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极看着手中的掌法,目瞪口呆,还真有这种掌法啊。
抬头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释了元,心中突然浮现出大慈大悲的南无加特林菩萨。
六根清静贫铀弹,一息三千六百转。
或许是慕容极的目光太过炽热,释了元难得的解释了一下,“须有金刚手段,方显慈悲心肠。佛家也有金刚怒目的。”
慕容极点了点头,这话他听得懂,一味的原谅,那是佛祖该干的事儿。
便宜师叔他就是个小沙弥,没有佛祖那么伟大,所以,就请施主去见我佛如来吧。
俗话说的好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这就送你成佛……
慕容极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打自己的时候那是一点儿不曾留手啊!
此后,慕容极小心了不少,戒律深刻我心中。毕竟,犯了戒律的代价,有点儿重。
释了元,当真是将他当做亲师侄教了,佛家的核心心法,传给了他。这一套心法,慕容极不陌生,《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佛教的宝典级别的存在,比之易筋经也不差多少,只是因为现在还名声不显,不如易筋经名声广泛,毕竟,那是达摩练得功法。
半年的时间,慕容极的功力增长的很快,心经的‘诸法性空’的思想严谨且完善。
一切现象皆为空幻,唯有清净自性的本心是真实不变的。
修真、修真,修的是那不变的真我。
慕容极再次想起那句话来:事无两样心有别,借假修真常清静。
这不仅仅是一部功法,还是一部道书,以佛家视角阐述大道的经书。
只是不如《道德经》和《阴经》直观。
慕容极专门找了这几本书来看,看不懂,就请教释了元。这家伙好像是一个知识的无底洞,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时间恍惚而过,慕容极每天过得都无比的充实。
认真求学练武,这种状态真的是无比的舒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禅房边上又住了几个人,这倒让慕容极有些诧异了。
这一年来,也有客人入寺庙居住,这种内院,还真的没外人来住。
想要和新邻居攀谈一番,却见不到人,自己读书时他们出去玩了,自己练武时他们还没回来。
晚上自己睡下了,他们却回来了。
慕容极也懒得搭理他们,过着自己的日子。
只是,总有些人,他格外讨厌!!
慕容极睡得正香,突然一声嚎叫,将他唤醒!
嚎叫声不不断,说的是方言,慕容极对于大宋版的方言听不懂,懒得理会他们,两个酒鬼。
刚要睡着,又是一声嚎叫,这还怎么忍?!
运起内力,隆隆的声音直接传了出去,“你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声音刚传出屋内,外面高歌的声音戛然而止,慕容极也是一愣,在外面,升起一股腾腾的内力来。
【高手?!】
猛地坐了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在寺院中,慕容极每天吐刷牙水的池子边上,站了两个人,中年人,四五十岁,儒士打扮。
这个年纪,已经称得上是老人了,一般三十岁的男子都自称老夫了。
两人直勾勾的看着他。
慕容极懒得理他们,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两个书童,和自己一般大年纪,一高一矮。
都是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
“小兄弟,抱歉啊,抱歉,吵到你休息了。”年纪稍稍长一些的儒士抱拳,微微躬身赔礼。
慕容极心情好了一点,人家态度是不错的,“小点儿声。”说了一句,转身进屋。
果然,外面的声音小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画面,自己苦苦的背诗,心中问候某个姓苏的全家祖宗十八代。
在中小学生的必杀名单里,李白和苏轼的名字居高不下啊。
最喜欢的莫过于某位写了四万多首诗词,一首都不需要背的那位。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
慕容极猛地坐了起来,“我靠!怀民亦未寝!!!”瞬间惊醒,他可是记得,苏轼在这个时间还没死呢!
不然自己那便宜舅舅怎么会被他连累呢!
揉了揉脸,让自己再清醒一点,“这是北宋,承天寺、元丰六年十月,还有不睡觉的神经病。全对上了!”
历史中的名场面啊!
慕容极再次穿好衣服,出门看见那两人还在说着什么。
见慕容极再次出来,两人一时间有些愕然,相互对视一眼,难道自己又吵到人睡觉了?!
正打算道歉呢。
慕容极一礼躬身到底,说道:“晚辈见过二位先生,敢问,两位可是姓苏、姓张?”
两位儒士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是,在下苏子瞻,小兄弟,我们可是又吵到你休息了?”
慕容极笑了起来,这样啊,是就行了。苏子瞻,苏轼,大文豪啊!
慕容极的笑容让苏轼有些恶寒,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时,一个书童突然挡在了苏轼身前,速度极快。
快到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先生,这人是个高手。”那书童说道,是那个高个儿书童。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两位先生,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
那书童依旧不信,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极,那样子,是非常想和慕容极打上一场。
“小兄弟想问些什么事儿?”
见苏轼答话,慕容极拿出白天读书时遇到的问题,一点点的请教,随后听着苏轼给自己解答。
气氛逐渐和谐,张苏二人继续畅聊,时不时的和一旁看书的慕容极搭几句话,给他解决问题。
那高个书童走到一旁,神情沮丧。
另一个书童凑了上来,“嘻嘻,林师兄,你想跟他比试一场,那就正大光明的邀请吗。”
林姓书童叹了一口气,说道:“明天吧,别搅了先生的兴致。”
慕容极抬起头来,看着桌前添茶的书童,笑着问了一声:“敢问小哥贵姓。”
那书童一怔,回了一个笑容,“我叫高俅。”
慕容极一怔,高俅?!那个高俅!颠覆大宋禁军的罪魁祸首?!