”高方平扶着他坐下来给他顺气,一边道:“你家就你是官,你要是死了,你全家肯定被我迫害,谋夺了家产,所以您贪污的再多也是没什么卵用的。”

  噗噗噗——

  其余大多数人开始喷茶水了,整个大厅之内仿佛喷泉一般。

  王勤飞原本要心脏病发作的,这下就正常了,吓得不敢发病了。

  高方平扭头吩咐史文恭道:“传令,永乐军进驻戒严,封锁府库以及所有账本,所有县衙相关官员不能离开,原地不动,不能和外界联系。”

  有些押司只如同宋江一样的收点群众的办事费,那是俗称的潜规则,所以他们不担心。

  而少数几个真的吓到了,一起跪在地上脸色死灰,求助似的看着王勤飞。

  王勤飞叹息一声,也跪在地上道:“罢了罢了,在这里您只手遮天,只能您放火,我等不能点灯,老夫认了,实话实说,真实收入应该在三十万贯多些,有一层半被我等二一添做五了。”

  “妈的你个老糊涂蛋!老不死的吸血鬼,胆子居然那么大,原本我以为会是一层,你敢拿一层半!”高方平揪着他的胡子破口大骂:“陕1西赤地千里,财税重地东南形势也不容乐观,辽人步步紧逼的来收保护费,永乐军等待着全面换装。食盐一事,你们已经盆满钵满,赚钱的营生也给了你们,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老朽……知错了,请知军相公饶了这次。”王勤飞低声道。

  高方平背着手走了几步,迟疑片刻,转向其余四个跪地的人问道:“都承认拿了吗?还是要我派人查账?”

  “我等……我等承认。”他们纷纷低声道。

  “拖去菜市口,挂上贪污纳税人钱财的牌子斩立决!”高方平摆手。

  这些孙子顿时吓哭了,王勤飞想不到这次他那么认真,色变的道:“相公不可……”

  “有何不可!”高方平打断道。

  “这会破坏很多的规矩!就算要查办,至少先等老朽做出一些安排,和一些人交代清楚,这在拿了交由提刑司审核。”王勤飞道。

  “去他娘的提刑司,国朝内忧外患之际斩几个贪赃枉法的刁吏、还用和什么人交代?水泊梁山在造反,这是拜你等的政策所赐!郓城现在是军管,是战争状态。贪污永乐军作战军资和军饷者,没有商量,不用请示,斩立决!”高方平道:“史文恭你还愣着干嘛,难道不升帐我说的就不是军令?”

  到此已经没办法了,史文恭带人拿下了四个文吏,把四个嚎叫的家伙拖着就去菜市口行刑了。

  这是较大的贪污案,当然不止涉及他们几人,但他们是主要的几人,斩他们也就可以了。而且他们也都是王勤飞的人,往后王勤飞的触手就是少了些,威慑也有了,所以其余的慢慢的查办就可以,倒是不急于再杀人了。

  高方平伸手一巴掌抽在王勤飞的脑壳上,把他的官帽打飞了,指着鼻子道:“你个老不死的命大,有个官身,而且你对我还有用,所以这次不找你麻烦,但处罚还是要的,本县判处:罚没你名下五千亩良田收归县衙所有。你可心服?”

  “老朽不服,从未听说过这种判罚,律出何处?”王勤飞心脏病又要发作了。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老东西你真要和本官咬文嚼字?想清楚了,否则我不杀你,但我把你捆起捉去游街之后,打包交给时文彬老爷去,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至于你几个儿子我会严查,记住一千贯斩的只是官员,然而你儿子们不是官。其实他们干净不干净我不确定,但主簿大人你敢赌吗?你以的家风和教育,以及对他们的放纵,你我就在这里猜猜看,你家的人有几个能在大宋律之下幸免?”

  王勤飞叹息一声,跪地磕头道:“多谢知军相公的饶命之恩,五千亩良田今日便会过户县衙,往后老朽会盯好治下,不再给相公添乱了。”

  “这才叫人才!”高方平拍怕他的肩膀,嘿嘿笑着便带人离开了县衙。

  很是可以啦,今趟装1逼威风足够了,砍了四个脑袋练胆子,还顺手抢了五千亩良田。他们田多的话不妨往后多犯些错,妈的别以为我猪肉平那么好蒙,他们要是懂得吃相好看、细水长流的道理,只贪污半层以内的话是不容易发现的,发现后也容易获得谅解,然而敢撸一层半,当我傻子啊,好似老子心里没有一本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