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人效忠，为西凉百姓出力，乃草民本分。”
曹雄咬牙：“这批武器我曹家分文不要，而且再拿出十万两白银送给大人，充作军资。”
“曹家主大义。”
萧寒称赞。
“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挑了挑眉：“只要不出格，我都可以答应。”
曹雄心底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赌赢了，躬身抱拳：“我曹家有不少健壮男儿，自小习武，刀枪棍棒极为熟练，弓马骑射也不在话下。”
“还望大人给个机会，让这些小子参军入伍，从小卒做起，为大人效命。”
“可以。”
萧寒点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回禀大人，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草民膝下，有一女儿，今年刚满十六，待字闺中，温良贤淑，自小修得琴棋书画，我听闻大人至今未娶。”
曹雄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寒的脸色。
“送到刺史府，做个婢女吧。”
萧寒神色没有任何的波动。
曹家还没资格和他联姻。
“多谢大人。”
曹雄心底发苦。
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强求，当个婢女也是好的。
至少有机会待在萧寒身边，将来未必就没有机会。
“大人，我已经吩咐下人备好酒菜，还请大人移步。”
“不必了。”
萧寒起身：“天色不早了，府中公务繁忙，不便久留。”
“曹家主，日后好生为西凉效力，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他解下腰间狭长的乾刀放下：“这口乾刀，就留在曹府吧。”
“多谢大人。”
曹雄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老老实实的，好处少不了。
若是不老实。
这口乾刀便要斩了他们曹家所有人的脑袋。
双手捧起乾刀，将萧寒送出府邸，目送着两百铁骑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朦胧烟雨中。
这位曹家家主这才舒了一口浊气，不知不觉，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
“好可怕。”
他喃喃自语。
“确实可怕。”
一旁的中年剑客附和。
“魏大，可看出这萧寒的深浅？”
曹雄开口。
“不管是这萧寒还是他身旁的黑衣护卫，我都不是对手。”
叫魏大的中年剑客摇头：“若是交手，我可能连剑都拔不出来。”
“这么强吗？”
曹雄倒吸一口凉气。
魏大跟随他多年，其实力如何，曹雄一清二楚，就连他的命，好几次都是魏大救的。
单论实力，西凉武林，排名前三的高手都未必能胜过魏大。
“很强。”
魏大点头，露出些许后怕之色。
“看来这次我选对了。”
曹雄喃喃自语：“咱们曹家要飞黄腾达了。”
……
“爹。”
清脆的声音入耳，曹雄回头，二八芳华的少女正看着他，披着翠绿长裙，宛若出水芙蓉，脸上挂着些许凄苦，愁眉不展。
“蕊雪。”
曹雄眼神暗淡。
“你真的要把我送去刺史府做个婢女？”
曹蕊雪开口，神情恍惚。
“嗯。”
曹雄强忍着转过头：“别怪爹，为了曹家，我只能这么做。”
“好，我去。”
曹蕊雪露出惨白的笑容。
当天傍晚，萧寒便回到刺史府。
三日后，曹雄亲自将曹蕊雪送来府上。
一个小小的婢女，并没有让萧寒过问太多，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但曹家需要这样一个女人，来和萧寒绑定。
入夜。
刺史府，书房。
灯火亮着。
萧寒正在埋头看着从各县送上来的公文，潘元绍提前批示过，他只是例行查阅。
“公子，喝碗参汤吧。”
一侍女敲门而进。
“妙玉呢？”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
曹蕊雪娇躯抖了抖，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耻辱感，回道：“妙玉姐忙去了，她让我来送汤。”
今晚，曹蕊雪穿的很清凉。
薄纱长裙，若隐若现。
身上泛着淡淡的清香，略施妆容的脸蛋，白皙的好似羊脂玉。
两道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
尤其是此时受了委屈的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然而萧寒却极为不解风情，接过参汤后便道：“早些回去歇息吧。”
曹蕊雪出了书房，走到旁边的栏杆下，看着在夜风中摇曳的竹木，心底更加凄苦。
前几日，她还是曹府的小姐，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今日，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婢女。
干着下人的活不说，自己照着父亲说的，穿着这样，投怀送抱。
可那人却根本不正眼看自己。
这种落差太大了，大到曹蕊雪难以接受，扪心自问，她长的也是如花似玉。
整个西凉的达官显贵，富豪子弟，谁不想娶到她这位曹家小姐。
“怎么了？”
妙玉出现在她的身后，给曹蕊雪披上披风道：“外头风大。”
“妙玉姐，公子把我赶出来了。”
她转身，趴在妙玉的肩头，心底的委屈爆发，哭成个泪人…
将曹蕊雪劝去睡觉，妙玉来到书房，先是添了灯油，泡了热茶，然后站在萧寒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和脖子。
“还是妙玉贴心。”
萧寒看完最后一卷，收起笔墨，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公子，想要曹家死心塌地，还得对蕊雪亲近一些。”
妙玉轻声道。
“乾刀二十斤，斩得断人头，却斩不断贪欲。”
“公子想要雄踞西凉，曹家便是最大的助力，若是只有威，难免有二心。”
“妙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伸手将身后女子白皙的手掌握在手中，他捏了捏，随即皱眉：“都不怎么白了，府里那么多下人，不用事事自己去做，吩咐他们就行。”
“公子，你又转移话题。”
妙玉俏脸微红，故作嗔怒。
“没有啊。”
萧寒笑道：“区区一个曹家，还不配和我掰手腕，若是老实，便给他们点好处，若是不识趣，顷刻间，让其鸡犬不留。”
“明日，我要出门一趟。”
“短则七八日，长则半月光景才回来。”
“公子想在西凉郡内转转？”
妙玉问道。
“嗯。”
萧寒点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西凉的地图虽然详尽，但还是要亲自去看看。”
“有时候，一条溪流，一座山丘，一条小路，都会成为决胜的关键。”
“郡府衙门那边，我已经吩咐过元绍，府邸这边事情，就交给你照料。”
“没问题。”
烛火熄灭，细雨绵延。
房间内，传出些许若隐若现的旖旎，让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